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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藕初34岁出国留学人称“穆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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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 年 11 月 8 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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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号”上的神秘老头儿露出真容
  [内容简介]

  泰戈尔的诺贝尔文学奖作品《吉檀迦利》里,竟藏着一个秘密!近百年里,凡是研究这个死亡命题的人,无不死于非命,夏青也不例外。夏青教授的学生沈默和女儿夏晓薇,开始四处奔波,试图找到揭开这个谜底的关键所在,然而他们所到之处,被访问的每个人都神秘地死去了,而在他们的背后一种神秘力量带着死亡也正在一步一步地逼近……

  [上期回顾]

  沈默在悬棺洞里找到了梵天之眼,可是刚出洞口,就被受人指使的易龙抢去,原来夏青教授也是易龙杀害的。但易龙临行前悔过,又将东西返还。这时沈默一行遭人追杀,却在逃路上撞上“云雀号”上的老头,敌友难分。

  沙漠玫瑰的来历

  可惜晚了,老头儿突然把手伸进车窗,打开车门,一只手臂卡住林涛的脖子,一把将他扯下车去。“都别动!不然我杀了他!”林涛呼吸困难,手脚已然无力。

  老头儿喝道:“双手放在脑后,下车!”沈默悄悄地将黑白双鱼儿塞进坐椅的缝隙里,依命下车,王小翠和夏晓薇也下来了。这时候林涛已经被勒得脸色红紫,嘴唇乌青,老头儿一松手,他就像一摊泥似的软在地上。沈默又惊又怒,就想冲上去和老头儿一决生死。

  “沈默先生,别动!”老头儿忽地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对准沈默,在手枪的逼迫下,四人乖乖地任人摆布,双臂都被老头儿反绑起来。老头儿自言自语:“车上应该还有一个……算了,她早就被强制服用了过量的镇定剂,一时半会儿醒不了。”他挥舞着手枪把几个人赶回车上,自己跳上驾驶位,发动了车子。老头儿开着汽车拐上一条岔路,来到一处废弃的石灰窑外面。他押着沈默一人,走进石灰窑的窑洞里。他把一只手掌伸到沈默面前,只见掌心写着三个字“别出声”。这是什么意思?沈默满心疑惑,这时老头儿居然开始脱他的衣服,他忍不住张了张嘴,却见老头儿再次伸出手掌,亮出那三个字——别出声!这老家伙,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沈默强忍着好奇心,再没有作声。

  老头儿将沈默扒得一丝不挂,然后抱起那一堆衣服走出洞外,回来时空着两手,对沈默说:“沈默先生,现在我们可以讲话了。”沈默指了指自己:“就这样——赤诚相见?”老头儿笑了笑,客气地说:“实在是怕你身上被人放了窃听器,所以才出此下策,沈默先生委屈一下吧。”沈默恍然大悟,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关键是我一直在帮你。”

  原来,老头儿从“云雀号”上便已开始跟踪沈默,并一直在暗中帮忙。那个写有“沙漠玫瑰”的纸条,就是他塞给沈默的,可惜并没有引起沈默足够的注意。

  关于“沙漠玫瑰”,老头儿介绍说,清光绪年间,日本著名的旅行家鸟居龙臧曾多次来到中国贵州旅行,但他名为旅行,实为调查梵天之眼的下落。他死后,他的孙子鸟居一郎继承了他的事业。身为历史学者的鸟居一郎终其一生,主持筹建了一个研究梵天之眼的学术沙龙,叫做“沙漠玫瑰”——玫瑰是两颗佛眼钻石的切割形状——并笼络了一批相关的学者。

  后来,鸟居一郎在四十岁那年离奇死亡。“沙漠玫瑰”被另一个发起人渡边草芥掌控。在这个极端分子的主持下,“沙漠玫瑰”沦落成一个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团体,唯一没变的是他们的目标——寻找佛眼钻石。渡边草芥死后,“沙漠玫瑰”由他的长子渡边一郎继承,至此完全蜕变成渡边家族的私产,代代相传。现在,因为渡边家族这代人没有男丁,沙漠玫瑰的掌门人实际是个女人,名叫渡边美穗子。

  照此推测,夏青教授应该就是日本人害死的。可是易龙说过,指使他杀人的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并不是女人啊?

  “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老头儿神秘地笑笑,“其实你认识他的——虞江大学的校长,程度。易龙也死在他手上了,就在不久前。”

  老头儿莫名死亡

  “程度?!”沈默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老头儿掏出手机,调出了一些照片:“当时我就在附近,这是我拍下来的证据!”他指着那些照片,描述了当时的情形。

  原来程度一伙为掩人耳目,开着一辆印有山水旅行社字样的大巴车去了石门坎。他找了一个女人假扮阿金,用来交换李畋的笔记本和梵天之眼,拿到东西后他们杀了易龙,但发现易龙给他们的东西是假的。

  沈默迟疑地一张张照片看过去。没错,正是易龙与程度谈判的场景,还有易龙的尸体。老头儿说:“照片就是证据。你的手机不是被易龙扔了吗?这个手机送给你。记住通讯录里的第七个号码,危急时可以紧急呼救。”沈默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这些?又为什么这么做?”

