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爱情讲述大学生谢永强与农村女青年王小蒙、养花大户赵玉田与刘英等几对青年之间恋爱的故事,多角度地向读者展现了一幅当代农村青年的爱情生活画卷……
[上期回放]
为了让谢大脚安心,长贵决定和她结婚。刘大脑袋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很郁闷,他一直希望自己和谢大脚之间能发生点事情呢。于是刘大脑袋骗长贵,说如果长贵和谢大脚结婚的话,王大拿就不会来投资了。三思以后,长贵把婚期推迟了。谢大脚很郁闷,还好,王云的到来让她心里稍有放松。
陈艳南来赵玉田的苗圃工作了。自从刘英感觉到玉田对陈艳南有点非分想法,就不敢放松了。玉田只要去苗圃,她总是想法子跟着。这天,玉田又要去苗圃,刘英又跟上了。
苗圃里,玉田在使唤着刘英挖着水渠。陈艳南在一边修剪着花卉。玉田不时地检查着刘英挖过的渠道,在里面试着深度,说:太浅了,再深一点。把个刘英累得满头大汗。刘英说:我感觉不浅了,比上次深多了。玉田说: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上次能跟这次一样吗?
陈艳南看出一点什么来了,走过来,说:刘英,你歇会儿我替你干。玉田不同意,说:分工不同,哪能让你干呢,不用,你让她干。玉田阻拦着陈艳南。陈艳南是真心要替刘英,她向前挤着。赵玉田上前阻拦着。刘英忽然特别气愤,她从水渠里上来,把铁锨一扔:不干了!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铁锨在地上跳了起来,落到了陈艳南的脚上。陈艳南“啊”了一声,她的脚被划破了。玉田叫着:天哪,流血了。
刘英害怕了。玉田抱起陈艳南要去卫生所。陈艳南说:一点小伤,没事。但是玉田非要抱陈艳南去。陈艳南一点也不想让他抱,急了,说:好,好,要去我自己走着去。玉田上前扶着陈艳南走,很爱惜的样子。边走边回头对刘英说:刘英,惹祸了吧,你等着!
给陈艳南包扎的是王天来。王天来看着陈艳南,眼睛显得很亮。王天来说:我,我想问问,你,你不是这村里的人吧?陈艳南说:不是,我是分到这村里来实习的。从这一刻,王天来就在陈艳南身上动心了。
刘大脑袋趴在村部的一张桌子上写着象牙山村投资项目可行性报告。他是一个擅长跑的人,对写不太熟练。他有一种难产的感觉。况且,他脑子里还满是谢大脚。刘大脑袋在纸上胡乱画着、写着“谢大脚”的名字。“可行性谢大脚”,“谢大脚可行性”,“谢大脚可”,“谢大脚行”,“谢大脚性”……
刘能提着一壶水走进来说:兄弟,写、写呢?刘大脑袋说:写呢。刘能一边装着给刘大脑袋倒水,一边伸头偷看。刘大脑袋用手捂着,不想让刘能看,说:属于商业机密,你不能看。刘大脑袋的手太小,没有完全挡住。刘能还是看见了一部分,他说:没看,我只觉得你写的那个“脚”字错了。刘大脑袋不信,说:好好的,怎么错了?刘能说:“脚”,走路用的,应该是“足”字旁,怎么会是“月”字旁呢。刘大脑袋笑着说:净瞎说,脚从来都是“月”字旁,什么时候变成“足”字旁了,你看……
刘大脑袋想演示一遍给刘能看,忽然意识到什么,用手挡住了。刘能指天发誓地说:我,我真的没看,我要看,我就不是人。刘大脑袋说:看看,看看,咱们弟兄,这话说严重了。刘能说:兄弟,中午去哪里吃?刘大脑袋说:不着急,先问你几个问题,长贵上班去了吗?刘能说:去了。刘大脑袋接着问:王云回来了吗?刘能说:没有。刘大脑袋又问:谢大脚心情好吗?刘能说:我刚才去超市买烟,看见她没精打采的呢。听到这里,刘大脑袋决断地说:那,就到谢大脚那儿去吃吧。但是刘能却提出了异议,他说:我怕她心情不好,招、招待不好你,你要真想去吃,我陪着你一起去。刘大脑袋说:不用。
这种吃饭的事情不让刘能参加,刘能是有意见的,他用眼睛瞥着刘大脑袋桌子上的可行性报告,语重心长地说:兄弟啊,注意安全啊。
谢大脚面容憔悴地在柜台里坐着。刘大脑袋走进。和谢大脚聊了一会儿,刘大脑袋感觉自己不太受欢迎,就说:我不吃了,我走了。
刘大脑袋拿着东西低着头走着。刘英娘挎着一篮草迎面走过来。刘大脑袋只顾低头走没有看到刘英娘,迎面就撞上去了。刘英娘躲闪着,但是没有躲闪掉。刘大脑袋一头撞到了刘英娘的怀里。刘英娘捂着胸部,很疼的样子,叫着:兄弟,你怎么走的路?刘大脑袋很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故意也不会往你那里撞啊,往那里撞也太不人道了吧……
刘英娘说:别说了,别说了,走吧。刘大脑袋看着刘英娘说:你看这事弄的。然后又评价着:不过,不怪我。
晚上,刘英娘往桌子上摆着饭不时在胸上摸一下。刘能关心地说:还、还疼啊。刘英娘说:嗯,我怎么感觉他是故意的呢。刘能说:自家兄弟,怎么会,属于交通事故。刘英娘说:他又跟你不是一个娘生的,算什么自家兄弟,到底祖上姓不姓刘,串没串种还不好说呢。刘能说:净瞎说。刘英娘说:反正我看着他不像个好人。刘能思考着,反问了一句:他真不像个好人?
