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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苏小嘉,我心甘情愿被乌朵灿当自动取款机
· 美丽名义下的健康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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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 年 3 月 12 日 星期   重要律师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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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苏小嘉,我心甘情愿被乌朵灿当自动取款机
盛世荒年

  [内容简介]

  告别大学生活后,我来到南京。不久后,我进了一家网络公司,老板姓陈,也是80后,他让我负责搞影视。慢慢地,我周围汇聚起一些人:纯真可爱的苏小嘉;为了能进男朋友家显赫的大门刻苦准备公务员考试的乌朵灿;为了梦想从小城市逃逸出来的十朝;曾经是我的初中同学、现在已嫁为人妇且腰缠万贯的张晴念……

  [上期回顾]

  十朝打电话问我借3000块钱,我想帮他,可这么大的数目简直就是要我的命。苏小嘉及时出现,拿出了她的银行卡。我越来越爱苏小嘉,坚决要求和她确定关系,可是她告诉我,她已经有男朋友了。我踏上去湖南的路,去找十朝,我得要回那3000块钱。

  苏小嘉一接到男朋友的电话就丢下我

  苏小嘉给我短信说,钱已经收到了。我借机又把她约了出来,我迫不及待地问她,你和他的钱已经结清了,我们的朋友关系是不是也可以放心地转化了呢,我想取而代之。但苏小嘉显得很谨慎,一副讳莫如深的架势。我说他很有钱吗?苏小嘉摇了摇头。我说他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吗?苏小嘉再次摇了摇头。我说那你爱他个什么劲。我喜欢他的老实、踏实,苏小嘉低着头不敢看我,说。

  那我不老实、踏实,不务正业,坏蛋一个?我就颠沛流离、流离失所,是吗?我又开始生气了。苏小嘉并不抬头,她说话的声音依旧很小,像细嚼慢咽一顿丰盛的晚餐:我不喜欢和广告人在一起。

  谁他妈的是广告人,我立刻火气攻心,怒形于色。

  她说,看吧,就是你现在这样,我会很害怕的,和你在一起整天得提心吊胆,我很怕你敏感的神经又不知道被我哪句不合时宜的话触动。

  我稳定了一下情绪说,只要你和我在一起,这些我都会改掉的,我愿意被你洗脑洗心还革面,好吗?我几乎带着一丝哀求和讨好的音调说的。

  苏小嘉抬头迅速地看了我一眼,很快又低下去。我拉着苏小嘉干脆去了街边的一家书吧,坐了下来。里面,开了空调,刚进去我就有点困了,连打了两个哈欠,还流了泪。我和苏小嘉一人点了杯拿铁,屋里很静,我们也不好意思说话,于是各自取了杂志来看,我瞄了苏小嘉一眼,她正在翻阅一本瘦身的时尚书籍。

  我无心看书,只想睡觉,把拿来的杂志垫在胳膊肘下,竟然开始做起了梦。在梦里我出奇地冷,阳光也是冷的,冰层陆续坍塌下来,尖锐的冰块很快在我的头上,划出道道血痕,我感到头疼,醒了,抬起头来,空调冷得吓人,我赶紧又低下头去,顺便瞥了一眼苏小嘉。此刻她正在忙着打电话,看她那副疲倦的样子,感觉像从古代打到了现在,见我醒来,苏小嘉急忙挂上电话,她谎称有事说要走了。我其实明明知道什么事,但我还是问了,我说是他叫你了吗?

  是的,他刚从外地回来,需要我,我要去车站接他,苏小嘉还是紧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

  我说,好吧,那你就到需要你的地方去吧。我真的看见她从我身边走开,跳进熙攘的人群里,让那些纷乱的人头逐渐模糊了我的视线。

  乌朵灿趁机拼命敲诈我

  手机恰好在这个时候响个不停,口音并不熟识,我说你是不是打错了,对方那边嘈杂不堪,过了很久才传来一阵有气无力的回声,你是柴柴吗?我说是,对方说,我是乌朵灿,我啊了一声,赶紧屏住呼吸。乌朵灿说,我在朋友的饭局,这边位置正好少个人,你就来凑个热闹凑个数字吧,末了,还问我苏小嘉是不是来找我了。我矢口否认,我说,我一个人在外面淋雨呢,我没看见她。她哦了一声赶紧给我留了地址。我一刻也不敢懈怠,我想这样的好事,估计这样的狗年月只有这一次了。

  下了车,我直往马路对面钻,一伙人刚好和我打个照面,分头散去,一股酒气熏天的饱嗝味漾在空气里,滞留不前。我赶紧穿过这股令人作呕的空气,乌朵灿正被一个女生搀扶着,等待拦下一辆的士,我被吓傻了,完全不知道局势的走向。

  这个时候乌朵灿叫住了我,她的话简洁而充满放射力:想上苏小嘉吗?

