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典型的“没女”,我目前正处于“三没”状况:没钱、没房、没车,并且,我刚刚辞职,又没了工作。辞职当天,我赫然发现男友泉泉背着我在和别的女孩子接吻。我伤心欲绝,想与泉泉分手。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比泉泉更英俊、更富有的帅哥闯入了我的生活……
[上期回放]
在珊妮的瑜伽馆开业前一天,军终于出现了。我和军的关系继续。泉泉察觉到了我对他的冷漠,开始质问我。为了不让他太难过,我只好抽出时间来陪他。瑜伽馆开业当天,珊妮再次遭遇了感情危机,而我亦有心事。我们俩喝得酩酊大醉。醉酒的我被军带回了他的别墅,然后,顺理成章的,我们突破了底线。
没没女 著
文汇出版社友情推荐
已经接近暑假的尾声了,我又给小妹放了几天假,自己看店铺,军天天和我通话,催我去学开车,我答应下个礼拜一定去见他。
按照妈妈的意思,泉泉很快就住进家里来了,幸好老妈没安排到我房间,哥哥已经在外面买了房子,泉泉就住他的房。一出医院,泉泉就兴奋不已,我看他那么开心,心里很是怜悯,只是担心以后麻烦更大了。
过了几天,军带我去参加一个台湾朋友举办的服装发布会,是秋季的模特show。我真的爱死军这种细心了,一下车就拉着军进会场。能把地点设在中信广场(广州最高楼),看来“×莎”在台湾不是一般的品牌,来参加的除了广州的服装大亨,还有就是一些小明星和上流社会的贵妇。
为了迎合这种场合,我特地装饰了一番:宽大、空灵的白色上衣和长裤,脖子上挂的是大卫星,耳朵上戴的是夸张的水晶耳环,凌乱的卷发衬托出一种波西米亚的风格,显得飘逸而有个性。军也不约而同地穿着一件白色的上衣,独特的松扣领设计,显得他修长而挺拔,儒雅而性感。搂着我的腰,军自如地穿梭在各名流之间,而我,亦落落大方地微笑、点头、寒暄,引得军的台湾朋友——卓老夸赞不已。
转过身,迎面走来一个少妇,一身名牌,手挎LV的新款蓝色小包,搭配得倒还细致,身材丰腴,尤其是那对豪乳,呼之欲出,而一双桃花眼正笑意盈盈地打量着我,出其不意地向我和军走来。一股香奈儿5号的浓郁香气扑鼻而来,这个女人已摇曳生姿,停驻在军的面前。我淡定地微笑,基本上可以断定,我们不是同类人。
“我说刚才在车库怎么没理人,原来是身边有美女相伴!”温言软语中透着少妇特有的娇媚,我微笑着望向军,军的眼神略有闪烁。“没见着你,什么时候来广州的?”军一把搂紧我的腰,似乎在向她暗示着什么。“我已经打算回广州发展了!还想投资做房产生意呢。到时候还要你多多指教!怎么?不欢迎我吗?”这女人在一阵轻笑后,突然把眼睛转向我,“阿军,介绍一下你的新朋友喽!”
“我未婚妻,夏春天,我朋友,青青。”军话音刚落,青青笑容略微僵硬,不过,瞬即又露出了更深的笑魇。我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妇就是青青,我不得不承认,她是个成熟性感的尤物。我喉头发酸,想到珊妮对她的评价,没有开口,只是微微点头。而军也只是淡淡地打发:“时装秀快开始了,回见啊。”“我坐那边,晚上给你打电话!”青青毫不避嫌地扔给我一个复杂的眼神,我们擦肩而过。军显然有些尴尬,坐在观众席上,那青青还不时从对面朝这边张望,想到她最后一句话,我不由浮想联翩,没再理会军。
Show即将结束之前,军就带我走了。我不知道军是想逃离青青还是想逃离应酬,但那种怪怪的感觉骚扰着我,令我异常冷静地配合着他。“本来晚上还有酒会,我跟卓老推辞了。”军一边开车,一边向我解释。我随便“嗯”了一声,虽然感受到了军对我的紧张,但却越发觉得他和青青的可疑,似乎我多呆一秒,就会离“真相”越接近。我越是假装冷静,心里就越是烦躁。“今天见到青青,没吓着你吧!”沉默了良久,军才小心翼翼地问我。“怎么会!她比我想象中漂亮多了!”我讪讪地笑。心里却像打翻了醋瓶。该死的“义勇军”,想必身边类似这样的美女不少。“哈哈,看来老婆吃醋了!”军得意地大笑,“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你放心,我要女人还真不难,但我就只看上你了!”
