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围绕一家上市公司所发生的错综复杂的商战故事;这是一个友谊遭遇阴谋、美丽遭遇强暴的人生故事;这更是一个催人泪下、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上市公司委托理财引发的危机,裹挟着20多年的恩怨情仇,借股市之一角,上演了一出复仇大戏……
替身
当两条大汉把他们领到钱彪面前时,钱彪笑容可掬地说:“啊,我们的美女来了,欢迎欢迎!”
张吉利凑到钱彪跟前,在他耳边悄声嘀咕了几句。钱彪点点头,然后以一种江湖的姿态夸张地拍了拍胸脯,“放心吧,灿灿,只要你劝动丘总,我保他平平安安。”
“我能劝动他,”灿灿异常镇定,“可是你得放他出去。他在银行里已经更换了预留印鉴,只有见到新人名章,银行才会实施划款。据我所知,他的这个人名章锁在我们办公室的保险柜里,必需由他亲自去取。再说了,银行的人只认他。”
钱彪有些犹豫。“你是怕他出去以后反悔吧?”灿灿抢先说道,“没关系的,你把他放掉,我留在这儿。你也知道我和子仪哥的关系,他是不会扔下我不管的。”
钱彪沉吟了片刻,一跺脚:“好吧,就照你说的办!”
丘子仪在黑子和虎子的“护送”下,返回公司的写字楼。他是蒙着眼睛离开毛坯房的,直到上了三环路,蒙他眼睛的黑布才终于揭开。他虽然看不见具体的街道和社区,可黑子他们却百密一疏,犯了一个常识性错误:这辆旧捷达的空调不好使,为了空气对流,驾驶席和副驾驶席的车窗都留了一道足有两根指头宽的缝隙。子仪始终竖着耳朵仔细聆听。咚咚锵!咚咚锵!忽然之间,一阵锣鼓点顺着前排右侧车窗的缝隙钻了进来,接着是扩音器中的一个高亢声音:“亲爱的朋友们!我们夕阳红活动中心将于明晚八点在奥体东门隆重举办不老松秧歌观摩大赛,欢迎各位……”
奥体东门,右侧是紧邻马路的奥体中心,汽车在由北向南行驶,正在途经亚运村。显然他们是从京汤路上开过来的。由此推断,囚禁他的那个地方应该距钱彪的亚北森林花园和京房置业总部不太远。那里很可能就是钱彪的一处烂尾楼。抵达公司已经十点多了,下车时丘子仪瞥了一眼他所坐的这辆白捷达的车牌号。
写字楼里除了值班门卫,再没有一个人。丘子仪打开办公室的保险柜。他想起灿灿的话:现在时逢周末,你有时间阻止他们,去报警。他拿出新印章,在那份钱彪责成张吉利事先起草出来的文件上签了字,盖了人名章。
黑子接过文件,拍了拍他肩膀。“你那个小妹还得在我们那儿委屈几天。彪哥说了,银行一划款,我们立马放人。”
“你们给钱彪卖命,他给你们多少钱?”丘子仪问,“你们把冯灿灿放了。钱彪给你们多少,我照给你们,比他还多一倍!两百万,怎么样?”丘子仪试探道,两百万是他半辈子的全部积蓄。
黑子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后发起了脾气:“两百个就他妈想把你的情儿弄出来,打发叫花子呐?这丫头可是那什么来着?名门之后,安德冯总的千金!”
“那你们要多少?开个价!”子仪豁出去了。
黑子和虎子交换了一下眼色,黑子咳嗽了一声,挤出一句话:“一千个,最损也得一千个!”“好,那我就给你们一千万!”丘子仪一口答应。
“什么时候把钱拿给我们?”黑子逼问。
“你们得容我运作一下。周日晚上怎么样?最迟周一。咱们怎么联系?”丘子仪趁热打铁。“周日听我们电话,”黑子从兜里掏出子仪的手机,递还给他,“你开着机。”
丘子仪再次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两沓一万块钱的人民币,扔给他们:“这点钱哥儿几个先凑合花着,给我照顾好冯灿灿。”
虎子的脸上乐开了花,忙不迭地说:“放心吧您呐,从现在起,冯灿灿就是我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