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距北京六百公里处,有一宝地,土地价值2.5亿,利润近三亿。项目吸引了众多北京房地产商的目光,其中最贪婪的一道目光,来自顾忱。但顾忱总资产不过千万!想拿项目,无异于“空手套白狼”!于是乎,形形色色人等纷纷亮相,人人有目标,个个不满足,好一道饕餮大餐,直搅得天翻地覆人仰马翻……
[上期回顾]
顾忱跟老夫子谈合作条件,顾忱给了一个比笃寅集团更好的条件,双方终于谈拢。而申扬则打听到顾忱并不是白石集团的管理层或股东,于是准备上门找顾忱对质,哪知道敲开顾忱的门后,发现顾忱房间里竟然有个半裸的女孩在,吓得赶紧跑,顾忱追出去想跟她解释,却在马路对面看到两个人影跟着申扬追了过去。
惊魂未定
花园里没灯,顾忱凭着感觉一路冲过花园,却赶忙刹住脚步,眼前,是沣水河。左右无人,一片安静,刚才那几个人影好像凭空消失不见了。怎么回事,是自己真喝醉了吗?顾忱摇摇头,突然,有一个声音发自身后,“啊——”是一个女孩的尖叫!
顾忱猛然寒毛倒竖,在黑夜里听到这么一声尖叫,实在太恐怖了!接着,又有几声脚步,顾循声跑去,“扑通”一连串的声响此起彼伏,顾忱跑得太急,脚下忽然一绊,竟一个前空翻飞跃一片冬青丛,结结实实吃了一嘴土!
等到顾忱眼冒金星挣扎着爬起来,眼前却晃动着几个身影,他心知不好,急迫中也不管太多,奋力扑了过去,一下子扑倒在一个软软的身体上,额头却重重砸在一片草地上,险些又啃了一嘴青草。底下那人尖叫一声,顾忱用劲撑地努力离开地面,眼睛刚刚感觉周围有景物,脸上“啪”的一声脆响,竟是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顾忱哎呀一声跳起来,正好马路上有汽车经过,照亮这一片草地灌木丛,自己脚下正坐起一个人,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自己,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却握紧在身侧,好像正准备蓄力再给自己一巴掌,此人正是申扬。
车灯远端,还有两个人影正在狂奔中消失。顾忱率先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申扬却还在发呆,心脏狂跳,要不是用手用力捂住,只怕要跳出胸腔。顾忱忽然看到申扬脸上满是泥污,头发上沾满杂草,嘴角渗出鲜血,一副被人狠狠修理过的狼狈相,心中怨气一下子消失不见,特温柔地问:“你没事吧?误会了。”
夜里,猛然听到这么温柔的问候,申扬紧绷的神经也瞬间瓦解,思维恢复正常,意识到顾忱并非袭击自己那人,才觉得脸上嘴角热辣辣的疼,脚腕处也是一阵钻心的痛,眼泪再也忍不住,颤抖着弯下身子,又缓缓坐到地上。
“没事吧?”顾忱也蹲下来,想伸手去扶申扬,却犹豫着该不该伸手。
申扬想顶嘴,却知道顾忱说得一点没错,眼泪顺着脸颊哗啦啦往下流,声音也有些颤抖,“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往这儿跑?”
“你,你要不那么无礼骂人,我追你干吗?”顾忱也生气了,声音特大。
“骂你?活该!”申扬火气也上来了,心想就你这么不要脸,还在乎人骂吗?
“胡说,你骂人还有理了,你不也……”顾忱想说:你不也就是人家一小蜜吗?话到嘴边,还是硬生生咽下。但在申扬看来,却是顾忱理屈词穷,也不觉得脚疼了,得意地心想:自己是流氓,没话说了吧?
“我……”顾忱想解释,但一想,自己有必要跟她解释吗?于是问:“我问你,你找我干什么?”
“请你滚蛋!”
“什么?”
“滚蛋!大骗子,冒牌货!快离开安沣,别让我拆穿你老底。”
顾忱心头一震,半天说不出话来,这句话从竞争对手嘴里说出来,实在令人恐惧万分,她是怎么知道的?“你……凭什么说我是骗子?”顾忱开始心虚。
“哼,我打听过,白石集团根本没你这号人!”申扬得意地说。
顾忱恍然大悟,原来他们就知道这点儿情况啊!还是顾忱老到,立刻一本正经地问:“我问你,你认识白崇洗吗?”
“谁不知道?”
“白石集团董事长是白崇洗,总经理也是白崇洗,副总经理一共有六个人,总经理助理五个人,集团是由七个企业组建而成,每家企业的股东是谁你清楚吗?白石集团底下还有十几家大小公司,每家公司的股东你又清楚吗?”
