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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 年 9 月 5 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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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傲君当着众多记者的面要我把衣服脱给他
  IQ如珠穆朗玛、EQ如柴达木盆地的足球女记者柳田,一度叱咤体育报足球版块,却愣是被强悍的女主编马青赶鸭子上架般扔进了陌生的羽毛球世界。好在中国羽毛球队有两位顶级帅哥选手——关傲君、罗超,柳美女边工作边养眼,加上写中国羽毛球比写中国足球要爽N多,她渐渐体会到了无穷的乐趣。

  [上期回顾]

  前羽毛球队员孙明辉向我透露,最近S国羽毛球势头很猛。我得此消息,打算提前赶到中国队新闻发布会现场。由于太匆忙,我忽略了时差,提前到了近两个小时。而且我还把短裙塞进了内裤,自己却浑然不知。幸好有个大帅哥用他的衣服包住了我的下半身。

  翌日。

  我在去看比赛之前,从酒店的干洗店取回了那件男装外套,准备今天碰到关系好的运动员就问问,到底是谁丢了衣服,要不然回头人家得了冠军什么的,上台领奖没有衣服穿,肯定得写检查,那多不好意思。

  拎着衣服走到球场,我才感觉到那衣服碍事儿,左手拎着电脑,右手拿着录音笔,还得背着一个书包,衣服没地方放。安检之后,我干脆把衣服穿在了身上,省得我七手八脚的还不够用。人不是很多,除了一些中国留学生,就是记者。

  我个子不高,脖子上挎着个大出入证,身上还穿着一件男式运动服,就显得格外醒目。挑了个好座位坐下,我开始回忆昨晚查到的资料。罗超,1982年10月生于江苏南京,目前世界排名第一,是个眉清目秀的帅哥……不知道这个帅哥今晚能不能上场。

  我正合计着,一群高个子男孩走了出来,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昨天被我误认为是色狼的家伙,他穿着短袖T恤走在最前面。我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看:白白净净的,细长的眼睛,黑色的瞳仁很大,几乎看不到眼白,刘海盖住了眉毛,可还是能看出他的眉头一直微蹙。他的嘴巴一直抿着,一副“老子就是不会笑”的欠扁样子。看到我的一瞬间,他的眉毛往上一扬,一脸“你竟然也能当记者”的不屑表情,随即看了我身上的衣服一眼,只停留了1秒钟便若无其事地别开了眼神,好像这事儿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我有点尴尬。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我终于决定上前跟他道谢,还没等我一只脚迈出去,被万千球迷称为“超人罗”的罗超从那家伙的背后走了过来,一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两人说说笑笑好不亲热--等等,这个家伙,难道是羽毛球队的?今天男团他难道会出场?

  事实证明我是多么的睿智。

  当男团比赛开始的时候,短衣短裤左手拿着球拍上场的,就是那个给了我衣服且差点被我打的高个子男生,当现场解说报出“Guan,AoJun”的时候,我差点从椅子上翻下去——这家伙不但真的是羽毛球队的队员,而且还是目前排名世界第二的超级球星。

  我的神啊,你怎么不干脆让我去死?!

  我咬着嘴唇做无辜状,一白白净净的女记者凑到我身边来搭话:“侬是《星体育》的柳田伐?哪能来采访羽毛球的啦?”我卷起袖子,打开电脑,冲那女记者皮笑肉不笑,“对不住,听不懂方言。”女记者掏出名片递给我一张,换了普通话对我说:“我们是一家的咧,我也姓柳,叫柳怡。你改行了?”我接过名片心里这个气啊,没怎么着呢,您就成我姨了!您怎么不干脆叫柳田姨呢?“不,就是临时帮下忙。那什么,我对羽毛球不太了解,还得您多指教。”

  这位柳怡——这名字真别扭——真是不含糊,从关傲君是1983年生于上海,属猪,身高一米八八,到他什么时候拿了什么比赛的第几名,全都如数家珍地给我报了出来,我怀疑,关傲君他们家户口本要是丢了都可以直接找她。这记得也太全了!我肯定记不住——我连自己的事儿都没记这么清楚过。我拿着录音笔虚心讨教:“那么,罗超呢?”柳怡继续兴致勃勃,“罗超啊,南京人咧……”于是,我又听到了这个罗超是拿到了多少个冠军的多厉害的角色。说完了,她看看我,“你觉得哪个帅?”

