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日凌晨,杭州城站火车站售票大厅发生一起悲剧,一位老伯通宵排队买票,猝死在售票大厅。杭州铁路公安处证实了此事,但没有透露死者身份等其他信息。(钱江晚报 1月9日)
[潇湘晨报一评]
2005年的元旦,一位在福建省龙岩市做工的湖南籍男子左家兵,喝了5两白酒一觉睡去,送至医院已回天乏术,老乡李绍为只得带上醉死他乡的左家兵,乘K298列车踏上扛尸之途,最后在广州流花火车站被发觉。后来,这段传奇被那位常在春晚表演“农民式狡猾”的赵本山,拍成电影《落叶归根》。无名老伯之死,与左家兵同一路途,只少去了应用“农民式狡猾”的坎坷,一睡便成坦途,默生默死之间,同是天涯沦落人。
无意指责春运什么,不就是中国特有的社会现象么,谁要这个急剧转型的社会,必须用这样长的路途承载劳动力的转移与生活希望的潮起潮落呢?然而,恰恰是在一个13亿人最喜悦的团聚时刻,要用那么多悲剧去分担。
我们也还记得,去年1月13日,春运第一天,人员爆满的5082次列车驶入安徽芜湖火车站,因担心上不了车,一号站台人群向还未停稳的列车涌过去,安徽师范大学大三女生冷静被挤下站台,在正滑行着的车轮之下,一朵生命之花凋谢在长长的铁轨上,而属于她的铁轨,是一支香烟的长度——据统计,中国的人均铁路长度是57毫米,而每年春运,有20多亿人次的人口流动,事后,媒体报道,事发当天铁路部门给芜湖站出售5082次车票额定量为40张,实际售票量为484张。
十数年的春运,运送了太多的愿望,也有太多的欠账,所有的激烈与无奈,所有的挣扎与改变,都被悲剧放大并表现出来。这个社会最广泛的人群,被放在狭小的空间内,为了各自的幸福与各自的团聚而奋斗,那么在车厢之外,又有谁在为他们的幸福与平等而奋斗?
铁道部早就在说,要彻底解决春运买票难的问题,有待于发达的铁路网的建设,3至5年后中国铁路客运专线网可以初步建成,能基本解决中国铁路一票难求的局面。十数年的等待,已经造成了这许多悲剧,3至5年的等待又要多少悲剧来支撑呢?人们所希望的是,这个等待,能够快一点,这种等待,悲剧可以少一点。一年的活着,就是等待一张回家的车票,对于许多人来说,这张车票太重太重。这张薄薄的车票,不应写满沉重、落满悲伤,即使是在目前铁路资源紧张的状况下,责任、荣誉与关爱以及能力的充分发掘,也能让这张车票承载更多的权利,这不是梦想,而是呼吁。
[快报再评]
首先,作者一再表明“无意指责春运什么”,更多表达的是哀伤和无奈。可是我想旗帜鲜明地批评又有什么不可?正如有的作者已愤慨地抨击的,分割中国城乡的户籍制度是无形的“柏林墙”,这是农民工必须返乡过节的总根源。举国上下都认识到了这一点,决心废除这种不合理的制度,问题在快慢迟速,我们要求尽快些。
其次,在现有运力条件下,为什么就不能实行铁路乘客实名制?是怕麻烦还是为了控制票源?再有,三五年后铁路修多了,就不挤了吗?现在北京的马路比香港新得多、宽得多、直得多,为什么北京堵车那么严重而香港公交车跑得飞快?管理和服务水平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