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民发言
南宁戒网瘾少年之死引发社会对网瘾诊治标准的关注。有记者以网瘾少年家长的身份向卫生部精神卫生处咨询,该处工作人员表示,对于网瘾的界定标准和治疗规范,卫生部有两个项目,由两家机构在做,“有望今年年底前出台标准,然后再推荐各地使用。”
(8月18日《东方早报》)
互联网的发展正以比人类之前所有发明都更深刻地改变着这个世界,人们将花越来越多的时间在网络上,既包括娱乐,更包括工作、学习、交际及探索。除了不能睡在网上之外,无论是八小时之内还是之外所做的事,现在都可以通过网络进行,那些以使用网络占一天中多少时间为主要考查内容的所谓“网瘾诊治标准”非常可笑,一个人可能在拼命地加班工作,可精神病医生却依照某种标准认为他得了网瘾。
网络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工具,它的使用者很难分清是工作还是娱乐,这个边界已模糊。有些戒网瘾专家说玩网络游戏的人是“玩物丧志”,可一个在游戏里做生意的玩家你说他是在玩还是工作?他的生意可能比摆路边贩的好上不少,赚钱多点是一方面,更主要是没有城管来踢他的摊,凭什么说在网上做生意的人是网瘾患者而摆地摊才是工作?
正是这种现实的快速变化,所以当去年年末由北京一家医院制定的我国首个《网络成瘾临床诊断标准》出台时,网上一片嘲笑,“救救我吧,怎么测我都有网瘾。”网友之间互相拿来打趣调侃。他们没有理由不笑,这几乎就是证明专家吃饱了撑着的最好佐料,你看看,养着这些专家是干什么的,不拿来娱乐一把那才是一无是处。
可自南宁网瘾少年之死后,再谈起网瘾诊治标准却无人笑得起来。这才发现我们的自私,一个荒唐的网瘾标准或许是成年人的笑料,因为我们不必担心有人据此抓我们送去电击、喂精神药物,但对那些未成年孩子可能就是个噩梦,他们的父母会轻信这些标准而把他们强制送去戒网瘾。正是我们没有发出理性的声音,许多孩子受到了不必要的伤害。
因此,当从卫生部传出新的网瘾诊治标准将年底前出台的消息时,全然无了调侃之心。在等待这份新的网瘾诊治标准正式出台的空档,必须提醒大家,这绝不是什么搞笑之事,请务必认真对待,对未成年人的安全,我们负有守望之责。(范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