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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天桥又多了个变戏法的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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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 年 10 月 1 日 星期   重要律师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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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后方补给中断,竟吃自己人的肉果腹
  余戈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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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简介]

  1944年的夏季,在长达三个月的时间里,7000余名中华男儿用鲜血攻下了滇西的松山,消灭了那支野兽般的军队,创造了抗战史上中国军队首次歼灭一个日军建制联队(团)的辉煌胜利。65年后,同为军人的余戈用最为艰苦的正面强攻的方法啃下了这场战役,他以“微观战史”的方式,详实地记录下松山战役的每一天,展现了松山战役中日双方真实攻防的全过程。

  [上期回顾]

  在第8军对松山攻击的关键时刻,号长杨敬财挥舞大刀冲上敌堡,带领战士们占领前沿阵地,但敌方坚固的堡垒,使远征军滚龙坡之战功败垂成……

  日军水源被远征军破坏,只能夜里偷偷取水

  在中国远征军将领们感到痛苦焦虑之际,松山日军也面临着严峻的考验。这天,日军士兵利用我军步兵停止攻击间隙修补阵地,发现水无川谷地水源地的蓄水池被我们破坏,各阵地立刻陷入断水。金光惠次郎不得不下令,此后各阵地每日派士兵利用夜间摸下山去背水。

  日军从水无川抽水上山,水道隐蔽得十分巧妙,看不到,炸不坏。攻击几十天,我军一直不知道松山主峰日军吃水从哪里来。这天,在一位当地老乡协助下,远征军找到日军水源地所在,破坏了其第一蓄水槽。此后,日军真正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据活下来的日军士兵早见正则回忆,“此后每天夜里,我们就悄悄下山去取水,以供饮用。”

  但让松山日军颇感伤心的是,战后,一些日军军官谈及这一点时,认为是活下来的士兵为失败找借口,说:“天上下着雨,到处都是湿的,还有必要去取水吗?”早见正则愤愤不已地告诉原侵滇日军第56师团第113联队补充兵、日本每日新闻社记者品野实,这种可笑的言辞让活下来的士兵极为不满。

  18日,日本东条内阁总辞职,占据中国东北的关东军开始抽调兵力移防冲绳,日本从战略攻势转入守势。午后,松山日军通信队通过无线电收听到了这个消息。担任传令兵的早见正则去30米外的联队本部掩蔽部向真锅邦人报告,在掩蔽部外听到消息的士兵开始小声议论起来,不一会就杳然无声。早见走出战壕时,看到士兵们都蹲在战壕里愣愣地盯着一处发呆。

  日军后方补给中断,竟吃自己人的肉果腹

  7月19日这一天,在松山大垭口的日军卫生队收容所的战壕里,因受伤从阴登山撤下来的第6中队小队长大和幸辅中尉伸头观察敌情,被落在附近的迫击炮弹击中面部,鲜血堵在喉管里,疼得连气都喘不匀。卫生兵把他的喉管切开,也未能救活,于当日死亡。

  5月份增援高黎贡山方向的反攻作战时,大和幸辅中尉本应率第6中队前往,但他借口患了夜盲症,指使中村少尉带队。后来中村在龙陵会战中失去了一条腿,幸免于拉孟全军覆灭之战。中村认为自己的生命就是用那条腿跟大和幸辅中尉换来的。

  在高黎贡山方向作战的远征军第198师第592团团长陶达纲,1988年在台湾出版了根据自己的阵中日记写就的《滇西抗日血战写实》,披露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打下冷水沟,只见两个坑中有水泡着的十几具日军尸体,细看他们的大腿肉、屁股肉都有刀痕,有的还见骨头,真是惨啊。又随部队到了北斋公房,房屋四周有一小堆一小堆的黑色屎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日本人吃他们自己人的肉,因为纯吃肉的屎便是黑色的。显然五六天以来,日本人后方补给断了。”战时驻昆明美国新闻处所编的《最高海拔的战斗》中这样描述:“那里的日本人被包围,最糟糕的供应问题出现了,当应征入伍的中国农民小伙子在炸毁日军最后的工事时,他们搞不懂为什么原估计至少还有300名日军,现在只剩下75人?他们在厨房找到了答案,原来日本人吃完了干粮,就把自己人一个个吃掉。”中国远征军美军最高顾问多恩将军,也发现了日军吃人肉的事实:“我们和中国的一个营在高黎贡山西坡一个叫江苴的地方奇袭成功,当我们冲到了日军的一个指挥部食堂时,美国的联络军官碰见了一个令人惊讶的吃人肉的例子:准备好的不同阶段的尸体像堆柴一样地在地上堆着,有一些尸体的部分位置被剥了皮,长条的人肉是从另外一些人身上割下来的;有几人仅留下了骨架,奇怪的是头、手和脚都完整地保留下来。许多长条人肉,显然是从手臂和腿部割下来的,正挂在树枝和绳子上晒干,有些还需要被割成适当长条以便在两口大锅里炖煮。”