  我点了点头(我其实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我觉得只有点头才能显现出对她的尊重)。

  帮我把钱结了。

  我瞠目结舌保持沉默。

  快进去吧,12号桌,我上车了,88。

  一连几天我都没有和苏小嘉再联系,我要用我的沉默惩罚她爱的自私。但实际情况是这样的惩罚换来的是更大的寂寞,苏小嘉还是会照样地约会,继续她的温柔,我只是折磨我自己而已。幸好我还有苏小嘉的影子乌朵灿在和我联系。她一次次地得寸进尺,我被她害惨了,直到银行的催款单,一张又一张地寄到我手边,我才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那些日子,我常常被乌朵灿一个又一个电话叫到商场、电影院、游戏厅、酒吧,甚至医院也去了,现金没有就刷信用卡,交行、招行、建行,轮流刷,这样我就可以赢得更多的时间还款了。在乌朵灿的心目中,我常常扮演着两个角色,一是跟屁虫,这点非常重要,否则就做不成后面的这个角色了,二是移动ATM机。我必须随时有信号,而且还不能吞卡,我跟在乌朵灿的后面,手里拎的怀里抱的全是Lee啊,Y3啊,江南布衣之类的,有一次她还差点看上了范思哲,幸亏苏小嘉喊我有事,我不知道苏小嘉知道了会不会吐血。

  那次她一见到我就问,你和谁在一起,我说乌朵灿啊。你怎么和她在一起?怎么了,你不是和她是一个人吗,你不和我在一起,我就想到她了,这是唯一接近你的方式,也是离你最近的距离,我都从她身上闻到你的气息了,而且她正巧也喊我一块玩。她有没有让你买什么东西,苏小嘉着急地说。我觉得不能再隐藏了,我已经花了那么多钱,刷了那么多卡,再隐藏就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我说买了,而且不止一次。

  你被骗了你知道不知道,苏小嘉暴跳如雷地说。我从没有看到她这样紧张和激动过。

  她捋了一撮头发往耳根里放去继续说,我和乌朵灿赌气了,现在在冷战,她故意想惩罚我,所以就在你身上报复。听她这么一说我灵机一动,似乎在苏小嘉身上捕捉到了强烈的爱的信号。

  我兴奋地说那你肯定喜欢我,否则你根本就不会在乎她是不是故意宰我,对吧?

  苏小嘉眨巴着眼睛努力看着我,静默了一会儿说,我只是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让你受到损失,就这样吧,以后别再做这样的傻事了。苏小嘉说完就走了。

  苏小嘉的男朋友背着她和别人约会

  我赶紧追了上去,等一会儿。听到喊声苏小嘉回头看了我一眼,问,怎么了,有事?是的,我想让你更漂亮一点,想给你买点化妆品。不用了,只要你以后别再给乌朵灿买就可以了,我不想被人利用,更不想欠人情,苏小嘉认真地说。

  好,我答应你,以后我就只买给你一个人,谁也不买,最好我给自己买一件衣服也要经过你的批准,好吧?苏小嘉微微笑了一下,赶紧又拧紧了脸孔,我看算了吧,我还不想有那么大的权呢,对了,你倒是今天可以陪我逛逛街。她叹口气,低眉抱怨说自己很久没有逛街了。苏小嘉挨家试了几件衣服,效果都还不错,很有气质。尽管我一直在后面怂恿并做好了随时掏钱的准备,但苏小嘉却一直不为所动。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或许她仅仅是想出来走走,我也不管那么多了,只盼着时间赶紧过去,让夜晚迅速降临,这样我就可以和她在一起吃晚饭了。

  晚上,我带她进了她最喜欢的牛排馆。

  我本以为一场味觉的盛宴即将上演,但上演的却是一场悲剧,主角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抬起刀叉的苏小嘉。她正准备把一牛排,放进嘴里,一抬头就愣住了,我转身一看,一对男女正相互往对方的嘴里喂着食物,等我回过头来的时候,苏小嘉已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我赶紧付了钱追了出来。你怎么了,见到谁了?我大声喊着,把苏小嘉逼到一棵树下停了下来,苏小嘉靠着树慢慢蹲了下去,刚才还跳跃着光圈的睫毛此刻却闪着泪花,她哭了。除了马路上的嘈杂声就是她的哭声了,我想我能猜得八九不离十。刚才那个是你男朋友吗,我试探性地问她,哪知她哭得更厉害了,几乎是号啕大哭,压过了马路上的嘈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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