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15版:时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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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据不失真”才是最大的“统计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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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 年 8 月 25 日 星期   重要律师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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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不失真”才是最大的“统计善意”
  ■热点纵论

  国家统计局局长马建堂说:网友说工资被增长让我脸红,这真是一句很有意思的话。8月22日播出的凤凰卫视节目《问答神州》中,马建堂在接受主持人采访时回应了网友对工资“被增长”的质疑,马建堂承认:当前的城镇职工工资统计覆盖范围确实窄了,因为这一源自计划经济模式的统计范围并不包括越来越多的私人企业、个体企业。马建堂还在节目中透露:私营企业的工资,国家统计局已经统计进去了,只不过还没有对外公布。因为这一数据公布后,城镇单位的工资水平要往下降一点,总体水平下来后,连带赔偿金的标准都要调整。如果顺利的话,今年想争取公布2008年私营单位的平均工资。

  (8月24日《南方都市报》)

  经常上网的马建堂局长说“被增长”让他感到脸红,并直言目前的统计范围太窄,足见其坦率和真诚,也让我们看到了统计模式加快升级的希望。但我更感兴趣的,是马建堂局长提到的不公布私营单位平均工资的原因——会拉低城镇职工的总体平均工资和目前的赔偿金标准。

  很明显,马建堂局长说的是实话——目前纳入平均工资统计的事业单位和国企,相对民企来说收入较高,因此,目前公布的平均工资的确比现实中要高出一截,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网民惊呼自己工资“被增长”的原因。我当然也知道,很多赔偿金的标准都是根据城镇职工平均标准制定的,比如说城镇居民事故死亡赔偿金。这样看来,目前虚高的平均工资倒真是不赖。

  但一枚硬币总是有正反两面,如果说虚高的平均工资拉高了赔偿金标准是硬币的正面,那么,这枚硬币的反面有什么呢?简单来说,是虚高的平均工资会误导政府的诸多涉及民生的决策,比如说水、电等资源性产品的价格调整,比如说对经济形势的准确判断和调控措施的针对性推出。

  最近各地水价涨声一片,这里面有水务公司喊亏本的原因,也有促进节约用水的考虑,但另一个重要的原因也不容忽视:一些地方的物价部门错估了民众的承受能力。根据7月29日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字,今年上半年全国城镇单位在岗职工平均工资与去年同期相比增长12.9%。这样一个喜人的增收数据,在一些地方政府看来,简直就是水价上调的最好理由——大家收入涨得那么多,水价上调那么一点点,不是完全应该吗?水价是这样,电、天然气,甚至医疗、教育、住房,也会拿这个平均工资当涨价依据,这样一来,好像所有的涨价都变得顺理成章,但最后却搞得民众在虚高的平均工资下不堪重负。此外,平均工资大涨,是经济加速回暖的明显信号,政府对经济形势的判断和调控措施的选择,很大程度上就建立在平均工资的变化上。如果平均工资是虚高的,政府对经济形势就可能形成误判,调控措施也会失当。

  “真实是统计数据的生命”,因为真实的数据才不会让这个社会的运行出现偏差,源自计划经济时代的统计模式,已经与市场经济社会严重不合拍,重新设计统计模式,放大统计口径,是不容回避的课题。马建堂局长担心更全面的平均工资会拉低赔偿金标准,我知道这也是一种善意。但如果仔细看看硬币的另一面,就会发现,为了这一点统计的善意,我们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高了。我想说的是,就统计而言,尽最大可能提供全面真实的数据,才是对社会最大的善意。

  (本报评论员 赵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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