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寒假,一位老朋友从大连来南京游玩,我自然成了他的向导。
这世界上,似乎每一座城市的话题都可以从一条河讲起,或者说打开每一座城门的钥匙就是一条河。说到南京,这把钥匙无疑是秦淮河。这把贯穿南京的钥匙无数次在沉沦和亢奋面前打开南京的城门。于是乎,我最先要向那位朋友介绍的地方就是秦淮河。
我们选择了晚间的秦淮。真不知道是秦淮灯会的驱使,还是朱自清先生的暗示,总觉得晚间的秦淮更有韵味。我们迫不及待地上了小船,在这条悠悠长河中飘荡着。
朋友默念:“王濬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那是我以前告诉他的一首诗,我当时还说刘禹锡写得不好。我觉得金陵的王气从来就没因为外来者而被抹杀过多少。当年秦始皇改“金”为“秣”后,还不是有六朝的繁华?王气的黯然失色,恐怕是因为守城人的堕落吧!我说刘禹锡这样写:“后主楼船秦淮游,金陵王气黯然收”也许会更好。但朋友对我的改动表示否定,他反问我:“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会把沉沦的苦水注入秦淮腹中呢?”是啊,有太多诗人都喜欢这样做,连我这个世俗之人也喜欢这样做啊!美丽的秦淮总脱不去颓废的影子。
南京这座城,太令人敬畏了。历史往事,恐怕早已消融在这悠悠的河水中了!我读不透秦淮,也读不透南京,因为历史一直在打扰着我的思绪。
最后,上岸时,我告诉朋友,对于南京、对于历史、对于现实、用西格夫里·萨松的诗来说最好不过了——我心中有一只猛虎在细嗅蔷薇……
指导老师:赵志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