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36版: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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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 年 1 月 22 日 星期   重要律师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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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哑美少女被拐机智自救
  广西梧州市一个年仅14岁的聋哑美少女周小燕,不幸被两个20多岁的外省聋哑女拐离梧州为她们“打工”。在被拐的4个多月里,周小燕机智地跟人贩子巧斗,不仅免遭了被卖的厄运,最终还让两个人贩子落入了法网,从而也解救了自己。在近几年国内众多的女性遭拐案中,像周小燕这样年少的被拐者、而且还是一个聋哑人,能够靠机智勇敢自救,实为罕见。而拐她的两个案犯近日也已被法院以拐骗少女罪各判处有期徒刑两年。

  单纯女孩被熟人拐骗到他乡

  周小燕出生在梧州市一个普通的家庭,她的父亲周文清是梧州市洪欣电子厂的一名电工,母亲是厂里的一名临时工。周小燕生下来就是一个聋哑人。

  让周文清夫妇欣喜的是,尽管周小燕是一个聋哑人,可她人却十分聪明。更让周文清夫妇高兴的是,周小燕一生出来就是一个“美人胚子”,随着年岁的推移,她的相貌越发人见人爱了。

  由于当时梧州市没有专供聋哑人读书的学校,周小燕直到9岁时,才进入了梧州市新办的一所专供残疾人求学的残疾学校。一晃几年过去,周小燕在残疾学校读到四年级了。她各方面表现都很好,是学校老师公认的好学生。

  去年4月11日中午,14岁的周小燕在家里吃过饭后,从家里的阳台上往外看风景。一位20多岁以前见过面的聋哑人秦大姐从远处走到她家的楼下,冲着她做手势,用哑语对她说:有一群同学准备外出打短工增长见识,想邀你一起去。周小燕用哑语问:去哪里?秦大姐说:去南宁。周小燕说:我还要上课呢,不能去。秦大姐又告诉她:不要紧,让人帮你去学校请个假就行了,这是个既可学到真本事又好玩的好机会,你的好朋友卢艺也去,她已经在汽车站等你了。

  得知这个信息后,周小燕动心了。这卢艺也是聋哑人,年龄跟周小燕相仿。平时她二人常玩在一起,是最要好的朋友。既然好朋友已经在等自己了,而且是去首府南宁,自己应该跟她一起去。想到这里,年少的周小燕走下楼跟着秦大姐去了。

  周小燕随着秦大姐来到梧州市汽车总站,卢艺跟另一个20多岁的聋哑人李大姐果然正等在那里,不过并没有“一群同学”。秦大姐悄悄告诉她,那群同学已经先走一步了。随后,秦大姐去买了四张车票,四人坐上了一辆客车。不久,客车载着她们驶离了梧州。

  傍晚,客车开到了广西贵港市。秦大姐和李大姐领着周小燕及卢艺下了客车,然后到贵港市火车站,转乘上了一列火车。到桂北全州县火车站后,秦大姐和李大姐又带着她们下了车,半夜住进了全州县城一家小旅店。第二天,秦大姐和李大姐领着她们又上了一辆长途客车,客车开到终点站后,周小燕下车一看,她们来到了湖南的岳阳市。

  当下周小燕急了,用手语问秦大姐:你不是说要带我们去南宁吗,怎么来到湖南了?不料此前一直对周小燕很和善的秦大姐突然瞪起了眼睛,一巴掌打在周小燕脸上,恶狠狠用手比划着:你想得美,做梦去吧!我们要把你们卖到农村去给别人做老婆。李大姐也凶神恶煞般用手比划:你们老实点,别乱向别人求救,也别想跑,否则我们会杀了你们,还会杀了你们全家!周小燕这才明白,自己跟卢艺被拐了。

  忍辱偷生寻找自救机会

  到岳阳的当天黄昏,秦大姐和李大姐一人紧牵着周小燕,一人紧盯住卢艺,把她们带到了城郊接合部的一家私人旅店住了下来。之后,秦大姐和李大姐轮流出去吃了饭。李大姐回来时,带回了两个干硬的面包,扔给周小燕和卢艺。周小燕和卢艺用手语说面包变质了,不能吃。秦大姐和李大姐大怒,抓住周小燕和卢艺又狠狠地打了一顿。在秦大姐和李大姐逼迫下,周小燕和卢艺强忍着泪水吃下了面包。

