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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抗国人第一疾病的种种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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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 年 12 月 4 日 星期   重要律师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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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阳城里,王迎香看到了消失已久的马天成
  [内容简介]

  解放前夕,八路军侦察连长刘克豪,奉命假扮被俘虏的国民党军统参谋乔天朝,在军统东北站取得了站长徐寅初的信任,为避免国民党怀疑,组织上又派来女游击队长王迎香,假扮乔天朝的妻子王晓凤与他“团聚”。

  两个热血革命青年,有同样的理想和目标,他们在战斗中共浴风险……那是激情燃烧的岁月,那是玫瑰绽放的年代。

  [上期回顾]

  王迎香又成了刘克豪的助手,他们的个人问题得到了组织的关注。王迎香数次相亲未果,原因都在曾经与刘克豪假扮夫妻上,急得刘克豪要求组织为王迎香开清白证明……

  刘克豪和王迎香的婚礼,是剿匪团进城后的第一个婚礼。尽管剿匪团的人曾参加过无数次的婚礼,但那是别人的婚礼,自己的团办婚礼还是头一遭。

  婚礼由谢政委一手操办,张灯结彩自然不用说了,还派人买了头猪,热热闹闹地杀了。谢政委又派出通讯员,满世界地去送通知。

  婚礼那天,师长、包括全师的团以上干部都到场,表示祝贺。那时送礼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就分别以团的名义赶来一头猪或者是牵来一只羊。

  刘克豪和王迎香作为新人,也只是在胸前戴了红花。他们站在门口,迎接着前来贺喜的人们,那些团长和团政委倒不像师长、政委那般客气,几天前王迎香还和他们相过亲呢,此时的再见就多了几分意味。

  伍团长瞅着王迎香道:咦,你这丫头,上个星期还和我见面,我还等着你的信儿呢,咋就和刘团长结了,那我以后咋整?

  王迎香羞得低下了头。

  文工团长也来了,他抓住刘克豪的手,笑嘻嘻道:刘团长啊,你说你,文工团的丫头见了一大堆,咋一个都没看上。我说呢,敢情你是肚里有粮啊,害得我跟着瞎着急。

  婚礼是热闹的,接下来就是刘克豪和王迎香挨个给大家敬酒了。王迎香的酒在部队上也练了出来,不喝则已,一喝就是“咕嘟”灌下去。

  刘克豪也喝了几圈了,此时头重脚轻,看见王迎香喝得起劲儿,就趔趄着去拦:你不行了,别喝了,我和他们干。

  众人就一旁起哄,嗷嗷地叫着。刘克豪也跟着笑起来,一副痴呆的模样。他看着王迎香举着酒碗又杀进欢乐的人群中,仿佛看到了当年打游击时的王迎香。

  终于,王迎香倒下了。倒下的她还试图站起来,最后还是刘克豪把她扶住了,她嘴里仍不服地说:没事,我没事,我还能喝——

  刘克豪不由分说把她抱进了新房。

  新娘子都喝倒了,婚礼也就结束了。

  此时的时间是1950年的秋天,刘克豪的部队接到了精简整编的任务。军长亲自来到剿匪团,找他们谈话了。军长就是昔日的三师师长,是他们的老领导。当军长把当前的背景介绍给他们时,谢政委第一个举手表态了。别看谢政委平时性子有些黏糊,在关键时刻,他一点儿也不含糊,他正色道:组织的决定,我服从。到了地方,不管让我干什么工作,我都会像在部队一样,保证精彩地完成任务。

  谢政委表完态,军长就把目光停留在了刘克豪的脸上。刘克豪站起来,挺着胸脯道:我也服从组织的安排。

  刘克豪刚讲完,还没等军长征求王迎香的意见,她已“腾”地站了起来,盯着军长说:军长我问你,你转不转业?

  军长一头雾水地望着她:这个军还在,我这个当军长的当然还不会走。现在是你们这个团撤消了,干部自然也就要转业。

  王迎香铁嘴钢牙地说:那好,只要你不走,我就不走。我就不信,你这么大个军长就安置不了我一个王迎香?

  她的话刚说完,所有人的眼睛都一齐望向了她。

  此时的王迎香脸都白了。她盯着军长,又一字一顿地说:告诉你军长同志,我生是部队的人,死是部队的鬼。想让我走也可以,你派人一枪把我崩了,抬出部队去!

