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逢月圆。
老母手边总有一团绒线,圆的——线团随竹针变作家人身上的和暖。锅碗瓢盆是圆形,项圈手环是圆形……和女人相关的这些,都磨盘一般转着圆圈。
弓箭、烟斗、赛车——男人爱好多呈几何放射状,是受不了圆圈的重复?生命定位于动态的波涛间。
于是有了很多赶海的背影。
然而,惊涛骇浪常常用粉身碎骨完成其壮美造型。多少家的灯火,被海水摇碎了。
“走尽了世上的路,才想起回家的门。”当年高唱《出走》的歌手,后来不期然唱出《我要回家》。
那年生了孩子取小名,我随口说:翻字典605页吧,结果掉出的字偏巧就是个“家”——那夜月圆。
本期《行者》,有远行游子的遥望,故人“缓慢的回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