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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福所有看好和不被看好的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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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 年 4 月 29 日 星期   重要律师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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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病危的奶奶面前,方宇和小样简单结了婚
  [内容简介]

  故事讲述了杨家三姐妹的青春奋斗史。三个姐妹,自信满满地闯进社会之初,谁也没想到真实的生活是这样,更没想到成长要伴随着这样的疼痛。她们犯过错误,铸过悔恨,甚至走过极端,但她们终于学会把自己的理想主义和父母的经验主义相结合,走出一条带有个性色彩的成熟之路。

  [上期回顾]

  方宇在周晋和青楚的帮助下,轻判1年刑,方宇的奶奶知道方宇入狱后,突发脑出血,小样这下不仅要照顾父亲,还要照顾方奶奶,雪上加霜。而青楚从小样那里得知周晋对警察撒谎的事情。就在她独自回家时,她被麦冬绑架了。麦冬要周晋去自首,但周晋没有自首,而是绑架了杨丽红。

  周晋被麦冬捅了一刀

  周晋按约定时间、地点,拉着杨丽红,驾车开往郊区,驶进树丛深处,下车四下搜寻,突然听见一阵沙沙声,扭头一看——麦冬以匕首抵住青楚脖子。车门响,麦冬望去——杨丽红跳下车,走向自己,一切正常、毫无被胁迫之意,他迷惑了,“丽红你不是被绑架了吗?原来你和他合起伙来诳我?周晋你说什么,我也不会再信你,你他妈的就是一条深不可测的变色龙,连我媳妇都能背叛我,我还敢信什么?”他情绪失控,挥舞匕首,锋刃在青楚颈间神经质地跳跃,“你不最在乎赵青楚吗?我总算捏住你七寸了。你让我难受10年,其他的我做不到了,让你下半辈子也受受折磨、难受难受,我还力所能及,不费吹灰之力。”

  说着他就要付诸实施,千钧一发之际,周晋大步走向麦冬,咄咄逼人,一往无前,无畏无惧伸出手,抢夺匕首,麦冬扬手一划,周晋手掌绽开一道血痕,全然不顾伤口,“一线之间,这边生、那边死,因为年轻,我们犯过错误,但只要不放弃改正、补救,就永远不会失去救赎自己的机会!”麦冬把青楚往周晋怀里一推,缴械投降:“我认了!”

  然而如果能轻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仇恨就不再是仇恨,10年的块垒不平横亘在胸口,沟壑难填。周晋正护着青楚上车,身后杨丽红撕心裂肺一声尖叫,转身望去,扑哧,匕首整个没入他腹腔!非要有这一刀,麦冬才能摆脱过去、从此释然。周晋捂住腹部,控制不住自己,倚靠住车门往下瘫倒;青楚从身后抱住他,手忙脚乱,魂飞魄散。

  周晋刀伤创口很深,造成腹膜脾脏损伤,失血过多,被推进急救室抢救,趁片刻清醒,他交待青楚:“别让任何人知道我的情况。”青楚心脏抽紧,头脑成串疑窦迎刃而解。周晋对伤害既往不咎,既往不咎背后意味着无限宽容,无限宽容背后是什么?水落石出的,是无限负疚。青楚寻找不受惊扰的角落,迫不及待要处理一下情绪。楼梯间空无一人,面对墙壁,她放任自己失声痛哭,无法自抑。爱情刚穿越死亡,却面临生离,这是怎样的悲哀?10年长篇谜语,谜底揭晓,恩怨有了结局,尘埃还没落定,周晋首先裁决的是自己,然后是和青楚的爱情。他迫切等待康复,等能走出病房,就是他裁决自己的时刻。

  方宇和小样举办简单婚礼

  即使把自己变成在四边形里,小样人也胜不了天,她单薄胳膊掰不过现实粗壮的大腿,方奶奶病情每况愈下。方宇获准出狱,在狱警押解下前往医院探视,来到病床前,老太太像有心灵感应,一下醒了:“终于把你盼来了,奶奶这辈子没什么放不下,唯一没了的心愿,就是不能亲眼看到你俩结婚、小样成为咱方家孙媳妇。”

  小样脑子一热,决定挥别单身:“奶奶,我俩现在就当着你的面把婚结了。”

  接下来是操作问题,方宇一筹莫展问小样:“怎么结呀?”小样茫然摇头:“我没结过。”两人义无反顾投入婚姻,却不知道怎么个投法。高齐摊开掌心,上面托两个彩纸编的指环,方宇、小样笑纳大礼,一人拿起一个纸环。他紧握她手:“我不帅、本事不大、挣钱不多、背一身债、又犯过错,但你愿意嫁给我吗?”她答问:“愿意!我不漂亮、会点京剧护理、才学会速记、连累你背一身债、还为我犯错,可你愿意娶我吗?”“愿意!”他们为对方套上纸环,高齐宣布:“在场没人反对你俩结合,批准结婚!”两人转向奶奶报喜:“奶奶,我俩是已婚人士了。”

