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故事讲述了杨家三姐妹的青春奋斗史。三个姐妹,自信满满地闯进社会之初,谁也没想到真实的生活是这样,更没想到成长要伴随着这样的疼痛。她们犯过错误,铸过悔恨,甚至走过极端,但她们终于学会把自己的理想主义和父母的经验主义相结合,走出一条带有个性色彩的成熟之路。
[上期回顾]
小样听到麦冬返回周晋办公室时,周晋也在那里,并和麦冬说话。不一会儿,警察赶到,但小样发现周晋不在办公室了,并且周晋对警察说自己才到公司。小样疑问重重但也没把此事告诉警察。而方宇不久便因改造黑车的事情被捕。
方宇判刑一年
在周晋作证、青楚力辩下,刑事庭裁定被告方宇犯有销赃罪,基于本人终止犯罪行为,拒绝非法收入,予以轻判,判处有期徒刑1年。小样大声呼喊:“方宇你要好好的,我等你出来!”
一年的光阴对青春、对爱情,或许不长,但对于耄耋老人,一年如难渡的关山。方奶奶走出监狱,一头栽倒在地!方奶奶被诊断为脑出血,住院治疗。对小样,这意味着要投入更多精力和金钱,雪上加霜。精力还好办,高效利用时间、一分钟掰两半用是她强项,但住院和医疗费却不是一分钱掰两半花就能解决的。小样把银行卡和现金都拿出来算总账,怎么算都不够开销。杨杉扔下一存折:“医院丁是丁卯是卯,老太太那边要多少,先从这里拿,别把自己难为死。”
无论在感情观念上和女儿有多大分歧,杨杉始终是个善良的女人,小样的苦和累她都看在眼里,当妈的哪看得下去,援助居然来自最强大的反对势力,小样坚强的心猝不及防,一直隐形的软弱、疲惫、委屈瞬间化成眼泪涌出,她紧紧抱住杨杉,无声感激。杨杉心软成豆花,嘴还是刀:“别以为这样就是我同意了。”“没以为,没以为。”小样足够温暖,别无奢求。
青楚得知周晋撒谎
麦冬逃跑后,周晋感觉到自己正陷入越来越深的危机。他希望尽快找到麦冬,遏制事件向更糟的方向发展。与其在不安中等待,不如积极出击。周晋找到杨丽红,向她讲述了事发当天的真实情况:“……我已经跟警方解释清楚,现在有我证明麦冬中止犯罪,他应该尽早回来跟警方说明情况,就可能被免于刑罚,所以我希望你帮我找到麦冬。”
“托你的福,我现在根本不知道他在哪儿,也联系不上他,你可以走了。”杨丽红并非不为所动,但此刻的她如同惊弓之鸟,再不肯轻易相信什么。
青楚恰巧也在此时上门来找杨丽红,即使百口莫辩,她还是要争取一个辩的机会,至少让自己稍稍心安。杨丽红一见她就冷笑:“周晋前脚走、你后脚来,他方唱罢你登场,二位演的这是哪出呀?”
“周晋刚来找过你?”青楚疑云顿起,他来这干什么?原本想好的谈话让位于杨丽红对周晋来访内容的讲述,而让她迷惑的是,周晋告诉杨丽红的一切,竟然从未跟她提起。即使事发当时他有迫不得已,之后也完全可以解释清楚。为什么他一直瞒着自己?她千头万绪,给周晋找了无数理由,又无数次推翻,忽然想起小样,如果杨丽红所说都是真的,那当时在场的小样很可能知道些什么。青楚刚把自己得知的真相和盘托出,小样立刻豁然开朗,一股脑把藏在心里的秘密倒了出来:“这下我终于把逻辑理顺了,之前还满脑袋浆糊,找不出头绪,现在总算拨云见日,一切疑团都解开了。这事周晋处理得太帅了,以德报怨、宽宏大量,可惜被我搞砸了。”
“我就是对这点有疑问,他所作所为光明正大,如果告诉我,我完全理解,而且我也认为这是他力所能及、最好的处理方式,可他却对我只字不提,真的只因为怕我担心?”
小样茅塞顿开、豁然开朗,青楚似是而非、迷雾缭绕。小样爱情清澈透明,青楚爱情却疑云重重。再见到周晋,青楚开门见山要求答疑:“我今天去找杨丽红,几乎和你前后脚,她告诉我一些你从没对我说过的情况,为什么当时你不告诉我、一直对我隐瞒?”周晋给出的解释和小样的分析合槽对缝,并无不妥。青楚一再说服自己相信:周晋对麦冬就是以德报怨,对她隐瞒也仅仅出于怕她担心,然而心里潜伏的不安不时浮出水面,一次次画出疑惑的涟漪。
青楚被绑架
青楚独自一人走进楼门,发现消防楼梯间地上躺着一部手机,弯腰去捡,对身后逼近的身影浑然不觉,突然颈部被男人臂膀勒住,来不及出声,口鼻就被湿布捂住。不出几秒,青楚失去知觉,丧失抵抗,男人把她拖进防火楼梯,劫持者当然是麦冬!
