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宇在给女作家七月打完电话以后,离奇地在自家阳台上割脉自杀。七月怀疑是那个跟夏小宇同居的男人高炎杀了夏小宇,于是开始对她的死因进行调查,没想到却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的邮件。七月按照寄件人的地址去找,发现寄件人早在一年前就已失踪,到底邮件是鬼魂所寄还是另有幕后黑手……
夏小宇怀孕了
回到家中,我拿起盒子,手忙脚乱地撕扯,一根白色的蜡烛掉在地上,从中间裂开一条缝。我拿出里面的一张纸,依然是打印出来的字,那些字体黑得有些刺眼,整个房间都笼罩了一层诡谲。
亲爱的七月,你在等我的信吗?
这是一个游戏,一个跟别人毫无关系的游戏,只有我跟你,由序幕到尾声。
现在,游戏只是刚刚开始,我相信,你一定很愿意陪我走到最后,因为,我是那样地爱着你,你不会放任我不管的,对不对?一段感情若是不能完结,我宁可像你一样,把它烧成灰烬。可我又是那么不甘心,谁来拯救我?
七月,你知道吗,我是多么多么不想伤害你,可是我好冷好冷,你陪着我,好吗?还像从前那样。
我连续看了好几遍,然后把它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篓,那个叫做张然的人有神经病吗?为什么一直寄这样的邮件给我?而且还要以我文中被烧死的男主人公的名义写信。我再次拨打他的手机,依然停机。
我看了一下时间,还不到八点。我必须要去一趟红棉小区,找到张然,亲口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无聊。很快我就被一辆出租车带到了红棉小区,E幢不难找。我找到了803的门牌,用力地拍着门:“有人在吗?喂!有没有人啊?”拍了半天,手掌都拍疼了,里面没有任何反应。
这时,对面804的门开了,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出现在门口,警惕地打量我:“你找谁?”
“哦,阿姨,请问张然是住在这里吗?”我指了指803。她的脸立刻沉了下来,生硬地说:“没这个人!”她的话音刚落,我听见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妈!谁找阿然?”随着这个声音,一个女孩子从屋里跑了出来,缩在妇人的身后。她脸色雪白,身材高挑,但是却很瘦很瘦,似乎一握即碎。我刚准备说话,那个妇人砰地一声把门关了,我听见女孩子在屋里喊:“妈!您让我出去好吗?我要去看看,是不是阿然回来了,妈……”
“别吵了!你还嫌丢人丢不够啊!”这是一个男人的吼声,屋子里一下子就静了。
我在食杂店买了瓶牛奶喝了,回家后继续昏睡百年,一直睡到晚上八点多,实在饿得不行,冰箱里什么吃的都没有,只能去外面吃了。记得启凡要回家的那天晚上,他说最担心的就是他不在的时候,我会怎样吃饭,我当时很不以为然,现在我才明白他以前有多么宠爱我。我刚准备给启凡打个电话,温可原的电话响了起来,他问我在干什么。
我抬头正好看见对面夏小宇生前工作的那间夜总会,我说:“我在‘天上人间’夜总会门口,我想上去找个朋友。”他问了我地址,说马上来,他说一个女孩子单独去那种场所不好。
五分钟不到他就来了。我们找了间包厢坐了下来,我让服务生帮我找一个叫杜枚的坐台小姐,听夏小宇说过,她们好像是同乡,我在夏小宇的生日Party上见过她。杜枚一看见我,立刻夸张地叫起来:“哇!七月?怎么会是你?你怎么有时间来看我的?我爱死你的《七根蜡烛》了,天天跑网吧去看,看了又怕,都不敢一个人上厕所。”然后她又交代服务生送一个大水果盘进来,记在她账上。说话间,她看见了温可原,妩媚地一笑,“咦?你朋友?”
“对,温可原,是个编剧,她叫杜枚。”我给他们介绍着。杜枚敏感地笑了一下,我知道她笑里的含义,但懒得和她解释,有些事情只会越描越黑。
我们随便聊了聊,杜枚并不知道夏小宇已经死了,但是她说了一件让我吃惊的事,夏小宇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