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奥运会开幕式完美谢幕了,总导演张艺谋的功力臻于炉火纯青。开幕式后,张艺谋在接受采访时说——我本质上就是一农民。
“农民”张艺谋是如何走进电影界的?这个曾经“被人从门缝儿里看着长大的”孩子,又是如何在电影这个喧嚣浮躁的世界里步步登顶?本书将真实再现张艺谋的电影轨迹,并详尽讲述其电影之外的多彩生活。
[上期回顾]
1997年,张艺谋的父亲去世之后,张艺谋打算拍一部电影讲述父辈的感情。他想到了让章子怡出演女主角,这次,他直接把她约到了片场。很快,媒体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京城出现了一系列与章子怡有关的新闻,有人称她是“小巩俐”,也有人称她是“巩俐第二”。
1999年9月,《我的父亲母亲》的全国宣传活动正式开始,张艺谋带着章子怡以及剧组的其他成员开始了全国大环游。章子怡毕竟是个孩子,玩性特别大,走到哪里都想出去看看。对于她来说,外出旅游的机会并不是太多,祖国的大好河山、人文景观,可看之处实在太多了。另一方面,她有点挑食,吃东西特别少。这一点,看一看她的身形就知道了。对于一个她这样大的北方女孩来说,确实是太瘦了。张艺谋对她说:“拍戏够累的,你要多吃东西,没有任务就多睡觉。一个女演员,如果身体胖了就要减肥,但像你这样太瘦了也不行。”
章子怡当然知道这是张导对自己的爱护,不过,她也趁机反驳了他一句:“我看你倒是应该注意一下你自己。”如果说挑食的话,张艺谋与章子怡相反。对于他来说,一碗面条加两个肉夹馍,就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品了,你如果给他山珍海味、鱼翅燕窝,他反倒觉得一点胃口没有。他的胃病,与此有着很大的关系。
正因为如此,每到吃饭的时候,章子怡也就特别照顾张艺谋。每次出席招待宴,章子怡铁定被安排在张艺谋身边。通常她都不是顾着自己吃,而是先照顾张艺谋。这种招待宴每宴必有一两道营养价值极为丰富的汤,但章子怡往往不待服务小姐动手,便主动拿过张艺谋的碗,替他舀一碗汤,递到他的面前,乖巧且温柔地对他说:“多吃点,补补身体。”她已经知道张艺谋喜欢吃一些什么菜,每上一道菜,只要是张艺谋喜欢吃的,她就会替张艺谋多夹一点,以至于剧组的其他人跟她开玩笑,说她太偏心。她倒是非常坦诚,说:“这么多好菜,他喜欢吃的只有这几样,我如果不帮他夹一点,早被你们给抢光了。”
如果谈起张艺谋对章子怡的照顾,更多的还是在她的事业方面,章子怡接拍《卧虎藏龙》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台湾著名导演李安想将王度庐的武侠小说《卧虎藏龙》搬上银幕,已经在香港选好了几个角色,其中有周润发、杨紫琼。最让李安导演难以确定的是剧中一号女主角玉娇龙。玉娇龙美貌出众,功夫一流;同时,她又是一个大家闺秀,平常深藏不露。
李安不想电影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好莱坞熟悉的面孔,他更希望由一个新人来担任这一角色。为了使自己选择的余地更大一些,李安来到了北京。
李安和张艺谋彼此仰慕,又是相识多年的朋友,免不了在一起畅叙。当李安谈到自己来北京的目的时,张艺谋立即想到了章子怡。
章子怡刚刚拍完《我的父亲母亲》,出了名,曾经有四五部影片找到她,希望她能接拍。章子怡很想多拍点影片,一来自己能有更多锻炼的机会,二来也可以挣些钱,同时还可以尽快让观众熟悉自己。张艺谋知道了,就对她说:“我不反对你接拍别的戏,但一定要认真选择,千万不要接那些乱七八糟的本子。”
章子怡以为张艺谋不喜欢她接别人的戏,因此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显然没有完全弄明白张艺谋的意思,张艺谋只是不赞成她接一些乱七八糟的戏。毕竟章子怡是张艺谋打造出来的明星,怎么说也是他张艺谋的牌子。当年带巩俐的时候,张艺谋也是这么干的;除了《古今大战秦俑情》等早期几部非张艺谋影片,其他都是张艺谋替她接下来的,不仅替她选本子,也替她选导演。正因为如此,巩俐的戏才部部是精品。
