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经纵横之叶檀专栏】
最近房地产界发生的两起涉嫌腐败案都与经济适用房有关,引起舆论哗然。一起是郑州规划用于建设经济适用房的土地建起联排别墅和两幢楼中楼,二是武汉经济适用房摇号作假。
经济适用房从土地划拨到分配都与政府部门密切相关,如果说郑州的丑闻是无良开发商欺上瞒下,只能说明政府土地、规划、监管等相关部门全是摆设,无论如何都说不通。如果说武汉经济适用房摇号作假全是中介机构的责任,我想追问一句,中介机构由谁主管,涉事的中介机构究竟有没有后台?
了解房地产行业的人都清楚,经济适用房如此大规模的改建事件,有关部门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绝对不可能瞒天过海。现在民众把愤怒之火撒向了郑州规划局副局长逯军,因为该副局长质问记者替党说话还是替百姓说话。最新消息说,逯军已被停止工作接受调查,但在那块经适房土地上建造的别墅却仍未停工。
我想强调的是,只要政府官员在经济适用房中拥有庞大的寻租空间,类似情况就难以杜绝,撤了一个逯军,会有其他逯军站起来,原因很简单,中间的寻租收益实在太诱人了。想想最近倒下的那些官员,有多少是与房地产开发有关的?对于郑州的这起经济适用房改建丑闻,现在上级主管部门惟一能够做的是,尽快将权力寻租的真相公之于众,以免失信于民,同时追回无良开发商的收益,进行惩罚性经济赔偿。
武汉市的经济适用房虚假摇号事件,则是经济适用房的另一种寻租模式,即提供虚假证明,突击迁移户口。在5141个困难家庭市民中只有124户摇中,其中有6人申请材料作假,购房资格被取消。我想问的是,难道仅仅只有这6人吗?中介机构起到了什么作用?得到了多少收益?链式腐败的源头究竟是什么人?
很可惜,在6月22日上午武汉市政府新闻办召开新闻发布会上,虽然有武汉市政府新闻办、市监察局、市国土房产局、市公安局四家单位负责人出席发布会,但未设置记者提问环节,仅持续了约55秒钟,相信只是读一遍新闻通稿,敷衍了事。如果相关部门不想与社会沟通,何必搞什么新闻发布会,让宣传机器的肉喇叭们读一下新闻通稿不就行了吗?
之所以要细究这两个案例,是因为联想到此前温州官员低价购买政策性住房案等案例,以及公务员系统大面积购买经适房与两限房的现象。不难看出,经济适用房领域已经形成从审批、开发、中介到购买的一条龙腐败,在一定程度上已经成为针对某一特殊群体的优惠政策,慷社会之慨为有寻租资格的人服务。
笔者再次呼吁,在目前信用与监管体制尚不完善的情况下,停建经济适用房,大面积修建满足不同层次的、没有产权的保障型住房。
(作者系资深财经评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