  我看了看在场边坐着一脸悠闲的罗超,再看看场上面色严肃的关傲君,由衷地说:“罗超。”看见柳怡表情扭曲,我立马纠正:“都帅。那个,各有千秋。罗超稍微亲切些……”

  “我告诉你哦……”柳怡趴在我耳朵边开始给我讲她所谓的秘密。她说,罗超不像关傲君,冷冰冰的,他总是笑眯眯的一副傻小子相,给人一种无需防范的错觉。事实上,这两人谁都是表里不一的主儿,关傲君表面冷峻异常,为人却很柔和,没什么心眼,而罗超正好相反,外表那么温暖,其实非常锐利。她还说,那些小女孩球迷整天在网上吵吵:有了羽毛球男队,谁还去看韩剧日剧啊?

  柳怡这边儿说完了,关傲君那边儿也2比1赢下来了,我什么都没看到。正暗自纳闷儿,柳怡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了要下场的关傲君。以我的经验看,此女子一定是对我耍了什么阴谋诡计,而我到目前为止还没看出来到底是什么阴谋。我只知道,我又丢了新闻——开幕式备受世界媒体瞩目的运动员得胜,而他是怎么赢的我一点儿都没看见——得,又得挨骂了。

  比赛快要结束的时候,我终于赶完了稿子,赶在柳怡之前冲向了混合区。面对无数话筒和录音笔,罗超笑眯眯地回答一切问题,关傲君则用一律不超过三个字的答案对付记者。我有点气闷,刚想问问他得胜之后有什么感想,他仔细看了看我胸前的牌子,之后当着所有记者的面叫了一声:“柳小姐。”

  我一愣,我身边的柳怡欢快地递出了她的录音笔,“小关,我在这里。”关傲君冲她点点头,然后朝我摆摆手,“柳小姐,我的衣服,麻烦你还给我可以吗?”如果我会挖洞,此时此刻一定会挖一个通向太平洋的洞,把自己累死之后再淹死——死一万次都敌不过我这时候的后悔。我真是悔啊!我干吗穿了他的衣服出来?他是疯了吧?什么时候要衣服不行非得现在?柳怡说得没错,他真是个头脑简单的单细胞家伙!

  我在心里恶毒地骂着,所有的记者目瞪口呆地望着我。我忍气吞声,迅速地脱下了那件超级大的外套,极力控制住自己,才没有把衣服扔到关傲君的脸上。为了不上明天各大报纸网站的头条,我只好装出一副淑女的样子说:“谢谢。”关傲君接过衣服,面色凝重地说:“不客气。”

  采访结束的时候,罗超趁着没人注意跑过来对我说:“他思维简单,没有恶意,对不起啊。”在转身的一瞬间,他朝我做了个鬼脸,我心里的郁闷顿时少了一半。

  接下来的比赛没什么悬念,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全都干脆利落地赢了下来。罗超一直是打头阵,总能赢得开门红。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是他的力量,能杀球就绝不给对手反击的机会,就像一个武功套路刚猛至极的侠客。那个关傲君的比赛我也看过,除了速度够快之外,我觉得主要是因为手长脚长,动作好像有点软绵绵的。

  我写稿写得极其爽,要知道,中国足球可从来没这么所向披靡过,我也从来没这么牛地在稿子里写什么“霸主”、“毫无悬念地得胜”之类的词儿。这会儿我才明白人家巴西足球记者是什么心情,一个字,爽!

  但S国却正像半路上杀出来的那个程咬金,他们抡着板斧先是斩掉了传统强队丹麦,又生吞了上届亚运会的新贵马来西亚。看起来是肯定要和中国队分个高下的。我也开始追着S国的赛程跑,慢慢地,也有不少记者跟着我一起跑,包括其他国家的。羽毛球因为S国的挑衅正受到了空前的关注。我惊喜地发现,自己写的关于羽毛球的稿子,通常都能很顺利地发表。

  男单半决赛之前,马青打发我去做专访。她低头看资料,像哄狗似的哄我:“快去快去,我帮你打好招呼了,罗超跟小关一人做一个专访,明天给你两个版。”“两个版?!”我呼吸一窒——综合体育向来只有一个版,怎么这回光羽毛球就给了两个版?

  “别废话了,赶紧去。”

  我想着采访时候问的问题,轻手轻脚推开了训练馆的门。从发暗的走廊里走进宽敞明亮的训练馆,我的眼睛因为突然而至的光线而有些睁不开。队员们的球鞋跟地板擦出有些尖利的声音,满天满地的,全都是雪白的羽毛球。

  看完烟火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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