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了那么大的一个冤案,虽然是我始料不及的,但害得那么多人受到迫害,家破人亡,其中包括了我青年时期的全部好友。我应该负一份沉重的责任。他们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我也能理解,换成是我,我也会和他们一样想。在写《从头学习<在延安会议上的讲话>》这篇文章之前和之后,我都有跟胡风通信,跟他谈论改造的问题,我是真心相信自己错了,可是胡风他一直不肯认错。
交信不交信的问题我也说过很多遍了,我早就对胡风的宗派主义有看法,也跟他在信中探讨过这个问题,我觉得他太孤立自己,对文艺界的很多人过于蔑视。这个在他公开发表的文章中表现得很含蓄,但在他给我的私人通信中就说得很明显。
信件经过好几个人传到林默涵手中的事情,当时我是不知道的。林默涵找我去谈话,那时候的文艺部长可比不得今天,他们的地位是非常高的,他让我写,我能不写吗?他的话就相当于公安局长的命令啊!而在这之后发生的事情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评价可以各有看法,但事实只有一个,我想说的只是事实问题。有人写文章说我请贾植芳吃饭,但贾植芳说饭可以吃,手不能握。事实是他到北京来主动找我,请客的人也不只我一个,是绿原、牛汉我们三个人一起做东。对于这样的事实,我需要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