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车车是一位从部队退役的女兵,正值双十年华,在朋友开的一家酒吧里做驻场歌手,前前后后认识了一帮形形色色的朋友,并且遭遇了一段非常另类的爱情。大家一起疯疯闹闹,一起倒腾汽车和古董,一起经历过一场场不大不小的浩劫,青春和时光作为一种沉重的代价在他们手中挥霍着。唯一让他们不能割舍的,就是他们作为朋友,作为一起挥霍青春的玩伴之间的羁绊。
[上期回顾]
一直在追求红蕾的杜六突然销声匿迹了,就在红蕾困惑的时候,我和她竟被抓到刑警队,原来杜六杀人了……
冯胖子的月半湾酒吧出事了,让人给砸了。酒吧门口站着好多人,我帅哥男友欧阳和红蕾也在其中。红蕾说,她也刚来,什么都不知道。就听门口的人说,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冯胖子在酒吧跟送酒的结账,闯进一帮人拉着冯胖子就打,把酒吧砸了个乱七八糟。
我问:“冯胖子人呢?”
酒吧领班说,马克把冯胖子送医院去了。我们三人赶到了医院,看见马克浑身是血地在手术室外面抽烟。
我们问马克冯胖子到底惹什么事了,马克支吾着说因为汽车。原来冯胖子一哥们倒了一批车,冯胖子跟人家说好了要四辆奥迪,人家给他24万一辆,市价50多万。冯胖子没那么多资金,就跟马克说了,马克想起原来老到月半湾喝酒的胡英明,像是个有钱的主。马克跟冯胖子一合计,就联系了胡英明。冯胖子忽悠胡英明说:“胡哥,我一哥们手上有四辆奥迪,给我是33万一辆,我想起您了,我也不多赚您的,明说,一辆我就收您34万,您看行吗?”胡英明一口就答应了。
本来是个挺完美的买卖,结果胡英明的七十万一拿到手,冯胖子动了歪念头了,觉得要胡英明三十四万一辆要少了。想着不给也不好,已经答应了,又拿了胡英明的钱,给他两辆算了。现在能提车了,什么都好说了,剩下两辆卖给另一个广告公司,三十八万一辆。冯胖子小算盘打得挺精明。广告公司把车一看,要么四辆全要,要么一辆都不要。冯胖子就琢磨了,卖给胡英明比卖给广告公司少赚16万,胡英明那黄了吧。就跟马克两人把车卖给了广告公司。拿着钱冯胖子跟他哥们把车款结清了,赚了50多万。胡英明那怎么办?撒谎呗,冯胖子说:我哥们那批车叫人给收了,真悬乎,还好您这钱我还没给他呢,否则您这钱也得打水漂儿。胡英明冷笑着收下了冯胖子还回来的七十万。
冯胖子和马克还没来得及分赃,胡英明电话就打来了。
“冯胖子,我操你姥姥,你拿大爷当猴耍是吧?你把车卖给广告公司了,你他妈的拿我的钱做了你的生意,到了,老子连车轱辘都没看见。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北京城有多大?”
电话挂了,晚上就出了这事。肯定是胡英明干的。
手术室的灯灭了,门一打开,我赶紧把烟扔了。
医生摘了口罩,揉着脑袋说:“没事了,万幸啊!那一刀砍在了后脖子的大动脉上,还好没断,多亏了人胖啊!”
我们都松了口气,突然,马克的电话响了,马克看着电话不敢接,我说接吧,躲不过的。
胡英明在电话里问,冯胖子死了吗?马克答,没有。胡英明问马克,你想像冯胖子那样吗?马克说,你就说你想怎么着吧?不行我们给你赔钱。胡英明告诉马克,老子有钱,老子不要你的钱,老子就要车。
我们都不说话,到哪儿找四辆奥迪呢?
我决定去找我二伯。二伯的公司具体做什么我真不知道,我也很少去。我把要车的事跟二伯说了,他提出个问题,这买车的钱算谁的?我说谁买谁给啊,我们不可能白白给他四辆车。我这儿有那孙子的电话,他叫胡英明。二伯吃惊地问:“胡英明?北京人?”
我点头。
二伯说:“这孙子啊!哈哈,20多年前就北京一顽主,跳舞,滑冰,拍婆子,他那条腿就是跟我们打架让人打瘸的。”
二伯晚上给我来电话,叫我带上朋友一起去,谁的事儿谁当面说清楚。
到了包间,里面一共坐了四个人,二伯招呼我们坐下。我介绍马克是我哥们,欧阳是我对象。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让我二伯觉得办这事不是给外人办的。
二伯给我们介绍其他三人,长得不错的年轻人名叫肖越,香港人。一个年纪约摸五十岁的男人,二伯说:“这位是黄总,香港人,在北京开贸易公司。我跟黄总说了,四辆奥迪嘛,没问题。”
“那这车多少钱一辆啊?”我紧张地问。
黄总看着肖越点点头,肖越微笑着报出个数字“25万”。
我心里一颤,难掩激动。本来我们合计的是:30万以下难成,35万左右能接受。25万那就是白捡钱啊!
