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法国兴业银行“流氓”交易员热罗姆·凯维埃尔的调查２７日逐渐深入。法国调查人员当日说，调查富有成果。这些进展或许能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人们心中疑惑，却也引发人们更多疑问。法国《费加罗报》援引业内专家的话分析，凯维埃尔可能是“替罪羊”。

　　没有私吞一分钱

　　调查人员说，凯维埃尔采取配合态度，专家和警方的调查“进展非常顺利且极富成果”。未公开姓名的调查人员说，凯维埃尔在讯问中多次大喊：“妈妈，我没犯错。”

　　凯维埃尔的律师坚称，凯维埃尔没有不良行为，并指责法国兴业银行试图转移公众视线，掩盖银行近一段时间因美国信贷危机等因素造成的巨大损失。

　　凯维埃尔的律师说：“（他）没有做出不诚实的行为，没有私吞一分钱，没有以任何方式牟取私利。”

　　那么他的违规动机如何？调查人员和银行均未找到答案。法国兴业银行高层主管让－皮埃尔·穆斯蒂尔说，“我们不知道也不能理解是什么让他做出这样的事。”

　　可能存在同谋者

　　不少银行业内人士和法国公众不相信凯维埃尔一人便能开展和掩盖这么大规模的违规行为。但穆斯蒂尔２７日一再重申，这次违规交易是凯维埃尔一人所为。不过他又模棱两可地补充了一句：“我不能百分之百肯定不存在同谋。”

　　英国《每日邮报》援引警方内部消息来源说，凯维埃尔已表示不愿做这次违规交易的替罪羊，正在考虑“列举相关人名”。调查人员说：“随着越来越多案情被揭示，警方可能开展突击检查。届时，巴黎许多银行人士可能要失眠了。”耿学鹏（新华社）

　　■暴露

　　一封电子邮件牵出惊天大案

　　法国兴业银行说，为掩盖违规交易，凯维埃尔使用“多种”手段逃过监管。

　　凯维埃尔熟悉银行监管交易的流程。他在买入金融产品时，刻意选择那些没有保证金补充警示的产品。这样一来，风险监管经理很难发现他的账户或交易情况异常。

　　银行承认，风险经理曾数次注意到凯维埃尔投资组合的异常操作，但每次凯维埃尔称这只是交易中常见的一个“失误”，并随即取消了这笔投资。穆斯蒂尔说：“但实际上，他换了一种金融工具，以另一笔交易替代了那笔被取消的交易。”

　　２００８年１月１８日，法国兴业银行收紧了对一家大银行客户的放款，并核查历史交易。凯维埃尔曾盗用这个银行的账户，做过至少一次虚拟交易。而法国兴业银行证券部门当天收到客户银行的一封电子邮件，信中称交易是“真实”的。证券部门反而对这封信起了疑心，随即展开紧急调查。第二天是周六，凯维埃尔被叫到银行问话。同时，调查人员确认，客户银行并不知道这笔交易。至此，凯维埃尔的庞大交易终于露出了马脚。冯武勇（新华社）

　　■内幕

　　盗用他人账号掩盖越权交易

　　交易头寸高达５００亿欧元（约合７３５亿美元），损失近５０亿欧元，法国兴业银行交易员热罗姆·凯维埃尔究竟是如何操作了这一切？

　　法国兴业银行２７日发表一份５页纸的声明，披露了凯维埃尔开展和掩盖违规交易的细节。

　　根据声明，现年３１岁的凯维埃尔２０００年进入法国兴业银行，在监管交易的部门工作５年后，凯维埃尔转入交易部门，从事套汇交易。

　　声明证实，凯维埃尔违规动用约７３５亿美元购买期货，远远超过他的权限。随后，凯维埃尔借助先前在银行其他部门的工作经验，以盗用他人电脑账号和伪造文档等方法掩盖他的种种越权、违规行为。

　　为查明事件过程，警方正在调查他是否以“黑客”技术侵入银行电脑系统。

　　穆斯蒂尔说，尽管银行方面在整件事曝光前已察觉到凯维埃尔在一些交易中存在错误，但没有展开深入调查。冯武勇（新华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