  军长背着手,仔仔细细地把王迎香看了,突然就笑了起来,并伸出手,指着她说:别人能服从命令,你为什么不服从?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要是让我说啊,那是他们对部队感情不深。

  军长“呵呵”地就笑了,然后绕着王迎香走了三圈。

  王迎香仍然不依不饶地说:军长,到底咋样,你给我个痛快话。

  说心里话,军长有些喜欢王迎香了。以前他接触她并不多,只是从简历上对她有些了解,此时的王迎香是鲜活、有个性的。也正因为喜欢,他还真有些舍不得让她离开部队了。

  想到这儿,军长笑眯眯地说:你的想法可以考虑!等我回到军里,我和政委再商量一下你的问题。

  说完,就走了。

  王迎香也急了,大声喊道:警卫员,牵马!打马追赶军长去了。

  傍晚的时候,随着马蹄声,王迎香回到了团部。

  她一进门,便拿起刘克豪喝水的茶缸,“咕咚咚”地喝了一气,然后抹着嘴,冲呆望着她的两个人说:你们收拾东西吧,我的东西不用收拾了。

  谢政委急切地问道:军长答应你留队了?

  王迎香自豪地捋了一把头发,微笑着点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军区总院就来人了。他们是接王迎香走马上任的。

  而刘克豪和谢忠政委同时转业,又被同时安置到了区公安局工作,刘克豪任区公安局局长,谢忠任政委。解放初期,地方政府的班子其实就是部队班子的原班人马。所有的城市都是刚刚解放,而建立新政权是需要人马的,于是一批又一批的部队转业,干部便走马上任了。环境不熟,工作不熟,好在一起都是崭新的,正如一张白纸,正等待他们在上面绘出最美的图画。

  解放初期,一切都是乱的,居民楼里人员复杂,什么身份的人都有。有时夜半醒来,还有打冷枪、绑票和杀人越货的。于是公安局的工作就很繁重,像救火队员似的在这座城市里奔忙着。

  自从成立了公安局后,部队就撤到郊区,号了房子,号了地,建起一座崭新的军营。号不到房子的就临时搭建简易营房,似乎一切都在朝着有序的方向发展。

  巧的是公安局的办公地点正是当年军统局东北站的办公楼。那些现成的宿舍也就成了公安干警们的居所,刘克豪又把自己当年和王迎香住的房间收拾了出来。

  军统局东北站从这里撤走后,这里一直空着。刘克豪走进昔日的“家”时,看着墙角挂满的蛛网和散落的纸屑,依稀还能感受到当年的情形,心里也是感慨万分。

  王迎香第一次回到这里时,竟也愣住了,恍若隔世。看着熟悉的门窗,仿佛只是出去串了个门,又回来了。她梦呓似的说:真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刘克豪眼睛发亮地看着王迎香:以前咱们是假扮夫妻住在这里,是地下党。现在,咱们才是这里的真正主人啊。

  第二天早晨,就在王迎香离开家,穿过一条马路的时候,迎面从胡同里走出一个人来。她刚开始并没有在意那个男人,只是那人身上的什么东西,一下子把她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她看了那人一眼,那人也瞟了她一眼,但很快目光就收了回去。再定睛看时,她差点惊叫起来。马天成!她在心里惊呼一声,就去揉自己的眼睛,她有些怀疑自己看错了。

  那人走远了一些,她下意识地疾步追过去。那人却过了一条街,钻入一条胡同,一闪身,不见了。

  她跟了一会儿,茫然地站在那里,手捂着胸口,长叹一声:天哪!她确信看到的男人就是马天成,那个军统局东北站执行队的队长。

  想到这儿,她快步往回赶。

  进了公安局,她一把推开刘克豪办公室的门,靠在那儿猛一阵喘,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刘克豪正趴在桌子上看一份文件,见她惊魂未定的样子,忙问: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马天成!我看到马天成了。

  他站了起来,追问道:哪个马天成?

  就是东北站执行队的马天成啊!

  此时,早已在刘克豪记忆中淡去的马天成,又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便再也挥之不去了。他清楚地记得,军统局东北站留下的人员中不仅有马天成,还有尚品和整个执行队,足有三十几人,尚品还负责着敌人的电台。看来,他们还潜伏在这座城市里。

  市局对此也是高度重视。公安局在每一座刚解放的城市里,首当其冲的任务就是反特。

  市局连夜召开了区县局长、政委参加的重要会议,在会上,市局杨局长布置了一项代号为“001”的特殊任务。这也是沈阳解放后的第一项反特任务。

  刘克豪被任命为特别行动组的组长,直接归属杨局长领导。于是,一项神圣、紧张的反特工作在刚刚解放的沈阳城内打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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