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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辜鸿铭自己爱吃花酒却认为男女同校有伤风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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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 年 10 月 22 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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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终于把她的小手放进我的口袋了
  [内容简介]

  北漂一族老灭因经商失败而穷困潦倒,其女友燕姿与之分道扬镳。为节省开支,老灭只好决定将自己租来的两居室租出一间。几经挑剔后,“貌如桃李,心似蛇蝎”的辣妹桃花从天而降,成为老灭的合租人。随着合租生涯的展开,两个人经常在生活中发生摩擦碰撞,甚至导致某种火花的产生……

  [上期回顾]

  杨晓又请我吃饭,吃完饭,我送她回家。当夜,我和她发生了关系。第二天早上,她忧郁地告诉我,我在梦里都喊着桃花的名字。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我和老梁、阿飞一起吃饭,遇到周峰。饭后,我去阿飞他们厂参观,周峰尾随而来,要逮捕阿飞。阿飞逃走了,周峰却受了伤。他告诉我,桃花是他姐姐。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周峰和桃花原来是姐弟,而非情侣。很显然,周峰是另有新欢,而周杰给弟弟相中的却是另一个女孩子,因此她故意在那个女人面前说自己是周峰的老婆。

  周峰第三天就出院了,这完全归功于他健壮的体格。那天桃花带着他来到了我们的住处,她做了满满一桌菜,算是为弟弟压惊。酒过三巡,周峰放下筷子,握着我的手,很真挚地感谢我的救命之恩,他说:那天如果你不在场,或者你袖手旁观的话,世上算是没周峰这个人了。

  桃花一声不吭地吃菜。我心想:感谢啥的就按免提键吧,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就把你姐姐送给我祸害一辈子得了。

  日子在忙碌的工作和愉悦的情感中最容易一闪而过,转眼已是初冬。北京的街头到处是枯枝败叶,男女老少都换上了冬装,有意气风发的,有半死不活的,表情不一地准备迎接这个冬天。

  自从上次一夜缠绵后,杨晓对我比以往更显热情,在报社里数次邀我到外面一起吃饭,甚至毫不避嫌地往我办公桌上放一些奇怪新鲜的零食。和我相处较好的同事都私下里打趣,说我跟杨晓简直是珠联璧合。

  我把杨晓的这种热情看成是缠绵后遗症,认为她只是贪恋我的床笫之功。现在想来,我确实过于残酷了,就算无法接受她的感情,至少也不该这样亵渎它。可是我对杨晓真的仅仅只有好感,丝毫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恋情。当初我跟她一夜风流,也只是出于对桃花的报复,或者是肉欲一时的开闸放洪,水位降低后关闸也是顺理成章的。总之,我真的没往心里面去,偶尔想起来时,就算掠过一丝隐隐的愧疚,也很快就被当初的你情我愿冲得干干净净。

  天气逐渐变冷,我和桃花就像两只土拨鼠,接连两天疯狂购物,买了很多日常用品和蔬粮干货,比如大白菜、冬笋、香菇之类的,准备以后除了上班就尽量减少外出,躲在自己窝里过冬。

  在工作上,我和桃花也算得上是并驾齐驱了。我终于如愿以偿,从娱乐版调到新闻版,当时刘兆老师问我愿意去北京新闻还是去国内新闻,我想了想,还是选择了北京新闻,这样能把出差的几率降到最低,下班后就可以跟桃花鬼混在一块儿。桃花则从银行的大堂经理升任办公室副主任。

  那天下班,她一进门就把脚上的皮靴蹬飞了,一直飞到我卧室的门口。许久未踢足球,我一时技痒,就补了一脚,将皮靴踢回门口鞋架边。

  桃花气呼呼地叫道:这是皮靴,不是皮球!

  我感觉她似乎有点不对劲儿,就没再惹她。晚间饭桌上,桃花愤愤不平地向我倒起了苦水。

  原来她在单位被一个叫燕子的同事给耍了。桃花当上副主任后,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开始跟燕子着手整顿食堂和招待所的服务问题。她发现,食堂最大的浪费在酒上,几十元甚至几百元一瓶的酒,随便从库里往外拿。有时候各科室加班,也可以喝酒。桃花告诉食堂管理员,这绝对不行,要单设一个库,钥匙归她管,需要喝酒时她来签批。

  桃花这样大刀阔斧地改革,自然容易引起既得利益者的嫉恨。还没几天,行里就有人传说她买假酒以次充好从中渔利的消息。不过桃花没把这些风言风语放在心里,她知道办公室主任袁大头是相信她的。可是早上桃花刚进办公室,还没坐稳,袁大头忽然把她叫去,劈头盖脸一顿损,问她那些酒到底是怎么回事。桃花自然是一头雾水。袁大头无比痛心地说:别人说是假酒我一直不信,昨天亲自喝了才知道是真的。

