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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天桥又多了个变戏法的奇人
· 日军后方补给中断,竟吃自己人的肉果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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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 年 10 月 1 日 星期   重要律师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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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天桥又多了个变戏法的奇人
  张海帆 著

  四川文艺出版社友情推荐

  [内容简介]

  2009年的春晚,捧红了刘谦,也带动了全民的魔术热情。一场普通的电视魔术表演,却牵出八十年前一位魔术奇人的神秘故事。

  一位中华古戏法的神秘传人、一部失传已久的明代魔术奇书突然现世。引发官、匪、西方列强拼死角逐。

  他用表演唤醒民族斗志,被西方顶级魔术界尊称为“大魔术师”。他的身世,却隐藏着一个惊天大秘密,因此他必须拼尽全力,上演一场挑战命运的终极连环魔术!

  [上期回顾]

  在一次电视魔术秀的录制现场,本来只是被邀请上台给魔术师做配合的观众甲,居然用一手绝活震惊了所有人,而这背后,似乎隐藏着很多秘密……

  民国时期,1926年的秋天,北平市天桥。正午时分,著名的杂耍馆旺风楼外人群一阵喧哗,渐渐聚拢。只见七八个旺风楼的伙计,在大门一侧的空地上搭起的一个木台上面,摆了一张八仙桌,八仙桌上摆着一大一小两个铜碗,铜碗间摆着五颗核桃。有伙计扯出了旗帜,旗帜上写着:原样做到本店八仙取果戏法之人,奖大洋五十。

  人群又是一阵躁动,只见一个身穿长袍、模样贵气、梳着油光发亮大背头的中年男人,从旺风楼大门中走到八仙桌前。

  这个中年男人正是旺风楼的老板陈国,他四十岁开外的年纪,满脸笑容,看着一团和气。陈国团团抱拳,对围观的人群说:“今天乃是我悬赏高人破解八仙取果戏法的最后一天,还请各位要尝试的,抓紧时间上来试试。”

  人群中有人哄然叫好:“陈老板,你就先变给我们看看吧。”

  陈国登上木台,将两个铜碗拿起,正反两面都展示给大家看了看,敲了一敲,示意这铜碗没有特异之处,然后陈国把铜碗放下,将五颗核桃尽数放入大铜碗中。

  陈国将铜碗拿起,走下木台,将铜碗中已经放入核桃的情况展示给围观的众人观看。众人都屏住呼吸,看着陈国的动作。

  陈国微微一笑,将另一只略小的铜碗盖上,举在胸前,开始上下抖动。铜碗里核桃撞击的声音非常清晰响亮,“哗啦哗啦”响个不停。

  陈国摇动着铜碗,绕场一周,退回场地中间,喝了声:“走!”

  突然之间,铜碗里发出的声响骤然停止,再无声息,而陈国的动作仍未停止!

  陈国的动作慢慢缓了下来,将铜碗托在手中,将两个铜碗分开,一手持一个碗,出示给众人观看,只见铜碗中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空无一物。

  人群中掌声雷动,不少人大声叫好,也有人惊讶声连连。

  陈国一圈走下来,退回到木台上的八仙桌前,将两个铜碗再又盖上,拿起来上下一抖,喝道:“回来!”只听铜碗里哗啦哗啦的撞击声再度响了起来,引得众人又是一片惊叹!

  陈国将铜碗放下,揭了开来,从碗里面拿出五颗核桃,握在手中出示给众人观看。

  转眼过了近一个时辰,还是无人能还原出这个戏法,伙计们见时辰已到,就要上前收拾摆设。

  “等等!我来试一试!”突然有个声调低沉、平稳的男人说话。

  只见从人群中走出一个身穿破旧灰布长袍的男人。这个男人风尘仆仆,眼睛不大,头发蓬乱,面颊消瘦,满脸胡须,但透出一股子捉摸不透的气质。

  他提着一个硕大的皮箱,显得又笨又重,那尺寸几乎能将他都装了进去。他半拖半提着皮箱,十分吃力地走到八仙桌边,将皮箱放下,拿起两个铜碗看了几眼,又分别抓了抓桌上的核桃,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这个男人依照陈国的法子,把核桃放入碗中摇动,“哗啦哗啦”的声音立即传出。

  这男人摇着碗绕场一周,退回到场地中间,喝了声:“走又来!”

  响声立即停止,无论再怎么晃动铜碗,都不再发出声音。

  这男人将铜碗慢慢揭开,亮给众人观看。众人都探头看过去,不看还好,一看就眼睛瞪圆,话都说不出来。

  那一大一小两个铜碗中,竟一个碗里塞着一个白面馒头!

  这男人拿出馒头,一边吃着,一边说道:“我变没了核桃,塞进去两个馒头。我算不算做到了呢?”