  老头儿的语气沉重起来:“我是山东聊城人,贱名柳岩。”原来,老头就是六指冯老太的丈夫,傻子柳墩儿的父亲。1966年,柳岩二十岁,母亲给他定了一门亲事,新娘长得丑不说,还双手双脚各有六个指头。结婚三个月后,他离家出走,偷渡到香港,再到台湾。后来,他通过父亲的故交认识了一个姓胡的先生,在其资助下去了日本。当时他并不知道那姓胡的是个汉奸,更不知道他暗地里被送给了“沙漠玫瑰”。就这样,柳岩满心欢喜地以为遇到了贵人,却稀里糊涂地成了一名杀手。随着他在“沙漠玫瑰”中地位的上升,他开始接触到一些较为机密的文件。那些计划都是针对中国的,摆在第一位的就是梵天之眼。柳岩身上流的是炎黄的血,危害祖国的事他怎么会做?!所以,他离开了“沙漠玫瑰”。等他回到阔别四十年的故乡,才知道自己还有个傻儿子。他又惊喜又惭愧,就把儿子带在身边,当作安慰。

  沈默问:“你见过渡边美穗子本人吗?”柳岩说:“别说是我,就是级别再高的人也见不到她的真面目。她的年龄也有很多版本,从二十岁到六十岁,谁也不敢肯定。”

  沈默心情沉重,不知道说什么好。柳岩看着他,忽然问了一句:“有件事我想不通,你明知道这件事很复杂很危险,为什么不借助于国家力量?比如报警。”沈默说:“实不相瞒,夏教授临终前叮嘱我不要报警,我想这肯定有他的理由。”柳岩点点头,表示认可:“有可能。我能做的就这些,我得走了,沙漠玫瑰的人正在到处找我……你等一下,我去拿你的衣服。”

  柳岩走出洞外,很快他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窑洞入口处,脚步蹒跚。沈默觉得不对劲儿:“老人家,你怎么了?”柳岩没有说话,他的身躯直挺挺地向前扑倒,手里的衣服散落一地。沈默大惊失色,扑上去问道:“老人家!老人家!出什么事了?”柳岩艰难地抬起头,有气无力地说:“沙漠玫瑰……他们来得太快了……”他用颤抖的手指向自己的脖颈,“十字架……交给柳墩儿……引导他……皈依主……拜托了。以……罗伊,以罗伊,拉马撒巴各大尼……”在吐出最后一个音符后,他头一歪,死了。

  沈默来不及多想,从柳岩脖子上摸索到一个银色的十字架,解了下来,挂在自己颈上,又从他身上找出汽车的钥匙和一把手枪,想了想,把枪拿在手上。正当他开始考虑如何处理柳岩的尸体时,突然听到“啊”的一声惊叫,抬头一看,原来是王小翠他们站在洞口,女孩们掩面尖叫。沈默蓦然意识到自己的裸体,连忙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沈默穿好衣服,灰头土脸地走出窑洞,急促地说了一句:“快回车上,我们得赶紧走!”他坐上副驾驶位,往背后一摸,发现黑白双鱼儿还在,于是悄悄地攥在了手心。

  林涛发动了车子。沈默回头问道:“你们不是被绑住了吗?怎么脱身的?”夏晓薇说:“小翠在车上发现了一把螺丝刀,用它割断了绳子。”沈默感激地看了王小翠一眼,然后面色凝重地对夏晓薇说:“晓薇,我们不能去找程度了。他是日本人养的一条狗!教授是死在易龙手上,而程度和日本人才是幕后的真凶!……”

  夏晓薇万分惊诧。

  红日西沉,余光照在威宁的草海上,绚丽而凄迷。大切诺基停在一条公路边。满怀心事的沈默看着夕阳发呆。林涛拎着一只铁皮桶给汽车加油。忽听林涛高喊了一声:“哥,你快来!”他晃动着铁皮桶,桶里发出沉闷的碰撞声,“这里面有东西!”

  林涛摸了半天,拿出一样东西——正是青铜兽钮莲花权!沈默激动得不住念叨:“易龙,易龙,我的好兄弟!”

  沈默取出两只太极鱼儿,试着旋下兽钮,他的手有点颤抖。兽钮底部的凹槽是一幅太极图案,他把黑白双鱼依次放入凹槽,再将兽钮反扣在铜砣底部的太极凹槽上卡住,慢慢旋转。铜砣像一朵莲花一样缓缓绽放,一颗巨大的黑色钻石呈现在众人眼前。夕阳的余晖洒到钻石上,反射出一片绚丽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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