  在腾冲战役中活下来的原日军第56师团卫生兵吉野孝公,在其回忆录《腾越“玉碎”记》中,对他的同胞吃人肉却没有提及一个字,只是很含糊地提到“战场上的人肉部队”。为《腾越“玉碎”记》写后记的原第56师团卫生队军医中尉丸山丰,他在后记里写了这样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对于战场上的事,有的可以写,有的则不能写;有的想写,有的则再也不愿追忆。”

  松山日军接到命令:最坏情况出现时烧掉军旗

  7月20日清晨,何绍周用望远镜观察片刻后,断然下令按预定计划开始炮火准备:总攻击开始!

  据日方记载,“一天之内,七八千发炮弹倾泻而来,守备队士兵被炸得血肉横飞,伤亡惨重”。

  这天,第113联队副官真锅邦人大尉收到联队长松井秀治大佐电令,要求他在最坏的情况到来时,把军旗烧掉,并将饰有天皇菊花御纹族徽的镏金旗冠深埋。“军旗奉烧”是日军在面临全军覆没时的最后举动,尽管真锅邦人大尉在陆军下士官教导学校时代即熟悉这一军中教义,但从来没想到自己会面对这个问题。虽说炮兵少佐金光惠次郎是守备队长,但只有步兵第113联队才拥有军旗,联队长松井秀治大佐走后军旗就由自己保管。在阴暗的掩蔽部里,真锅邦人就着蜡烛微弱的光亮打开存放联队旗的木匣,摩挲潮湿厚重的旭日旗,心里掠过一阵浓重的悲凉。

  在怒江东岸的远征军炮10团老兵董启超记得,此时我炮击已持续了近两个月。最初,松山日军还常常打炮还击,进入7月份后就再没炮弹飞过江来。董启超没有望远镜,只能凭肉眼遥望茫茫雨雾中的松山,山顶终日烟雾腾腾,不时看到步兵交火的火光闪烁。董启超和弟兄们心里急啊:“每天少说要轰两万发炮弹上去,两个月就有百万发炮弹炸在山顶鬼子兵头上,他们怎么还没死绝呢?”

  黄埔出身的将领身先士卒,士气振奋

  7月23日10时后,天气稍微好转,炮兵依计划继续进行破坏射击。

  这时,我指挥所观察发现马鹿塘附近有50多名日军钻出战壕蠢动,当即指示滚龙坡西北5350高地的山炮予以轰击,日军立即缩回战壕。

  12时10分,日军3架侦察机在12架战斗机掩护下临空。飞机两翼下各悬挂一个重50公斤的空投包。此外,战斗机腹部也悬挂一个50公斤的空投包(每个空投包内装有手榴弹50枚,步枪弹2000发)。15架日军飞机在松山上空盘旋,在马鹿塘附近相继投下供应品18包。按预先计划,飞机完成空投任务后应迅速脱离战场,但飞行班长小林中尉、战队长相泽少佐等人此刻全然将此忘在脑后,操纵侦察机和战斗机向我地面部队俯冲扫射。

  何绍周意识到,上午那些钻出战壕的日军,是出来为空投飞机布设“T”形白布标志的。遂下令我高射炮拒敌机于高空,并以炮火覆盖敌空投地域。日军冒着炮火钻出战壕抢拾空投包,被我击毙十多名,并将空投包打得七零八落。不久,美军第14航空队数架P-38、P-51战机飞来,冲入敌机群,正在侦察机前舱操纵旋回式机关枪俯冲扫射我军的小林中尉,身后机舱被美军战机一发炮弹击中。战队长相泽少佐见状不敢恋战,遂下令机群迅速摆脱我机撤出战场。

  15时许突起狂风暴雨,日军乘天昏地暗之际猛扑丙、丁高地,第307团陷于苦战,军长何绍周电话命令第103师师长熊绶春以该部投入增援,19时又夺回丁高地。

  战斗中,何绍周一直在竹子坡用望远镜观看第307团进攻,发现副团长陈一匡手执冲锋枪,率领官兵勇敢冲入丙、丁高地时,对站在他身边的军参谋长梁筱斋及参谋人员说:“你们来看,那个身披雨衣,指挥官兵冲进敌阵地的是第307团副团长陈一匡,他是黄埔第10期学生,这样英勇善战,谁说军官学校学生怕死啊!” 副团长、副营长、副连长这些副职,在平日里掩在主官背后不为人注意,甚至指挥系统表上都看不到姓名,在战场上则是直接率队执行主官命令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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