  陈国赶忙将他请进店里,细问之下,才知他叫张贤,是来天桥谋生的。陈国邀请张贤在店里试演几场,张贤没有答应,甚至没有要陈国的赏钱,独自离去。

  张贤刚离去不久,旺风楼二楼雅间的贵客请陈国上去说话,原来是亦官亦商的段士章府上的刘管家叫他。

  说起段士章这个人,可是北平城里上可通天下可彻地的人物,那个刘管家名叫刘成三,是段士章的心腹,一个心狠手辣之徒。刘管家叫陈国上去,原来是要求陈国再找新鲜的戏法来。段士章的四太太柳荫喜欢戏法,但品位很高,看腻了寻常的戏法。

  当时中国魔术衰败凋零,陈国也无可奈何,但他害怕段士章的势力,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心中一筹莫展,不禁想到了刚走不久的张贤。

  张贤离开了旺风楼,一路向南,一直走到僻静处的一个胡同口,才算停了下来。他放下大皮箱,从里面取出一块红布、几件家什,将红布盖在皮箱上面,细细抹平,又取出一卷画轴,转身走到墙边,把画挂了起来。

  画轴打开,上面赫然画着一个济公,破衣烂衫,歪戴僧帽,一只手提着烧鸡,一只手平托着一个空酒碗。照理说济公的画像都是嬉笑着的,可这幅画里的济公盯着自己手中的酒碗,却愁眉苦脸的,好像是抱怨碗中没有酒。

  有几个流氓围了上来,打头的叫豁牙金、蹦二狗,张口便问张贤要演什么戏法。张贤答道:“只想借贵地,给我身后的济公活佛讨两毛钱买酒。”

  豁牙金问张贤怎么让济公喝酒,张贤便找豁牙金要了两毛钱。

  张贤手一晃,两毛钱消失无踪,然后将手一抬,贴在耳边,喜道:“听!酒买来了!在这里!”

  张贤快步走到济公画的跟前,对大家喊道:“请大家现在不要说话!不然酒就过不来了!现在济公活佛的酒碗可是空的!”他伸出两只手,罩住画上的酒碗,念了声:“来了!”说着将手慢慢松开。那幅济公画像上的酒碗,里面竟然出现了波纹,已经不是空的了。

  张贤一抬手,止住大家的惊讶声,说道:“酒来了!济公活佛要笑了!”接着,他伸手在济公的脸上晃了晃,把手缩回,人群中又是惊叫,只见那画上的济公活佛已经变成了一张笑脸。

  张贤把袖子挽起,露出手腕,将两只手亮了亮,示意手中空无一物,然后双手齐上,又把画中的酒碗盖住,喝了声:“得罪了!”手中一转,像是伸手从画中抠出物品一样,随即双手呈持碗状,慢慢移下。

  众人探头一看,“哇呀呀”地齐声惊叫,那张贤手中赫然多出了一个酒碗,里面满满当当地盛着酒,而画中的那个酒碗,竟也无影无踪。豁牙金一尝,果然是地道的二锅头。

  张贤端着酒碗走到画边,将酒碗对着画中济公托碗的手,伸手一按,那酒碗竟不见了,只见到张贤的双手还按在画上。张贤将手抬起,画中已然多了一个酒碗,居然只有一半的酒了。

  人群中爆发出掌声、叫好声经久不息。豁牙金颇为不服气地带着流氓离去。众人见豁牙金走了,又齐声高叫:“再来一个!再来一个!”一时间这处本来僻静的胡同口,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人群中,一个旺风楼的伙计挤在里面,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

  豁牙金虽然带着流氓走了,但起了贪念,便让蹦二狗去找天桥一带有名的小偷李易,打算让李易偷走张贤的东西。

  蹦二狗带着流氓钻到一条又小又臭的胡同里,走到一户杂居的四合院前,见门没有锁上,也不敲门,“哐”的一脚踹开。

  李易不在家,蹦二狗他们一直等到天黑,还不见李易回来,正要骂娘,却见从一侧矮墙边,爬进来一个人,肩上扛着个沉甸甸的布袋子。这年轻人二十一二岁的年纪,穿着一身麻布短褂,肩头大大小小都是补丁,尽管他个头不高,但身材匀称,长得眉清目秀。此人正是李易。

  李易本是一个家教严厉的商人独子,但父母被奸人所害,赔了个倾家荡产,在李易十六岁时便撒手人寰,自此李易无家可归。李易聪明过人,会识字算数,身体也不错,就靠这个混口饭吃,也接济一下各位乡亲。李易做小偷做得久了,倒无师自通,琢磨出一套偷摸的技巧,在天桥、永定门火车站一带算得上前五位的好手。

  蹦二狗把李易堵住,逼着李易跟他们去了豁牙金的宅子。原来这豁牙金叫李易来,不为别的,就是让李易盯着张贤,看看他那里有什么好玩意,但不要急于动手去偷,见到什么先回来与豁牙金商量着办。不管最终结果如何,豁牙金都大大有赏。

  李易问张贤有什么本事,豁牙金大概一说,李易心中就厌恶起来,这不是要偷别人戏法的门子,砸别人的饭碗吗?他尽管心里讨厌,嘴上却满不在乎地答应下来,他在天桥一带讨生活,不能把豁牙金这种浑人得罪了。不过,李易自然有他自己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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