  欢乐短暂,终须离别,方宇走得依依不舍,小样追出病房,最后一次抱住方宇,他没法抱、没法抚摸,只能在她耳边轻声说:“爱你,老婆。” “我喜欢这职称。”当晚方奶奶病情恶化,抢救无效,撒手尘寰。小样分外孤独,从此在情感上要孤军奋战。

  周晋刚能直起上身就交待青楚:“给杨丽红打电话,我有话对她说。”杨丽红一刻不耽误赶来。周晋对她说:“给麦冬捎个话:我还是决定不报警,什么时候赎罪都不晚,面对比逃避更能拯救自己、拯救爱人。那句话还作数:什么时候决定去公安局,我陪他一起去。”青楚泪光闪动,她知道这是周晋给麦冬最好的判决,但同时,她也预感到这不是句号,事情远远没终结,他终究会给自己一个裁决。几天后,周晋接到分局刑警队电话:麦冬主动归案自首,供认的犯罪经过与周晋说法一致。刻不容缓,周晋执拗前往分局刑警队,完成证明麦冬中止犯罪的证词。像万里长征抵达终点,他灵魂得以释放,做完所有铺垫,就差画上最后句号。

  杨杉找方宇谈话

  处理完方奶奶后事,杨杉等到亲自出马的良机。方宇来到会见室,意外发现来人不是小样、是杨杉:“阿姨您过来肯定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吧?”

  “方宇,你为责任背一身债,又被拖累到这一步,一想到这些,我都觉得对你不忍心,你是个好孩子,但是何苦?不苦吗?你心里最清楚什么滋味儿。以后你和小样继续在一起的话,责任就没完没了,你可能永远实现不了理想、永远都喘不过气,那样你会不会觉得悲哀?会不会觉得为爱情付出的代价太大?”

  会不会?方宇不敢说不会,他掂量过现实的重量。

  “小样口口声声有勇气对抗现实、捍卫爱情,其实她不知道现实力量有多大。如果我失去长辈的理智,接受你们在一起,可能你和小样会获得一时幸福,但日复一日的生活压力会让你们难以承受,当压力重到有一天连爱情都没办法与它抗衡时,你们会疲惫不堪,感情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万一走到那一步,就是爱情最大的悲哀。”

  方宇心脏被撞击,因为杨杉每句话都是真理。“阿姨,我明白您说的话、知道怎么做了。我和您一样,就是希望小样幸福。”

  杨杉不知道未来方宇如何兑现自己的誓言,但她真切感受到他百分之两百的诚挚,为此心生感动。小样一如既往来探监,一如既往渴望得到有限的欢乐,然而这次不同。“样儿,还有最后一件事,求你帮忙。”

  “最后一件?你以后不求我了?”

  “真是最后一件,你帮我把奶奶的房子卖了。我还欠周晋20万,奶奶的房子能卖三十万,拿到钱后你替我还了,那样我就无牵无挂了。下面我要说的,是一个特别严肃的话题。我建议你往后从现实角度替自己铺垫铺垫后路,转移一下感情重心。”

  “铺垫后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我的意思就是——以后你别来看我了。”

  “凭什么?我脑子被你弄乱了。”

  “咱俩分手,到此为止!”小样猝不及防,大眼瞪小眼,一激灵回过神来:“为什么?给我个理由先!”

  “我将来出去怎么说都是有前科的人,未来一片迷茫,我不知道会是什么样……”

  “没关系,咱们两人,四条腿有两条齐全,咱俩就能站住!”

  “你何必被我拉下水?好好一奔小康的白领,为什么非要每天帮我洗蓝领?”

  “那你给我指条明路?”

  “你身边不就有金领吗?落差也合适,我不该拦着你弃暗投明。”

  小样突然拍案而起:“说什么鬼话呢你?咱俩结婚了!”

  “那是为安慰奶奶,不算数。”

  “谁说不算?我说算!”

  “法律不承认……”

  小样把胸口拍得咚咚作响:“我心里认!戒指在我手上,你想反悔?没门儿!”

  “小样,咱俩不是小孩,恋爱结婚也不是过家家,面对现实,谁有底气抱着爱、空谈情?我一直想和现实掰手腕,看看最后到底谁服谁?我选择承担责任、坚守爱情,但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承担和坚守做起来是那么、那么难,现实劲儿太大,我掰不过它,累了,想认输了,行吗?”

  “回答你两个字:放屁!我长这么大没什么事做得好,就一样我擅长:坚持!别人是撞南墙才回头,我撞了也不回,我要把墙撞倒、迈过去!下回探视我按时来,你要不老老实实在这扇玻璃窗后面等着,我就——”手一劈,斩首,然后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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