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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 年 10 月 22 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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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鸿铭自己爱吃花酒却认为男女同校有伤风化
  [内容简介]

  本书涉及民国著名教授二十余人,都是当时显赫一时的文化名流。作者从独特的视角,反映他们精彩的人生,表现其鲜明的个性。如辜鸿铭的怪癖、吴宓的浪漫、章太炎的疯……同时,作者还披露了鲁迅与顾颉刚、苏雪林与鲁迅,以及林徽因和徐志摩、金岳霖等人之间的是非恩怨与感情纠葛,展示了他们鲜为人知的另一面。

  [上期回顾]

  民国早年,辜鸿铭不仅在国人中名声鼎沸,在西方世界名气更大,甚至到了被神化的地步。一度,辜鸿铭成了中国文化和中华文明的代名词。英国的毛姆和日本的芥川龙之介到了中国,都一定要见他。在当时的北大,身穿长袍、头戴瓜皮帽、拖着大辫子的辜鸿铭,成为一道奇特的风景。

  收了政客的贿赂却不办事

  辜鸿铭虽行事怪诞,却有自己的原则。据他自己写道,袁世凯时代,“安福部当权时,颁布一个新的国会选举法,其中有一部分参议员是须由中央通儒院票选的,凡国立大学教授,凡在国外大学得学位的,都有选举权。于是许多留学生有学士硕士博士文凭的,都有人来兜买。”一位姓陈的来运动辜投他一票,辜说,别人票二百元一张,他的至少要五百元一张。对方还价三百,最后双方经讨价还价,以四百元成交。选举前一天,陈某把四百元和选举入场证都带来了,再三叮嘱辜氏第二天务必到场。“等他走了,我立刻赶下午的快车到了天津,把四百元钱全花在一个姑娘——你们都知道,她的名字叫一枝花——的身上了。两天工夫,钱花光了,我才回北京来。”后来,那人赶到辜家大骂他无信义,辜拿起棍子,大骂道:“你瞎了眼睛,敢拿钱来买我!你也配讲信义,你给我滚出去!从今以后不要再上我门来!”

  辜鸿铭看不起那些政客,对他一度效忠的清室也颇有微词。“先生任气忤物,往往开罪于人。在鄂中庆祝万寿节时曾歌曰:‘天子万年,百姓花钱;万寿无疆,百姓遭殃。’”(王森然《辜鸿铭先生评传》)这也反映了他性格的复杂性以及忧国忧民的一面。

  讲演门票卖得比梅兰芳的戏票还贵

  辜氏对洋人的态度也反映了他性格的复杂性。也许因为在西方太久的缘故,对西方人人性中的丑恶一面了解越深,越鄙视那些妄自尊大的洋人,这一点也与那些崇洋者大相径庭。在北大时期,他最看不惯那些自以为是的洋教授,甚至公开表示他的轻蔑。

  一次一位外国教授看到他一条小辫子,十分好奇,便好奇地向校役打听。辜问清他是教文学的,故意改用拉丁语与他谈话,对方马上接不下去,辜得意地说:“你教西洋文学,为何拉丁文如此隔膜?”洋教授大窘,才知道此人是大名鼎鼎的辜鸿铭。

  林语堂还讲过一个故事,“鸿铭好出人意外,向来看不起英人之傲慢。曾在北京真光电影院,前座有一外人,鸿铭出其不意,拿他手里的烟斗,向前面秃发一敲。外人不知所以,鸿铭只拿烟斗向他要火,外人忙乖乖地听命。”

  辜氏对洋人完全按洋人规则行事,毫无媚洋心态,虽在国人看来有些乖戾,但却深受洋人的尊重。一次,辜氏在六国饭店用英文讲演“The Spirit of Chinese People”(他自译为《春秋大义》),中国人讲演从来没有卖票的,他却卖票,并且卖得很贵。当时听梅兰芳的戏,最高票价不过一元二角,而他的门票则售二元,其受外人重视可见一斑。

  鉴于辜氏的巨大名声,在北京大学时,北大请来的外国一流洋教授见到他都十分恭敬,远远地站着,而他走近了,看见英国人,用英文骂英国不行,看到德国人,用德文骂德国不好,看到法国人,则用法文骂法国不好,把这些世界一流的洋教授一个个骂得心服口服。

  就是对外国那些品行不好的少年,他也毫不客气。有一次,辜氏在上海乘电车,忽遇两个英俊的西洋少年,见他这样土相,西洋少年故意用英文讪笑他,辜听了十分恼火,立刻用极流利的英文骂了过来,两少年大吃一惊。洋少年改用法文,辜又用流利的法文把对方狠狠骂了一通。两人无地自容,狼狈而逃。