周晋手机响起,来电显示是青楚,话筒那边却传来熟悉的男声:“赵青楚现在在我手里,明天上午8点,去分局刑警队自首,有人会告诉我你去没去、坦白没有,如果不去,9点就是赵青楚死期!”
青楚摆脱昏迷药物作用,发现自己手脚被捆,嘴贴胶带,身处一间废厂房,人迹罕至,与世隔绝,麦冬正把她的手机卡从电话里卸出来,她确定自己被绑架了。“报警的不是周晋,警方介入纯属阴差阳错,他没想到会弄成今天这样,也没违背你们的约定,更没出尔反尔!”青楚用高度凝练的语言能力,以最短时间把事件全程还原,麦冬半信半疑,他对报警的恐惧被青楚敏锐捕捉。不谋而合,青楚也排斥报警,她知道警方一旦介入,事件车轮就滚滚向前,他们再也无力掌控局面,周晋、麦冬再也没可能返回和解点。尽管那美好局面仅维持10分钟,就随小样打给110的电话土崩瓦解;尽管那深植于双方内心的美好期盼,从未在现实里实现,但它令人向往,此刻,青楚要用智慧,为和解的微小可能博得存活机会。
在她分析诱导下,麦冬给了她与周晋通话的许可。
一筹莫展的周晋,接到一个隐藏号码来电,知道是麦冬。
“赵青楚有话跟你说。”随即话筒里传来青楚声音:“周晋,你没报警吧?咱俩想到一块去了,我怕家里担心,你能不能去一趟,随便编个理由,先安抚住他们。”
“我马上去。青楚,我会千方百计保证你安全,什么都比不上你重要,包括我的生命!”
青楚足够坚强、镇定,但周晋的话直入她心里最脆弱的地方,猛然酸软:“我信你!”
针对杨家人的谎言谈不上高明,但周晋想不出更好的,至少能为他赢得一天一夜的时间;而麦冬只要等待明早谜底揭晓:“赵律师,我给你分析分析,当年我离开河边后,郁欢还能抱住谁不放?会是随便路过的甲乙丙丁吗?一定是和她有感情纠葛的人,就是周晋!我走后,周晋努力挽回情感,但郁欢决定分手,他接受不了,一怒就把她推下水!我找不到证据,拿法律没办法,你也可以继续不信、说我偏执,但你想想:我刚坐牢出来,为什么要冒再次入狱的危险报复他?我疯了?自暴自弃、不想过日子了?我是顺不过这口气!周晋为什么帮我向警方澄清?那是因为他内疚,要不是曾经对不起我,他凭什么放过我、还为我开脱?”麦冬这番话,像巨钟在青楚耳边敲响,振聋发聩。奉行逻辑的律师,一点也挑剔不出这段推理的逻辑错误,青楚竟然直觉它是真的。
向警方自首是周晋无法完成的任务,不去就意味着把青楚生命放上任人宰割的赌盘,一天一夜,周晋必须在非此即彼间,选出第三种可能性!深夜,杨丽红被敲门声唤醒,刚把门拉开一条缝,周晋就捂住她的嘴!
时间成为煎熬人的凶器,8:00逼近,赌局就要揭晓。然而周晋始终没有出现在公安局门口,麦冬对青楚宣布:“你赌输了。”他给周晋打电话,话筒里周晋先发制人,一声断喝:“情况发生变化,做选择题的不是我一人,你也被拉进来一起做了,杨丽红在我手上。”麦冬的愤怒被点燃:“我靠你周晋!她怀着孕呢!你他妈的要弄破她一点皮,我拼了命也要杀你!”
周晋用同等愤怒咆哮回来:“你要敢伤害青楚一根汗毛,我先让你一尸两命!看咱俩谁更狠?谁更痛苦?”麦冬愤怒至极,把手机摔向水泥地,七零八落,一如他与周晋博弈再次溃败。青楚醒悟,周晋的目的是以反绑制约绑架,变被动为主动,救她于险境,她知道胜负天平开始向周晋倾斜。与此同时,周晋正为他的豪赌浑身虚脱,尽管掌握杨丽红这个砝码,但麦冬到底是被丧心病狂驱使、拼个鱼死网破?还是会被理智束缚、重回谈判桌?他没把握、听天由命,青楚命悬一线的恐惧,把他折磨得痛不欲生。麦冬无计可施,他痛失了选择机会,麦冬回复:“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