一阵嘻哈后,军带着我来到了碧桂园,居然是去见他的父母。事情被他安排成这样,我只有慌张的份了。这是我第二次拜见男方的双亲。说真的,和泉泉那么久,就陪他回家过了一次年,那是在通过好几次电话,毫不生分的状况下探的亲。可今天,我却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被军的家庭接受。
见到伯父伯母后,我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两位老人家都已经七十多岁,非常朴实,甚至没有丝毫审视的眼光,这令我轻松很多。吃过饭后,我们紧贴着,下楼、驱车,到了军的家。又是一个疯狂的夜。次日我们在镜子前看到两对熊猫眼的时候,都互相取笑。和我在一起,军多了份年轻的气息,而我也喜欢依赖军的成熟。不论是从哪个角度,我都甜蜜地认为,我和军,真的很相衬!
中午,军陪我去一个学车的地方报了名,军说要送辆车给我,用他的话说,在广州没有车代步,会浪费很多时间,流失很多money。我渐渐习惯军的这些安排,觉得幸福来得太快,不知该如何拒绝。或许,这和军急于结婚的想法有关联吧。
等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意识到自己一夜未归,我不禁暗自焦急。果然,妈妈问我去哪儿了,而泉泉亦呆坐在客厅,眼睛盯着电视,面容憔悴至极。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妈妈走进来说:“泉泉昨晚等了你一夜!唉!妈真的不明白!你到底在和泉泉斗什么气呢?”妈妈失望地叹气,我有些愕然。但马上恢复了理智,看来,是到了该揭开真相的时候了。我把泉泉背叛我的事都和妈妈说了。回忆到伤心处,我还是哭了。在妈妈面前,我觉得更委屈。老妈连连叹气:“以为你们俩斗气,你故意找个男的来气气他。怎么这孩子这么贪心呢?这下,我可是没办法,你要自己做主了。妈是希望你能安安稳稳地生活,这样看来,还是算了!只是泉泉还真的可怜……”
我擦干眼泪,心中释然很多:“妈,泉泉现在是失忆,我想我们照顾他直到他身体恢复好,再把事情告诉他,他不仁,我不能不义!”“好吧!”妈妈颓然地答应,想必泉泉在她心目中的完美女婿形象已经彻底摧毁。
“不过,我已经找到新的男朋友了!”“这么快!女儿啊!这次你要吸收教训,不能再马虎了!”本来想让老妈高兴高兴,没想到她更担心。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知道啦!”
妈妈还想再总结几条经验教训,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泉泉原来的号码,那不就是小纯吗?我接了电话,主要是不想断了这条抓黎小明的线索。确实是小纯,质问我把泉泉弄哪儿去了。听见小纯那痞子女式的语气,我声音大了:“不好意思,我要说清楚两点:第一,我对你的泉泉不感兴趣,我是可怜他才把他接回家;第二,我家不欢迎你!就这样吧!”我结束了通话,老妈则若有所思地摇摇头,“现在的女孩子,真不得了!”
此后,妈妈对泉泉的态度明显变了,少了份宠溺,多了份客气,老爸还不知情,依然如故,我则尽量避开和泉泉单独相处的机会。泉泉再粗枝大叶,渐渐也感觉到了,幸好,妈妈的鸡汤起作用了,骨折已经接近痊愈,夹板已经拆除,老爸去区卫生院借了个拐杖,泉泉就开始经常走动,有时也会坐电梯下楼去花园里溜达。而我,则开始学开车,个把礼拜就过了笔试,本来驾校的时间安排都很不稳定,军就抽时间请驾校老师吃了顿饭,结果当然是……应了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
只是,有次学车回家,在楼下看见了泉泉。昏黄的残阳下,孤独的拐杖斜靠在一边,泉泉寂寥地坐在长椅上,神情呆滞。这个颓废的男人是泉泉吗?那一刻,我只想哭。(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