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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 年 10 月 26 日 星期   重要律师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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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扎西阿卡一家惨死的甄二爷被胁迫当了土匪
  祁连山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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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简介]

  这是一部描写祁连山脚下藏区草原游牧生活和狩猎生活的小说,以祁连山最后一个猎人——甄二爷的一生为线索,书写了一个剿匪英雄、一个普通猎人、农民牧人一生伟大而平凡的一生,他的理想、追求、爱情……而祁连山枪手的消失,意味着一个纷争时代的结束……

  [上期回顾]

  一个深秋的早晨,一队吃了败仗的土匪闯入祁连山麓,甄二爷先被他们抓住了,随后他们又发现了扎西阿卡家的帐房……

  那三只藏獒奔突着,三根柏木桩摇摇欲断。土匪们大呼小叫着纷纷举起枪射击,那三只忠诚的藏獒在一阵惨叫声中倒在血泊中。土匪们号叫着扑向卓玛的母亲。

  扎西阿卡似乎刚刚醒悟过来,转身抄起一根帐房杆子,向土匪们冲去:“你们这群草原上的狼……”但他哪里是这些土匪的对手啊,很快就被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

  乌云翻滚,狂风怒吼,天空中突然打了一个霹雳,紧接着,瓢泼大雨中夹杂着鸡蛋大的冰雹漫天而降,打得万物凋零天地混沌仿佛世界的末日就要到了。

  卓玛喊叫着甄二爷的名字,和她的母亲一起被这帮土匪活活奸淫死了。其时,被绑在一旁的甄二爷钢牙碎裂,眼角出血声带撕裂,最后连说话的能力也没有了。末了,张司令走到甄二爷的身旁,一把把他揪了起来:“日奶奶尕娃,这个藏民丫头与你有球相干,你又跳又骂的?这又不是你妈!说实话,到底愿不愿意跟着本司令干?”

  甄二爷目眦尽裂,怒目而视,坚定地摇了摇头。

  “嘿嘿嘿……”张司令冷笑了几声,“羊羔儿没见过狼,见过狼吃羊就知道狼的厉害了……”说着他朝土匪们挥了挥手,“抽那老家伙的肠子,给这个娃娃看看!”

  土匪们兴奋地号叫着,将扎西阿卡按倒在地上,解下他腰间的满尺藏刀,将他的肛门旋开,拉下西番柳的枝头拴了上去。随着土匪们的一声欢呼,扎西阿卡的肠子如同一条白练已然在风雪中飘舞了。

  扎西阿卡痛苦地吼叫着,双手在草地上刨着,最后刨了两个大坑后才艰难地死去。

  甄二爷圆睁着双目,惊心动魄心胆俱裂地看完了这一切。

  “尕娃,你是愿意加入本司令的反共救国军呢还是愿意抽肠子?”

  “原意加入张司令的反……军……”甄二爷战战兢兢地说。

  “哈哈哈……”张司令一阵狂笑,“给他松绑!”

  “作孽啊!”九天保一边哆哆嗦嗦地给甄二爷解绳子,一边低声嘀咕着。

  土匪们将扎西阿卡家一切用的吃的统统放在驮牛背上,然后将他们一家三口的尸体丢在他们准备了一个夏天的牛粪、柴火上点着后,浩浩荡荡地朝祁连山的深山老林里进发了。

  走出沟口时,甄二爷勒住枣红马,回望着这个给了他童年的欢乐青年的甜蜜,寄托着他一生向往和幸福的地方,泪水混合着雪水在他的脸上流成了两条潺潺的小河!

  “走吧,娃娃!”九天保在马上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头说。

  甄二爷沦落成了一名亡命天涯的土匪。

  土匪们像一群游荡在祁连山麓里的吸血蝙蝠,白天躲藏在深山老林中不敢露面,不敢烧火做饭,连马匹也不敢随意放到山坡上去吃草,唯恐泄露他们的行踪,招致解放军和民兵大队的围剿。只有到了夜晚尤其是没有月亮的夜晚,土匪们吃饱喝足后才敢出动,去寻觅坐落在祁连山皱褶里的“塔哇”(给藏传佛教寺院放牧的牧工)们的帐房,劫掠他们的牲畜、炒面和生活用品。

  “塔哇”们飞马报知寺院活佛和部落头人,征得同意后,纷纷搬到遥远的冬季草场上去了。一时间,这祁连山麓方圆几百里的地方变得杳无人迹。没有了生活来源的土匪们,不时有人开了小差,气得张司令暴跳如雷,整天提着马鞭像一个丧心病狂的嗜血动物,将看不顺眼的土匪绑在树上抽打。

  “甄二爷,我们也逃吧!”有一天晚上,九天保偷偷对他说,“凭你的枪法,我们一定能够逃出去的!”

