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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 年 2 月 25 日 星期   重要律师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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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青进入黄埔军校,发现立仁是校务部参谋
  [内容简介]

  1925年,杨立仁行刺北洋政府要员的计划因弟弟杨立青的顽皮而失败,生来性格相冲的兄弟俩先后背井离乡前往广州找寻各自的前途。兄弟俩在“四一二”后各自选择了不同的阵营,隔阂日渐加深……

  历史的进程见证了分分合合的兄弟相争,历史的选择印证了殊死较量的胜负成败,历史的发展期待着血浓于水的民族统一。

  [上期回顾]

  带着梅姨给的一只金手环,立青南下广州,而立华则有事去了上海。到了广州,立青认识了黄埔军校政治教官瞿恩。而在粤军总司令的晚宴上,他又巧遇立仁和董建昌,董建昌是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副秘书长。

  立青顺利考入黄埔军校

  一番周折后,立青顺利考入黄埔军校。

  立青分到步科第五连六班,开学典礼之后,就举行了班务会。大家正襟危坐。

  第一个站起来介绍的叫谢雨时,清瘦得很,他扯着嗓子喊道:“我,谢雨时,湖南长沙人,入校前系湖南湘雅医学院三年预科生。”真没想到瘦弱的身体能迸发出那么响亮的声音。

  “哟,大夫!弃医从军?”一个叫吴融的军官生很好奇。“能治病吗?”看来好奇的不止吴融一个,汤慕禹跟着问了一句。谢雨时说话很谨慎:“比一般人略通一点儿吧。”

  “行了,咱将来负伤不用愁了,有人救护。”穆震方带头鼓起掌来,大伙应和,也跟着鼓掌。

  轮到立青了,立青站起来,扯扯衣角,把衣服抹抹直,清了清嗓子:“我,杨立青,入校前游手好闲,舅舅不疼,外婆不爱,狗都嫌。完了。”一片沉寂,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杨立青同学还是有长处的,测绘出身,了不得!”说这话的是六班班长范希亮,“下一个!”

  该吴融说了。“我,吴融,东吴周郎的‘吴’,其乐融融的‘融’,说来惭愧,我原是来为东家大少爷代考黄埔的……我录取了,他落榜了。”吴融说得自己都不太好意思,也难怪,他原是陕西师范生,家境贫寒,为了帮家里还债,就做起枪手,原想做“媒人”,结果自己成了“新娘”,真是阴错阳差呀。

  范希亮严肃地告诫大家:“吴融刚刚说的情况,就到此为止了,不要外传,于本班名誉不利,接着来!”

  穆震方:“我,穆震方,入校前,武昌铁路工人,粗通文墨,擅长扳道岔。就这点优点!”范希亮竖起大拇指:“扳道夫可不得了,决定走哪条道,跟中山先生同行呢!”范希亮夸完,停了一下:“大家都说了,我也做个自我介绍。我,范希亮,被指定为六班班长,其实,我不想做官,我来黄埔本意是求学来的。”唏嘘声四起,来黄埔各有各的目的,范希亮的动机多少让人觉得有些崇高。范希亮补充道:“别不信,我说的是实话,本人入校前系老桂军十五旅旅长。”大伙都惊得目瞪口呆:“旅长?那还不得少将?”范希亮笑了笑:“没什么,广州的旅长多如牛毛,兵无实额,枪无实数,队伍零落,系统紊乱。我的那个旅,官比兵多,兵比枪多,枪比子弹多,完全是草台旅,所以我进黄埔,是来求带兵打仗的真学问。”大家更加肃然起敬了。

  吴融说:“不得了,自降身价,甘做普通学员。”谢雨时点头:“你别说,咱六班卧虎藏龙,什么样的鸟都有。”汤慕禹边笑边说:“该这么说: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年轻人就是容易自来熟,短暂的班务会顿时拉近了大家的距离,立青也觉得很久都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了。

  立青给立仁当了一回下属

  火车在一阵长鸣后,缓缓停下,一位打扮精致的女士从尾车走了下来,正是立华,她负责把一批在上海定制的军服运送过来。

  立仁带着几名黄埔军官已等候多时,见到立仁,立华诧异:“立仁?”立仁行了个军礼:“黄埔军校校务部参谋杨立仁奉命接收被服装具。”言辞很官方。立华赶紧把各类装具打开给立仁过目,有士兵胶靴,军官用的武装带,还有校级军官的毛料冬装,都是一等一的料子。立仁回头对一军官说:“叫军官生们过来。”由范希亮带领的六班跑步过来,立华一眼看到队伍中的立青,有些激动,立仁一把按住立华,让她装作不认识立青的样子,免得他尴尬。

  立青也看到姐姐,并掩饰起内心的激动。立青戴上军帽,佩上武装带,登上皮靴,很漠然的样子,他在来之前就听区队长说到此次任务会见到立仁,想到自己是受立仁指挥,就丝毫没有快乐可言。

  立华把钥匙寄给了董建昌

  立华又开始了党部妇女部的工作,跟瞿霞装订文件时,外间传来人声:“杨秘书!”立华“哎”了一声。

  “董秘书长让你把打印文件赶紧送过去!”