  辜对洋人的反感,是有自己的原因的。“虽然辜鸿铭在苏格兰受过外国教育,有许多外国朋友,但他并不喜欢西方人。在革命之后,他更加不喜欢他们。因为他把革命归因于西方的影响。他憎恨把那种同中国精神相对立的民主理想介绍到中国。”

  看不惯男女同校提出辞职

  辜氏迷恋传统的中国文化,连旧文化中的糟粕也一并吸收进来。包括对纳妾、玩妓、小脚等的癖好。辜在京城吃花酒、逛妓院几乎是公开的秘密,他却似乎把它当成了一件文人雅事。

  辜氏既放浪形骸又十分守旧。一个典型的例子是对学生男女同校上课的事。有一年,辜主讲北大英文课时,当时男女刚刚实行同校,他忽见座位中有女生,大异,有人告知是新招女生。他怀疑别人听不懂,当女生读给他听后,他仍以音不对把人赶出教室。下课,辜即找到蔡元培,说“教室中忽发现女性,男女授受不亲,请辞去教职。”一时传为笑柄。

  辜氏性格中除了狂、怪,还有十分幽默的一面。

  辜氏上课时,并不呆板,有时甚至还很幽默。“辜先生对我们讲英国诗的时候,有时候对我们说:‘我今天教你们外国大雅’,有时候说:‘我今天教你们外国小雅’;有时候说:‘我今天教你们外国国风。’有一天,他异想天开地说:‘我今天教你们洋离骚。’”(罗家伦《回忆辜鸿铭先生》)震瀛在《补记辜鸿铭先生》一文中也曾有类似记载:“看他的为人,越发诙谐滑稽,委实弄到我们乐而忘倦,也是教学的一种方法,所以学生也很喜欢。”

  辜氏的幽默更多地表现在他的日常言谈中。“有一次,鸿铭应外国友人的宴饮,来宾中只有他是华人,于是大家便推他坐首席。坐定后大家谈论中西文化,席间有人问他:‘孔子之教,究竟好在哪里?’辜答以:‘刚才诸君互相推让,不肯居上坐,这就是行孔子之教。假如行今日西洋物竞天择之教,以优胜劣汰为主旨,则今天这一席酒菜势必要等到大家竞争一番,俟胜败决定,然后坐定,才能动筷子了。’他这妙论一出,引得坐客捧腹不已。”

  主张一夫多妻却很怕自己的老婆

  辜氏最著名的幽默故事是他关于婚姻的茶壶理论。“他是公开主张多妻主义的,他一个最出名的笑话就是:‘人家家里只有一个茶壶配上几个茶杯,哪有一个茶杯配上几个茶壶的道理?’”这个笑话流传如此之广,以致陆小曼与徐志摩结婚时,她怕徐再与别的女人谈恋爱,便对徐说:“志摩!你不能拿辜先生茶壶的譬喻来作借口,你要知道,你不是我的茶壶,乃是我的牙刷,茶壶可以公开用,牙刷不能公开用!”(罗家伦)

  虽然辜氏在朋友中大谈茶壶理论,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在家中却十分惧内,“他平生很怕老婆,所以他告诉我们:‘老婆不怕,还有王法么?’这是他的幽默。”(震瀛《记辜鸿铭先生》)

  一九二四年十月,辜氏应日本大东文化协会的干事萨摩雄次邀请到日本讲学。“先生出任大东文化学院教授,讲授东洋文化及语言学,先生特异的风格和敏锐的洞察力,深得青年学子的爱戴。”(萨摩雄次《追忆辜鸿铭先生》)

  一九二七年秋,辜鸿铭自日本返回北京,担任张作霖顾问,不久被拟定为山东大学校长。可惜未能上任,即于一九二八年四月三十日病逝。

  辜氏外表的狂、怪只是一种表象,他的狂怪掩盖了他内心深刻的矛盾。对辜氏的评价,吴宓的话也许较为准确:“盖辜氏久居外国,深痛中国国弱民贫,见侮于外人,又鉴于东邻日本维新富强之壮迹,于是国家之观念深,爱中国之心炽,而阐明国粹,表彰中国道德礼教之责任心,乃愈牢固不拔,行之终身,无缩无倦。此实辜氏思想学说真正之渊源。故辜氏生平痛恨中国人(尤以留学生为甚)之吐弃旧学,蔑视国俗。而以感情所激,趋彼极端,力主忠君,长戴辫发,自比遗老。而其晚年最崇拜日本,乐居彼邦,亦可藉此说明。盖皆热烈之爱国主义所酿成者也(吾国今日爱国之士应洞察此层,勿徒以顽旧讥斥辜氏)。”

  民国教授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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