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一到,真正的寒冬才凛然光临,尤其是三九四九,更是“大寒”时分,因此,“数九歌”中说到“三九四九冰上走”,但这只是通常的一种说法,这三九与四九到底有多冷,不同的地方,自有不同的说法。
江南一带似乎就有另外两种不同的版本,一是“三九中心搭,河里冻死鸭”,一是“老马老牛,难过三九”。众所周知,鸭子终年生活在水中,要不怎么能“春江水暖鸭先知”呢,其实,冬江水寒也是鸭先知的。连身着一层厚厚羽绒而能常年生活在水中的鸭子都被冻死,这三九到底有多冷,也就可想而知了。这么冷的三九天,体弱多病的老马老牛更是难负其冻了。
不过,我们的三九四九与北方相比,绝对是小巫见大巫。陕西一带的居民喜欢生活在窑洞之中,冬天一到,门口便挂上棉帘子,以阻隔寒冷刺骨的冷气。但再冷的天,总得开门出去,比如小孩在家拉大便了,做妈妈的总得清理一番吧。可是,这三九四九天太冷了,聪明的妈妈也不想出门,于是,她们便来一手“嫁祸于狗”:“三九四九,隔门唤狗。”让那狗儿帮忙解决问题。
但最冷的还在东北。小时候,我们总是听大人说,东北那疙瘩冷得邪乎,鼻涕一出来,就冻成冰溜儿了。是不是真有那么冷,我们还可以从当地人的顺口溜中略知一二:“三九四九,冻裂石头。”连那硬如生铁的石头都被生生冻裂,将鼻涕冻成冰溜儿还不是小菜一碟?
这样的冷我们还是能够用温度表测量出来的,有一种冷却是难以“表”述的,那便是赵本山高秀敏在小品中所感受到的“拔凉拔凉”,那种冷,可能是各自体会了。
范德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