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朗舞蹈学校毕业的高纯因生计所迫成了出租车司机,机缘巧合,他与云朗歌舞团的舞蹈演员金葵相遇、相恋。后来,两人离开故乡,并报考北京舞蹈学院。为了尽快挣足上学的费用,高纯成为一个老板的私人侦探,全天跟踪一名叫周欣的女子。一天,金葵被家人劫回云朗,深夜出逃后陷入了困境……
意外的一幕
几天之后,金葵康复了。但高纯却在啤酒节晚会的排练上受伤了,虽然只是拉伤肌肉,却也只能放弃啤酒节的活动,稍作休息。他不能跳舞了,不能参加排练了,但他没有放弃开车。而且,为了尽快赚够今后舞蹈学院的学费,他甚至把夜班换成了从早上七点到晚上七点的白班。
而金葵在蒋先生那张卡的指引下,在观湖俱乐部找到形体课实习教练的工作。金葵去观湖俱乐部上班,也是为了挣钱。金葵还费尽心力地通过俱乐部里的一个文员查到了蒋教授登记在俱乐部里的一些资料。那天晚上回家吃饭的时候,金葵向高纯说起了这件事情。虽然蒋教授在观湖俱乐部留的会员资料相当简单,但还是留下了一个联系地址和一个手机号码,金葵说:那号码我打了一下,已经欠费停机了。高纯问:那地址是法学研究所的宿舍吗?金葵说不是,是另一个地址,观湖俱乐部的人往那个地址寄过俱乐部的优惠资料,结果邮局说地址不详,又给退回来了。金葵把记录了地址电话的字条递给了高纯,说:咱们哪天有空去找找吧。
高纯接过那张字条,上面写的地址三字连排,形同暗号密语,和蒋教授本人一样扑朔迷离:青龙口、白马台、红尘去、古今来。
高纯直晕:“这是什么地方?”他们没有去寻找那个神秘的地址,他们那一阵的精力全都消耗在现实当中。在金葵傍晚下班的时间,只要车没载客,高纯都会去俱乐部接她。有一天,他在门口等金葵下班,看到了令他吃惊的一幕。
那一天的形体训练结束得比平时要迟,下课前教练还做了简短小结,随后和学员们一起鱼贯散场。门口的高纯正要踱到一边让开道路,肩膀忽然被人撞了一下,一个女人的背影冲进门去,场内的“学员”无不为那来者不善的架势惊愕不已。教练出于职责追上询问:请问你找谁?竟被那女人一掌击倒。这时人们都看清那女人的手中提了一只透明的塑料桶,桶里泛黄的液体肮脏刺目。那位教练也许下意识地感觉情况不妙,起身拨开众人再次追上,可惜差之数步,拦之不及,那女人手中的黄水,已经猝不及防地泼在那位年轻女孩的脸上……高纯看见,那被攻击的女孩双目紧闭,全身发抖,头发精湿凌乱,狼狈不堪。而攻击者动作果断,转身便逃之夭夭。
这是一个意外的事件,围观者众,但散去也快。教练从小屋里叫出金葵,让她赶紧到门口找车,高纯于是上前助人为乐,和教练一起扶着女孩走出俱乐部大门,并且开来了自己的汽车。
他们去了最近的医院,直到进了医院的急诊室里,受伤女孩也没有睁开双眼。看来那黄色的液体毒性不浅。那位女教练问她要不要通知家人,女孩摇头不答,问她要不要通知朋友,依然摇头不答。但那天晚上还是有个中年男子赶到医院,高纯不知这男人与这女孩是何关系,也不知他从何渠道得知此事。
“不要紧,她没有太大问题。等把眼睛清洗完再打一针抗生素就可以回去了,你们不用着急。”医生说。
中年人似乎放下心来,医生走后,便对身边的高纯表示了感谢:“是你把她送到医院来的吧,谢谢你啦。”
高纯说:“不客气,应该的。”互相做了自我介绍后,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高纯得知急诊室里的女孩叫周欣,是这个叫作陆子强的中年人的同事。得知高纯是跳舞的,陆子强很是吃惊,热情地给高纯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并说,如果高纯要想找个工资高一点的工作的话,他也许可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