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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 年 6 月 9 日 星期   重要律师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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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陶安洲介绍了一个女朋友,那女孩却粘上我了
  [内容简介]

  陈小楠父亲病逝,母亲清月独力撑持着贫寒之家。母性及挣脱底层的愿望,使她为改变儿子未来的命运而苦苦挣扎,这个屈辱的过程,牵引出一段隐秘、久远而浪漫的往日故事……而清月唯一愿望所寄的儿子,却在青春的躁动中不能自拔,反抗,叛逆,毫无良心地消耗着青春,消耗着清月的母爱。

  [上期回顾]

  我上了大学,马林带人来帮我搬行李。在大学校园里,我努力学习,而我周围的同学都在混日子。我的努力在他们眼里成了笑话,并且因此起了冲突。其中一个叫憨仁的同学,更是三番五次对我挑衅。我把自己的烦恼告诉马林,他轻而易举就帮我解决了问题。

  我的朋友陶安洲出现了

  我最亲密的朋友不在班级里。那时,我已经做了准备来认识一个怪才。当见到一个叫陶安洲的同学从口袋里抽出写满诗的纸巾,我感觉他就是我缺少的那种朋友。我打定主意要和他认识。接下来合班上大课时,我赶紧坐到他的身边。他的脸色苍白,好像刚从魔窟洞里逃命出来一般。由于毛手毛脚,他忘了带钢笔,我大大方方地把笔递给他:“我这里有。”见他额上沁出一道道汗,我好奇地问,“你是一路跑过来的?”他点点头,然后长吐一口气说:“其他老师的课都可以不听,但我不能不听樊老师的课。”

  樊老师是一个三十来岁的英俊男人,从不像其他老师嘴里嗯啊半天才吐出一句话。只要见了樊老师的气度和衣着,就明白他本人也是一本读不完的书。上第一堂课时,他用楷体在黑板上板书了自己的姓名:樊颜刚。他教的高等数学好像花不完他的精力,上课时几乎每隔十分钟,他心里的诗感便会跃动起来。于是他就从数学里的希腊字母开始,给我们打开一个荷马的世界。陶安洲总是坐得离老师很近,绝不允许自己漏过老师讲的任何一句话,他就像一头拉磨的驴被拴在讲台附近,到课间休息时,也不愿履行放松自己的职责。

  陶安洲告诉我樊老师有很多诗一直锁在抽屉里,不遇到真正懂诗的人,绝不会拿出来示人。于是围绕在樊老师周围的神秘气氛,也越来越浓。我开始变得像陶安洲一样,对樊老师的一切言行如痴如醉。

  一到课余时间,这位上课惜言如金的同学便滔滔不绝,我除了不停地点头,挥打一下从我面前飞过的苍蝇或蚊子,多半时候我只能一言不发。有一天,我终于利用他说话的停顿开了腔,“喂,你能不能交一首诗给我,我帮你改改?”

  “什么?你能帮我改诗?”只见他一阵脸红,说话的声音也颤抖了。

  “我记得看过一眼你的诗,我感觉能改得更好一些。”两人认识以来,他大概从没在我脸上见过那么自信的神情。

  “那好啊。”一阵沉默后,我看到他的脸上终于绽出了笑容。

  我不管改诗的事会不会让他不高兴,照旧顺着心里的冲动去做了。一首二十行的诗被我改得只剩下十行,因此,我誊好了拿给他看时,他一开始有些愣着。慢慢地,我看见他的眼珠子发亮了,他若有所思地转过身来,表情非常严肃地看着我,嘴唇哆嗦地说,“虽然这不像我的东西了,但改得非常好,看来你比我更适合写诗。”

  我给陶安洲介绍了一个女朋友

  “我认识你一个女老乡……”有一天我对陶安洲说了一个主意,“你和她谈不谈我不管,但你们应该认识。”我好像爱不起来这样的女孩,假如她一直只把脊背对着我,我会把她爱得要死,她有着咄咄逼人的身材。偶尔她掉过脸来,我心里便开始嘀咕:“完了,完了。”她的那副玳瑁架子的近视眼镜,让我后悔爱上她的背影。可是不管见到哪个女孩戴眼镜,陶安洲都会雀跃一番,“嗯——,女孩戴眼镜就是好看。”

  他的女老乡有个很中性的名字:蒋双。说话时有喜欢抚摸自己耳朵的习惯,尤其在众人面前发言时,不用手把耳朵捏揉得通红,似乎很难做到心安理得。我和她在校刊编辑部认识以后,心里便闪出一个念头。她戴的近视眼镜在我眼里虽然有点煞风景,但她的形象肯定能钻进陶安洲的心里。冲动之下,我约他们两人周末一起出游,去了校园背后那个庞然大物的无想山。