在张艺谋的推荐下,李安让章子怡来演玉娇龙。《卧虎藏龙》还在拍摄,张艺谋的下一部戏还没有准备好,他又将章子怡推荐给香港导演徐克,接拍的是《蜀山新传》。
纵观整个影视圈,恐怕没有一个人比章子怡更幸运了。章子怡还没有从大学毕业,就已经开始接拍3个大导演的戏,而且这3个大导演还不是同一地域。章子怡从此走向了世界。
张艺谋有一次说:“导演选女演员当然代表他的审美观点,这肯定是存在的。要说我欣赏的女演员的相貌,当然是欣赏有中国味道的。何为中国味道,我也说不好。但那种很洋气的女孩,长得有点欧化的,或者混血的,我通常在使用上很慎重。我觉得我的审美好像更倾向于中国式的。说到中国,还有点不一样,北方巩俐、章子怡等,南方就是另一类。大家说我喜欢北方的,倒也未必,因为我拍的几部戏都是在北方,我熟悉北方,当然尽量往北方靠嘛。”
另一次,张艺谋解释道:“我挑选演员时首先看重的是长相,尤其是女演员,第一是形象,第二才是能力。男演员则不同,首先要靠能力。这是这一行的规律。观众看电影时普遍希望看到女演员姣好的面容、男演员强悍的个性,很少有人反过来喜欢看男演员漂亮、女演员有个性。我就喜欢看苏菲·玛索的电影,因为她漂亮啊。电影是一个梦,这个梦之所以吸引大众,就是因为可以从中看到美丽的女性和有力量的男性,完成一个动人的故事。如果巩俐、章子怡和董洁真有某些方面比较相像的话,那可能是因为符合了我的审美标准,觉得这样的形象是漂亮的。我比较欣赏中国式或古典式的形象,不是那种艳丽或俗称长得比较洋气的。像我这种民族化的电影,当然不能选择那种长得洋气的。”
正因为这种艺术上的认知,所以张艺谋的女主角只有一种类型,无论是巩俐、瞿颖、魏敏芝、章子怡还是董洁,其实都是同一类型,只不过颇为巧合的是,章子怡的外形和巩俐更相近一些,她便成了一个最令人感兴趣的话题。
章子怡在一次接受采访时谈起对张艺谋的看法,其中透露了一个颇有意思的情节。在河北坝上刚拍戏时,她对张艺谋有一种敬畏感,因为张艺谋平时待人接物和和气气的,但一到片场进入正式拍片的阶段,那架势突然像变了个人,十分严厉。但这种畏惧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她很快就跟张艺谋混熟了,他的那点“男人的威严”遇到章子怡时,立即缴械投降。
章子怡无疑是一个“会撒娇”的女孩,她不仅仅赢得了张艺谋的欢心,也同时赢得了剧组其他人的欢心。那时候,剧组的人产生了一种默契,想撮合张艺谋和章子怡。对于章子怡来说,将张艺谋当成了撒娇对象,就像她在父亲以及哥哥面前撒娇一样是没有区别的。她还没有真正恋爱过,并不清楚这与在自己所喜爱的男人面前撒娇有什么区别,所以没有把握好分寸。而其他人将这种撒娇当成了一种示爱。
由于拍摄现场在旷野,一到深秋就已有些寒意,到了冬季更冷得使人难受。休息时为了取暖,大家都紧缩在一起,章子怡总是紧靠在张艺谋身边,听他侃故事、讲笑话,十分开心。
全世界都知道张艺谋是一个严肃的、不苟言笑的人,却少有人知道,在巩俐面前他却是另一种形象,是一个知情识趣的人。巩俐离开了他,张艺谋的这种情趣也就没了,又还原成那个没有半个幽默细胞的人。但是,章子怡出现后,张艺谋又找到了他的幽默。
章子怡因为外形和巩俐相似,又极其偶然地走进了张艺谋的电影世界,扑面而来的绯闻是无法避免的。到了1999年下半年,张艺谋带着章子怡以及剧组成员飞赴全国各地做宣传的时候,是绯闻闹得最凶的时候。这年9月下旬的一天,当张艺谋和章子怡出现在《我的父亲母亲》上海首映宣传现场时,有人将此事直接提了出来。
那天到场的娱记非常多,他们将张艺谋和章子怡围了起来,场面非常热烈。
有记者直接求证有关张艺谋与章子怡相恋的传闻。面对这样的问题,张艺谋应付自如。他看上去一点都不生气,反而非常坦荡豪放地大笑,并且大声地回答记者说:“你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我是绝不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