车总算有着落了。剩下的就是找胡英明了。
欧阳跟马克一合计,夜长梦多,今天晚上就得找他聊聊。马克给胡英明打了电话,约了必须今天见。
夜里12点我们到了胡英明公司楼下。
胡英明公司的办公室里,五个男人在打牌,胡英明就坐在正中。马克直接就告诉他车有了,什么时候提吧。
胡英明抬头说:“现在不是原来了,你们忽悠了我,这车我可以不要。要也行,20万。”
马克一听20万火了:“胡英明,我操你大爷,20万?”
速度太快了,我们都还没反应过来,跟胡英明一起打牌的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刷地就站了起来,一烟灰缸就砸在了马克头上,马克额头流血了。欧阳拿起一把椅子就挡在了马克面前,嘴里骂着:“胡英明你他妈的孙子!”
马克骂道:“胡英明,我操你大爷,你爱要不要,这车爷还不卖了。”
胡英明缓缓站起身,从大班台后绕出来,走到我们面前得意地说:“妈的,你们还狂什么?你们觉得我能就这么算了吗?”
欧阳嘴里骂道:“我操你大爷的胡英明,爷跟你玩命了。”一边就直扑向胡英明,两个人滚在地上,就见欧阳抱着胡英明的脑袋一直往地上死磕,办公室全乱套了。
马克轮起椅子砸向围殴欧阳的几个男人。他身上掉下一件东西,明晃晃地发着亮光。刀!没什么好想的了,捡起刀我抬手就砍在了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后背上,那个男人“哎哟”一声回过头,脸上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围殴马克和欧阳的几个男人都停下了,转身看我。
马克慢慢站起来,摇晃着去扶欧阳。几个男人都靠门站着了。
其实这个时候我们可以走的,但是以后呢?胡英明能放过我们吗?这事儿到这份儿上了,就必须今天了了。
马克拉起胡英明绕到班台后一把将胡英明按在椅子里,胡英明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
马克揪着胡英明的头发,“你姥姥的,你丫狂,你丫再狂。”说着一拳就打在了胡英明的脸上。胡英明“哇”的一张嘴就吐了一桌子。
然后扶着脑袋说:“我操,小兔崽子,爷现在脑震荡了,要去医院。”说完又“哇”的一口吐了。他可能真的脑震荡了,他说:“有什么事情以后说,先送我去医院。”
马克说:“行啊,把车买了。”
欧阳拿出一张纸,写了起来,然后将“合同”给胡英明看。
“四辆车,34万一辆,一把付清。”胡英明晃着脑袋把字签了。
我打了个电话给二伯,跟他说我们在胡英明这儿。
半个小时的工夫二伯和肖越来了,还带着四个人。二伯一看这仗就笑了。
二伯拍着胡英明的肩膀说:“胡英明,你还认识我吗?你怎么这样啊?小时候我收拾你,老了又让我侄女收拾你。”
胡英明摇着头说:“我认了还不行吗?”
二伯看了看合同,“刷”的一声撕了:“写什么合同,直接给钱提车吧。”胡英明点着头:“行,行!”
二伯又说:“40万一辆”,胡英明睁大眼睛咬着牙痛苦地点着头:“行!”
打开保险柜,还是冯胖子还回来的那70万。
看我们傻站着,二伯说:“傻闺女,装钱去啊。”
我们才赶忙在胡英明办公室找了个装西装的袋子开始装钱,装多少合适呢?
我跟欧阳和马克小声嘀咕着,二伯笑着走过来照我后脑勺弹了一下,“傻样,算不清了吧?你们就拿50万,第一次做买卖要比预计赢利大。”
我笑了。二伯让我们先走,说:“剩下的事你们别管了,我跟胡英明是发小,得好好唠唠。”
在我们三人出门前,二伯追到门口对欧阳和马克说:“你们俩小子,别亏了我们家车车啊!”
马克和欧阳鞠着躬答:“放心吧您。”
冯胖子出院时我们去接他。
“怎么没见红蕾呢?” 冯胖子忽然问。
是啊,红蕾呢?至少四天没见了,马克也说不知道,我猛然一个激灵。打红蕾的电话是关机。
我害怕了。这种害怕不同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