  他摇了摇头。他太清楚这莽莽祁连山了!他知道,那些逃出去的土匪就是不迷失在这莽莽林海,不迷失在这秋后常常云雾密布的高山草甸,葬身于熊、豹子、豺狼之口,也逃不出皑皑的冷龙岭,翻不过那几座高耸入云的达坂山道。甄二爷自忖:我凭着熟悉路径凭着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汗血宝驹枣红马兴许能逃得出去,可你们凭什么逃出去?

  何况,解放军和民兵大队穿梭在高山峻岭,眼巴巴地希望土匪撞上枪口来;更何况,张司令为了防止土匪们逃跑泄露行踪,采取了严密的防范措施,白天黑夜指派亲信扼守在驻地周围的关隘要塞,并下了死命令,对于意欲图谋不轨或擅离大本营者一律就地击毙。

  看到甄二爷坚定地摇了摇头,九天保紧张地抓住他的胳膊:“不跑就不跑,可你千万不要告诉张司令啊!我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她们在家里眼巴巴地盼着我回去呢!”

  “你干吗跟我开这样的玩笑?你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了,这大山里能不能逃得出去,你还不比我清楚?”甄二爷笑着用力握了握九天保的手,然后提了一桶水给张司令洗脚去了。

  九天保眨巴着眼睛望着甄二爷的背影,一脸的困惑一脸的迷惘一脸的痛苦。

  一直蹲在旁边的哑巴李九儿走了过来,他拍拍九天保的肩膀,用手比画着跟他“打脚蹬”去。这是一种穷苦人家出门时缺少行李,只好相互抱着对方的脚取暖睡觉的方式。

  李九儿是十天前被强行裹进土匪队伍里的。

  这几年,李九儿给财主陈有忠家放羊。陈有忠的秋季草场在一个叫讨拉北坡的地方。那一天,土匪们呼啦啦地围住了陈有忠家的羊群,不顾陈有忠弟弟陈有义的乞求,不顾李九儿的比画,一时间杀牛宰羊血流成河一片狼藉。

  吃饱了喝足了,一个土匪趋前向张司令报告:“张司令,那年轻点的小伙子是我们黛彤川有名的大财主陈有忠的弟弟陈有义。你看我们是不是……”

  “那个呢?”张司令用嘴努努李九儿问道。

  “那个名叫李九儿是个哑巴,是陈有忠家的长工。”

  “哦,天无绝人之路,日奶奶,我们有救了!”张司令脸上露出兴奋的狞笑,一个恶毒的计划在他心中瞬间形成了。

  他挑选了一百多名健壮的土匪,押着陈有义和李九儿向黛彤川进发了。

  土匪们穿行在收割后的田地里,尽量绕开村庄悄无声息地前进。土匪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像捉进玻璃缸里的鱼。甄二爷双手插在袖筒里,骑着枣红马抱着土铳枪,夹在土匪们中间,如一只霜冻过后的橘子没精打采,看着父亲说过多少次猎人牧羊人挖药人吹过的黛彤盆地小桥流水人家的景致,一时间无限悲怆,一种沦落天涯的感觉紧紧地攫住了他的心。

  “甄二爷,张司令传话叫你呢!”土匪们一个接一个传过话来。甄二爷从感伤中回过神来,轻轻地叩了叩枣红马的肚皮。枣红马心领神会,一阵小走,行云流水般地滑行到了张司令的旁边。

  “你溜那么远干球?”他凶恶地说,声音有点色厉内荏,“你给我眼睛放亮点,盯着点这尕娃和哑巴,别让他们趁黑夜跑了!”

  “中!”甄二爷低声回答,他心中明白,张司令的本意是叫他紧紧跟着他,关键时候保护他逃跑。

  一年多来,解放军和民兵大队像长着顺风耳和千里眼,无论土匪逃到哪里,只要停留一两天,他们准会如影随形般黏上来,给他们以重创,搞得他们像猎人追逐下的狐狸,小心翼翼、谨慎百倍地流窜在莽莽的祁连山麓里,马不敢离鞍,人不敢展铺。奇怪的是,他们行踪飘忽绝对保密的行动中,好多次偏偏与解放军或民兵大队正面相遇!张司令认定解放军的队伍里肯定有一位精通谋略、能掐会算如诸葛亮、刘伯温一类的人物。因为每次的外出行动、时间、目标都是他一人决定的,且行动开始后他才根据需要向大家宣布的,绝不可能泄密。只是在行军路线上,他不得不咨询“活地图”甄二爷,而且好几次都是甄二爷凭借熟悉的地形,引导和帮助他逃脱的。

  一弯朦胧的上弦月照得这支庞大的土匪队伍如一团乌云,向那坐落在盆地中央的村庄罩去。夜半时分,土匪们悄无声息地围住了财主陈有忠家的高大庄廓。

  陈有义被土匪们推到了门前。两个土匪用枪顶着他的腰眼低声命令:“喊门!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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