  桃花一声不吭,等袁大头训得差不多了,她跑到库里去查看,果然这一批货都是假的。桃花上任以后,和燕子一共进了两批货,这是第二批,没想到就出事了。这件事当然不是桃花做的,因为进货那天她中途有事,就让燕子一个人去了。按照常理,批发商是银行的老主顾,显然没有以假充真的可能,因此显然是燕子在其中做了手脚。

  桃花伶牙俐齿,很快就给我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我颇有些抱不平地说:你问过燕子吗?应该找找她的麻烦,不能这样背黑锅。

  桃花摇摇头说:从库里出来,我在营业大厅逗留了很久,真是完蛋透顶,没有勇气踏进办公室。我在想,应该怎么面对燕子才比较自然。这狗屎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回扣,她难道就不知道,在结算酒款以前她这样的蠢主意早晚是会被戳穿的?又想,如果我是她,也很容易就会这样做吧,我也喜欢发点儿小小的横财啊,有时候都想得抽筋儿了。于是呢,我又回到袁大头的办公室,我说我被批发商骗了,行里又没损失,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点起一支烟,皱着眉问她:那个袁大头怎么说啊?桃花得意地一笑:怎么说?当然是好好说呗!他轻易不敢得罪我的。切,我平时帮他多少忙啊,哪个月网讯任务完成不了的时候,他没低声下气地求我多写两篇?我想了想说:可是你也不能这样放过那个燕子,怎么着也得当面警告一下,否则她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的,到时你防不胜防,早晚要扫地出门。

  桃花伸手在我肩上重重一拍:爱卿此言,甚合朕意。明天我就给燕子一个下马威,顺便狠狠敲诈她一顿饭。哦,明儿是星期六吧?你也一起去,这主意是你出的,我得借花献佛地谢谢您老人家。我笑了一下,以为她只是顺口说说,就未置可否。我心想:这饭我可不好吃啊,那燕子好歹算是桃花的同事,而我好歹也算是桃花的朋友,如果一块儿吃饭,我怎能让人家埋单呢。

  没想到了次日,桃花兴冲冲地撞开我的房间,生生将我从被窝里拽起。她说:喂,快起来,跟我吃饭去。我刚才已经打电话给燕子了,她表示无条件同意,让我去中粮广场找她,吃完饭还要喝咖啡呢。在她的淫威之下,我只得跟她打车到了木樨地,然后坐地铁赶到中粮广场,跟那个燕子碰头。

  燕子领着我们俩进了一家中档的餐厅。这女孩看来是职场老手,特别来事儿,我们刚一落座,她就把菜谱绕过桃花,推到我的面前,让我随便点菜。

  我象征性地点了一荤一素,就把菜谱推回燕子面前。我和她萍水相逢,人家只是看桃花的佛面,而非我这僧面,如果点多了,未免有些狗仗人势,非我辈所能为。桃花却呼地抓过菜谱,哗哗地点了满满一桌菜。我知道她是借题发挥,倒是不动声色;燕子的脸色却有些变了,连声问桃花怎么了,是不是跟谁赌气。

  桃花叹了一口气说:燕子你不知道,批发商给咱们假酒呢,我昨儿个被袁大头训了,这么没面子的事,我得暴饮暴食一下,请见谅。

  燕子的脸红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只是低下头一个劲儿地给我和桃花夹菜,让我们多吃菜。

  吃完饭我们仨去附近咖啡馆喝咖啡。直到我们俩和燕子分道扬镳,桃花只是跟她说些不痛不痒的题外话,丝毫没提假酒的事情。站在冷冰的街头,我目送燕子消失在人流当中,回过头问桃花为什么不当面戳穿她。桃花说:饭也吃了,咖啡也喝了,我还要怎么样呢?

  我心里蓦地涌上一阵感动。职场上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冷酷无情我也耳闻目睹了一些,能彼此保持一份宽容和温情的确实不多。桃花,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她做到了,也被我看到和遇到了。

  初冬的街头洒满冰冷的阳光,桃花裹了裹身上的米色风衣。我忍不住抓起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温言说道:我们回家吧。桃花想抽出手来,却被我紧紧捂住。她翻着白眼说:我知道我的手珠圆玉润,可也不是大米啊,你说抓就抓,还放到口袋里去!

  我一本正经地说:为什么要联想到大米上去?是不是想让我老鼠爱大米?

  桃花那只被我收藏进口袋的手不安分了,很残暴地隔着衣服掐了我一下:烦你烦你,快烦死了!我忍着皮肉之苦,故作潇洒地说:别烦了,我本来是讨债鬼,刚才你自己说的。桃花骂道:真不要脸,你讨什么债,我真欠你一个月房租吗?我叹了一口气:情债。

  桃花白晳光洁的脸颊渗出红潮,低下头去不再吭声。那只手也变成守法良民,在我口袋里安居乐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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