刘能端着酒杯,拿起来又放下,放下了又拿起。刘英娘用筷子敲着盘子,说:要喝就喝,要不喝就不喝,学的什么毛病。刘能说:别说话,我在想你说的话呢。刘英娘说:真事似的,你想什么呢?刘能忽然说:我感觉要出事。刘英娘说:谁要出事。刘能说:刘大脑袋,我怎么感觉到他在打谢大脚的主意呢。刘英娘紧张起来:真的啊?刘能说:那可不,我今天在他桌子上看到谢大脚了。刘英娘吃惊起来:谢大脚躺在他桌子上了……
刘能说:满满一桌子……
刘英娘捂上了自己的脸,说:我的天,可羞死我了。刘能说:什么,羞死你了,你说什么呢,我是说桌子上有一、一张纸,上面写满了谢大脚的名字。刘英娘说:这么回事啊,我还以为……那,以后你可要离他远点。刘能说:能,能远吗,还有招商引资的事呢。刘英娘说:我看你这个兄弟整天在谢大脚家里,要把招商的事弄明白,悬!刘能,我给你说到时候说不定你要坐蜡,难看。刘能说:不会吧?刘英娘说:怎么不会,还有,他要真把谢大脚给占了,长贵能饶了你?你吃不了兜着吧。刘能紧张起来,说:那,我还得监、监视他。刘能说着就去了村部。
谢大脚到镇上去找长贵,谎称自己生病了,让长贵回来。长贵知道谢大脚骗他,不愿意。回家后,谢大脚干脆给自己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果真生病了。谢大脚在床上躺着,刘大脑袋可抓住了一个机会,床前床后地忙着,又是垫枕头,又是倒水,很尽心的样子。谢大脚觉得这样不好,把他打发走了。可是,等到谢大脚睡着的时候他又转了回来,在谢大脚床头上坐着。等到谢大脚忽然醒来,看见他,吃了一惊。刘大脑袋非要给谢大脚做饭。谢大脚拿他没有办法,只好由他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长贵与香秀来喊谢大脚的门。谢大脚害怕起来,埋怨刘大脑袋说:看,我说怕来人,这不就来了吗?刘大脑袋也有点怕,不过,他不能说怕,他说:怕啥?谢大脚说:你是不怕,我可是怕,要让长贵看见,怎么说好呢。这怎么办呢,要不你、你躲起来。刘大脑袋说:躲什么躲,不躲。谢大脚说:长贵正找我的毛病呢,你不躲会给我添麻烦的,快、快躲起来吧。刘大脑袋看着房间,说:我这么大的个子,往哪里躲啊?谢大脚指着一个橱柜:就这里吧,就呆一会儿,我把香秀打发走,你再出来。谢大脚开橱门,推着刘大脑袋钻了进去。
自然,刘大脑袋被长贵发现了。长贵听见响声,拉开了橱柜的门,一使劲把刘大脑袋拉了出来:怎么是你?刘大脑袋尴尬地笑着。长贵说:这、这是怎么回事?谢大脚说:他、他来吃饭呢。长贵说:吃饭怎么吃到橱柜里去了?谢大脚不知道怎么说好,说:我也不、不知道啊……
长贵愤怒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