↓跟公费医疗说拜拜别拖泥带水 华商报 6月12日 作者 毕诗成
作为北京市医疗改革唯一试点区,平谷区今年5月起在全市率先试行公费医疗并入基本医疗保险改革。全区2万多名行政机关、事业单位在职职工和退休人员将不再享受公费医疗,全部纳入基本医疗保险报销。(京华时报 6月11日)
[华商报一评]
阳光之下,众生平等,而公费医疗的存在则是医疗资源分配的最大不公。中国社科院2006年一份报告曾爆出一个惊人数字:政府投入医疗费用中,80%是为850万以党政干部为主的群体服务的。结果是什么?据监察部、人事部披露,“有200万名各级干部长期请病假,其中有40万名干部长期占据干部病房、干部招待所等,一年开支约为500亿元。”正因如此,钟南山等才会在“两会”上痛陈“中国医疗分配公平世界倒数第四(世卫组织数据)”的荒谬。
政府显然有意要突破这个矛盾。依照新医改框架,“以后中国的医保就分城镇职工医保、居民医保及新农合医保三大类”(卫生部副部长张茅语),不再有公费医疗这一说。正因如此,日前,同样享受着公费医疗但水平等级远低于公务员的大学生群体,在“将在校大学生全部纳入城镇居民医保范围”的统一要求之下,迅速实现了制度转轨。
事实已经证明,大包大揽的公费医疗不科学、不公平、无效率、多浪费,彻底取消已是大势所趋。这绝非什么“仇官心态”,同属为社会做贡献的劳动者,原本就不该有三六九等不同待遇的保障制度。更何况,公务员在加入基本医疗保险后,很多地方还有政府财政出资建立的医疗补助,这使得整体待遇并没有太大降低。但这种并轨却为摆脱单位管理模式、全面推进医疗社会化管理获得了契机,使得医疗资源向社会公平进一步靠拢。而取消公费医疗、纳入医保制度之后如能节约出财政资金,也将有助于提升城镇职工、居民医保与农民医保的水平。
一个公平的社会,必然是人们享受均等社会保障的社会。大家都看好新医改中“三年8500亿”的投入,但如果没有医疗资源分配机制的改革,投入多少钱都会变异。北京市的滞后试点再次证明:当医疗改革触及到行政体制内的既得利益者之时,必然要遭遇消极抵抗,他们怯于在自己身上动刀子,拖、等、观望、变通都会成为本能性选择。这使得政府尽管在推进医保方面费尽力气,却总是无法弥合社会不公感。因此,实有必要以处理大学生医保转轨那样的魄力来强力推进取消公务员公费医疗,不要再遮遮掩掩,拖泥带水。
大家之所以感觉“平谷试点”是新鲜事儿,一个值得忧虑的根源或许在于,公费医疗虽然在很多地区名义上取消了,却总是以各种变通形式出现,大家普遍还没有找到平等医疗的现实感觉。而一个本属滞后的“试点”报道便引发社会强烈关注,只能说明医疗公正已深入人心,医疗特权却尾大不掉。
[现代快报再评]
我愿意把这两段新闻再“扩散”一遍:据监察部、人事部披露,“有200万名各级干部长期请病假,其中有40万名干部长期占据干部病房、干部招待所等,一年开支约为500亿元”:钟南山在“两会”上痛陈“中国医疗分配公平世界倒数第四”的荒谬。但愿这样的数据能给主政者帮忙,让有关特权享受者产生愧疚之感而支持改革。
有人估算说,一位省部级干部,从退休养到死,每人花费财政开支约两千万元。我猜想,这两千万退休养老开支里,秘书、司机、警卫等开支不占大头,疗养和医药保健开支才是更多的。对于“打江山”的离休干部给予特别优待,中国人是能理解接受的。新中国成立后才参加工作的官员,凭什么享受“超国民待遇”?古今中外都没有这种先例,要“创新”也得讲政治文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