申扬傻了,摇摇头。这时两人都已适应了黑暗,对方的动作也基本能够看清,顾忱见她摇头,知道这女孩涉世不深,容易哄骗,语气更加重了些,“你如果不知道我是谁,自己去打电话问白崇洗,别在这儿胡搅蛮缠!”
“你……”申扬张口结舌,心想难道他真的是白石集团的股东?顾忱扶着申扬慢慢走到路边,顾忱说:你等在这儿,我去开车。申扬却一把拉住他,轻轻说:“我怕。”
路上一个人没有,也没有路过的的士,身后是黑洞洞寂静的花园。顾忱想了想,小声说“别动”。一把将申扬拦腰抱起来,大步走过马路,申扬在他宽阔的臂弯里脸又红了,心又开始怦怦乱跳。
走到酒店大门前灯光明亮处,顾忱将她放下,申扬轻轻说:“不麻烦你了,我打电话叫马……大帅过来接我。”
“好。”不知怎么,提起马大帅,顾忱突然对申扬心生厌恶,立即重重放下她,抽离双手,任凭申扬独自摇摇晃晃扶住墙,一手掏出电话打给马大帅,听见马大帅的声音,申扬“哇”的一声便哭出来。
马大帅开着车五分钟不到就冲到两人跟前,跳下车,马大帅一眼看到申扬竟跟顾忱站在一起,满头满脸污垢,嘴角还有血迹,又急又气又心疼,大声问:“扬扬这是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边说边看顾忱。
顾忱冷冷道:“我可没欺负她,还救了她一命。”
申扬决定撤出
门铃响的时候,顾忱正在做梦。梦里,自己正在跟一群长相奇特的章鱼搏斗,任凭顾忱竭尽全力也无法摆脱越来越多的触角,顾忱杀红了眼拼命挣扎,哪知却越挣扎越紧,眼看对面一条章鱼用触角举着一只口哨,大声吹响,几条长触角的章鱼好像是听见号令,一起朝顾忱眼前重重压来……顾忱“啊”的一声跳起来,却发现自己好端端在床上,门铃,却在响个不停。
“谁呀?”顾忱大声喊,自己明明记得挂上“请勿打扰”了,不可能是服务员,顾忱摸起手表看,“妈的!”竟然才八点半!门开了,门铃终于消停下来。顾忱脑袋顿时大了六寸。门外站着的,又是申扬!
“想不到是我,更想不到我会这么早来骚扰你吧?”申扬笑嘻嘻靠在门框上,除去嘴角还略有伤痕,整个又是一光彩照人的小美女。
顾忱苦笑,“你也知道是骚扰啊?”
“哼哼,我想好了,哪怕你房间再有一千个裸体美女,我也不怕了。”申扬笑着伸头往房间里望。
顾忱又好气又好笑,问:“你来干吗?”
“我嘛……”申扬眼睛滴溜一转,“你不请我进去吗?”
顾忱无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申扬却不动,看着顾忱的睡衣又乐,“看来你挺讲究的嘛,住酒店还穿着自己的睡衣,这个习惯很好。”
顾忱低头看看自己的睡衣,又看看申扬嬉皮笑脸,想起昨晚的事和自己那件被撕扯的衬衣,头又大了两圈。
申扬终于迈腿了,她一动,顾忱笑了。她走路竟然还是一瘸一拐的,很痛苦的样子。顾忱忍住笑,恨得牙痒痒,“就你这模样,还有心思来骚扰我?”
申扬不理他,朝卧室张望一下,回头做个鬼脸小声说:“不会打扰别人吧?”顾忱苦笑,大步过去推开卧室门,里面就一张大床,床上没人。
申扬点点头,微笑:“你真聪明,竟然让人躲卫生间去。”
顾忱终于忍耐不住放声大笑,“你到底有事没?要没事就请你出去,我还没睡够呢!”
“有,当然有了。”申扬一瘸一拐地走到沙发前坐下,“姐姐开始相信你是好人了。嗯,开始说正事儿吧。”
“难道我房间里没女人就证明我是好人?”顾忱虎视眈眈。申扬突然温柔下来,语气变得跟一只正卧在主人怀中的大猫咪似的,“安沣的项目,我撤出了。”
“什么?”“我的意思是……你昨晚救了人家小命,小女子何以回报,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放你一马,以报答你救命之恩。”申扬似认真非认真,顾忱有生以来头一遭被人玩弄得神经错乱,呆呆地看着她,不知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