  出游之后,我和陶安洲在校园里散步身边便多出一个人。有了蒋双在身边,陶安洲几乎不再跟我拌嘴,哪怕我的话硌得他想骂娘,他也只惊讶地看我一眼。我看出他为自己在蒋双面前说话定了分寸。他胸中汹涌的傲气,与他对蒋双的谨小慎微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蒋双和我们的合照被他贴在床头,点缀着他堆满书籍的铁床。有一次,我们三人去他宿舍玩,蒋双被他贴的照片吓了一跳,“你这是干吗?我照得丑死了,不能贴,不能贴。”一阵怪响后,陶安洲有点心疼蒋双把照片从墙上撕了下来。“没什么关系呀,不是照得挺好看的吗?!”蒋双用手紧紧攥住照片,一反常态显出往日没有的倔强,“不行,你要贴在墙上得经我同意才行。”陶安洲窘得红了脸,一时语塞,脸上勉勉强强挤出一丝笑来。

  “你不要怪陶安洲,我也在宿舍里贴了,是我和他说好的,为了纪念我们三人第一次出游。”我飞了眼色给陶安洲,示意他只管听我说就是。我发现我跟马林在一起练出了编谎话的本领,所以张口就来,倒也方便。蒋双大概没料到我也会贴,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她的脸一下红了,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末了她手掌朝下把照片还给陶安洲,“那……那下次照张好的再贴吧。”

  陶安洲越是在蒋双面前显得气度寒碜,我看了越是引以为忧。后来逢到三人一起吃晚饭,我便故意从食堂晚走一会,给他俩腾出空先去操场溜达。几次下来,陶安洲已经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遐想中。遇到我向他打听两人关系的进展,他便斩钉截铁地说:“已经在谈了。我越来越觉得她对我最合适。”“倒也是噢。”我嘴上表示赞同,心中的失落感却难以描述。

  后来我吃完饭屡屡借口又有什么事时,蒋双不干了。她拉着陶安洲执拗地静候在食堂门口,直到我磨磨蹭蹭从厅里出来。“走,我们一起去山那边转转。”她见了我立刻显出一派孩子气。我扯谎说有事不能去,没想到她竟赌起气来,“你要再不和我们一起玩,这三人帮可就散了,我也不来了。”

  “陶安洲不正好可以陪你吗?”

  她迅速望了陶安洲一眼,说:“不行,我这人挺贪心的,就要你们两人陪我。”那天我屈服了,三人去了无想山对面的一处小湖。夜深人散后,我思前想后,替陶安洲捏了一把汗。我似乎忽然看清了她与我们捉的是什么迷藏。

  那女孩钻进了我的脑子里

  我因为忽然明晰起来的烦恼,第二天就去找了陶安洲。在静得能听见树叶声的小路上,我接二连三地问他:“你怎么确定她已经把你当恋人了?”“你们有口头或书面的表示吗?”他被问得愣了好半天,后来黑了脸没好气地说:“你非要弄清这个干吗?你是不是对她也有想法了?”“我靠,你这人真会误解人哪。”不过,我不能排除自己在内心深处确有此念头。我违心地建议他尽快把两人的关系落实下来,朋友就是朋友,恋人就是恋人。

  事情是越掺和自己越不清白,我二话不说干脆躲着蒋双。尽管她的身影始终占据着我的脑海,但我还是和文学社的人聚到一块。他们已经形成每周在茶馆聚会的习惯。刚刚延伸到山脚下的一条新街,耸立着茶馆等一排洋铁皮色的建筑物。穿过茶馆长长的走廊,就到了大家喜欢去的露天庭院。第一次我就迟到了。远远就听见熟悉的嗓音,我有点愣住了,这不是颜玉老师的声音吗?深入打听才知道,颜玉老师是文学社的顾问。她见了我劈头就来了一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干儿子。”她略微有点醉意了,我很愕然她的跟前摆着两只空酒瓶子。我不晓得文学社的人和她已混到互称朋友的地步,所以当时我窘促得不行。无法相信他们都信了颜玉老师带醉意的打趣话,他们的思绪似乎被这句话牵动了。那些女孩马上装出冷凄凄的样子,用嗲里嗲气的声音嚷道,“不行不行,我们也要认颜玉老师做干妈。”

  有好几个女孩看起来都比蒋双漂亮,说话的口气也不像蒋双那般硬邦邦。说来也怪,就算她们美若天仙,我还是无动于衷。文学社的男生说起来都喜欢小说诗歌,但多数是被文学社的漂亮女生所吸引,遇到发言也是想着法子吸引女生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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