  立华:“知道了!”瞿霞:“也真是,军委会的文件偏要拿到咱妇女部打印。”立华拿好了文件,走了出去。

  董建昌正在和属下谈论苏俄顾问团把蒋介石任意送钱给自己部下的事捅到汪精卫那里,立华敲门,董建昌将欣喜压抑于心,说:“哎呀,又劳驾你们妇女部打印了,请进请进,杨小姐。”属下退去,董建昌接过立华手中的文件,有意提高嗓音:“哟,杨小姐,文件格式弄错了嘛,来来来,我给你再讲讲!”遂关上门。立华冷笑一声:“你还真会演戏!”

  董建昌顺手将文件扔到桌子上,张开双臂,立华欲躲闪,却已经被董建昌搂住,只见一张饥渴的嘴唇靠了过来。立华别转了脸:“这样有什么意思?你觉得呢?”董建昌讨了个没趣,松开手来:“那你觉得怎样才有意思?难道非要我给你下跪?”立华严厉地说:“到此为止吧,建昌,分开的这段时间,我已经想透了,我不想再牵累你了,这么大的官,连一点尊严都没了,我们不能这么下去!”立华手往办公桌信件处一指:“看到我寄给你的钥匙了吗?”董建昌回身看去,立华乘机拉开门,走了出去。董建昌急忙在信堆里翻找,终于取出一个牛皮信封,撕开来,一把钥匙掉落出来。

  瞿恩被人盯上了

  立华仪态万方地出现在瞿恩家,想让瞿恩给立青捎些东西。

  瞿恩匆匆吃了几口饭,就要去特委开会,立华跟着要走,瞿霞也去开会了,瞿母嚷嚷:“走走走,你们俩一道走吧,我晚上还有书要读呢,列宁的《国家与革命》,都读了半个月了,还没看完呢。”

  瞿恩随手拦了一辆黄包车,自己先坐上,又对立华说:“你也上来吧,先送你!”立华犹豫了一下,还是与瞿恩并排坐上去了。

  “去花园街十七号。”

  黄包车车夫拖着两人奔跑起来。马路对面也有人上了黄包车,调过头,尾随而来,瞿恩自然地把手臂搭在立华肩膀上,立华微微一颤。瞿恩低语:“别回头,有尾巴跟着我们呢!”立华:“尾巴?”瞿恩:“人家近来有好奇心了,你有什么办法。”立华:“都什么人?”瞿恩:“几个烂人,他们身后是谁,就很难说了。”

  立华:“这才走几天,广州怎么就成了这样。我们中央党部那边也有不三不四的人出入。”瞿恩:“是吗?我听说连廖先生都收到死亡警告了?”

  黄包车夫的两脚交替飞奔,车轮闪闪地反射着街面上的霓虹灯,不远处,另一辆黄包车保持距离,跟在后边。立华:“我到了,就前面那幢楼。”瞿恩:“一会儿,我和你一块下车,你帮我甩掉后面的尾巴。”立华:“你干脆先到我那里去吧!”瞿恩:“也好,反正不能把尾巴带到开会地点。”黄包车在临街的楼前停下了,尾随的黄包车在近前停下了,坐在车上的盯梢默默看着瞿恩和立华挽手说笑着走进楼去,坐车的盯梢对拉车的盯梢说:“这个大共产党,也泡上女人了。”

  立华小心地打开门,正要开灯,瞿恩拦住她:“别开灯,要不,人家弄清楚了位置,今后找你的麻烦。”立华却说:“不用,真让他们惦记上了,你也躲不了!”

  灯随即亮了。立华:“这样是对的,看见灯,他们就放心了,以为掌握住你了,让他们宽心地等在下面。你要是急着走,一会儿我领你从对面水房翻下去。”瞿恩笑了:“你怎么不是我们的人呀,我们就缺一个你这样的交通员。”立华:“见外了吧,还你们我们,我看目前两党之间,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不知道,廖夫人对你妹妹评价可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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