  当天深夜,周小燕和卢艺曾想逃跑,但还没打开房门就被警觉的秦、李二人发现了,结果又难免一场毒打。

  后半夜里,周小燕悲愤得一直都没合上眼,泪水不停地流啊流。同时,她也在拼命地思索着摆脱厄运的办法。

  第二天一大早,秦、李二人收拾东西,准备带她们去联系买主了。周小燕突然站在秦、李二人面前,冲她们做手势:你们把我们卖了也发不了财,我有一个发财的办法,就看你们愿不愿做了。秦大姐忙打手势问:什么办法?周小燕手语道:我们可以为你们打工、帮你们卖工艺品、字画,以我们的聪明和努力,很快就会让你们发财的。秦、李二人寻思开了,这卖工艺品和字画的事,以前自己也干过,不过由于长相俗且丑,不讨人喜欢,所以成绩不太理想。如果让周小燕去做,以她长相的可爱和她头脑的聪明,加上她那可博取人们同情的聋哑少女的身份,完全有可能发财,而且这是一个长期生意,比卖掉她们划算多了。

  于是,她们四人便在那家旅店住了下来。李大姐马上赶去山东青岛某手工艺社进货。货进回来后,秦、李二人便教授周小燕和卢艺卖工艺品和字画的方法和价钱,并威胁她们不得玩花样逃跑或报警,否则会叫人杀了她们。

  从此,周小燕和卢艺开始了为拐骗她们的两个聋哑女人“打工”、为她们卖工艺品和字画的生涯。每天,秦大姐和李大姐分别跟着周小燕和卢艺,督促她们卖工艺品、字画,也防她们逃走。

  秦、李二人给周小燕和卢艺定下了销售任务,开始时要她们每人每天完成300元的营业额,不久营业额就上升到了500元,一个月之后,每人每天的营业额上升到了1000元。如果完不成营业额,那天晚上不仅没有饭吃,还要受到肉体上的惩罚,并被威胁“无用就卖掉”。

  不久,卢艺被秦、李二人“送”给了她们在别处的聋哑同党。接着李大姐又去广东肇庆的一所学校拐来了一名聋哑少女覃婧,用来顶替卢艺的角色。秦、李二人已从周小燕和卢艺那里尝到了甜头,决心要依靠周小燕和覃婧“挣”更多的钱。周小燕终于达到了尽量拖延被卖的时日,以寻机求救的目的。

  把经历写成纸条传给店老板

  覃婧一“顶”上卢艺的角色后,秦、李二人便带着周小燕和覃婧离开岳阳,来到了河南信阳市。此后,她们还去过河南驻马店、安徽阜阳等地。每到一个地方,周小燕都偷偷地用笔把路线、地名、汽车站、火车站记下来,为今后逃跑回家不致迷路作准备。

  在四处漂流的日子里,周小燕曾寻机求助过不少路人,但由于急切间别人无法跟她沟通,都没有结果。而好几次想报警,也都没有成功。有一次,一位“好心人”误认为周小燕跟李大姐走散了,竟又把躲开了李大姐的她送回了找来的李大姐身边。到后来,随着周小燕“不老实”、“难看住”次数的增多,再加上卖工艺品、字画的生意已越来越难做,秦大姐和李大姐又决定找买主把周小燕和覃婧卖掉了。

  8月初,周小燕和覃婧被秦、李二人带到了山东东明,住进了一家小旅社里。8月4日,李大姐一大早就去青岛进货去了,秦大姐不再让周小燕和覃婧去卖工艺品和字画,把她们二人紧紧地关在房间里,自己搬张椅子坐在门口,死死地看守着两个聋哑少女。

  周小燕意识到,求救的机会来了。她假装上卫生间,在卫生间里把自己家里的地址、电话号码、父母的姓名写在一张小纸片上,并写明自己跟另一个聋哑少女是被拐来的。出卫生间后周小燕故意跟秦大姐争起来,要秦大姐放她们回去。秦大姐果然中计,被深深地激怒了,一边做手势骂周小燕,一边扯起喉咙“啊啊”地号叫着。周小燕也装作十分生气的样子,拿起房里那只桶不住地乱摔。旅店的女老板终于被惊动了,拍开房门一探究竟。周小燕闹得更起劲了。女老板连忙为她们劝架。趁秦大姐气呼呼地没注意,周小燕把那纸片塞到了女老板的手心里。

  劝完架回到服务台的女老板马上看了那张小纸片上写的内容,当即打电话报了警,又打电话到广西梧州市周小燕的家中,把周小燕的情况告诉她的父母。

  当天,秦大姐及进货回来的李大姐被当地警方拘捕。周小燕及覃婧获救。几天后,广西梧州市公安局的一干干警及充当翻译的残疾学校的一位老师赶到了山东东明县。8月14日,周小燕回到了梧州自己的家中。(不久,此案中梧州的另一名被拐聋哑女卢艺也获解救。)

  2008年底,秦大姐和李大姐被法院以拐骗少女罪判处有期徒刑各两年。 一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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