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铁马,斗志男儿,士兵的精神世界丰富又冷峻;一个有着性格缺点的普通农村孩子,他单纯而执着,在军人的世界里跌爬滚打。虽然他的家乡祖屋在爆炸声中变成一堆瓦砾,却无法阻止他坚毅的军人步伐;善良的怜悯,并未使他忘记军人的职责,枪杀毒犯……他在种种困厄和磨难中百炼成钢。他的名字叫———许三多。
演习中的恶斗
现在很多人都不再叫许三多的名字,而半真半假地叫他“尖子”,最让许三多难受的是同车的成才也这么叫他。转车上军列,从机械化团挑选出来的精英将和他们的战车一起被运往军区选定的陌生战场。
山高路远,车晃得人昏昏欲睡。成才忽然很伤感,他问许三多记不记得来当兵时就是走的这条路,他记得许三多拿他当了一晚枕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许三多对成才久违了的友好倍觉惊喜,成才却告诉他:如果这次演习没有突出表现,他打算去红三连了,红三连也欢迎他。许三多已经浸透了钢七连的荣誉感,他低声骂成才:钢七连一向只有淘汰的兵,而没有跳槽的兵。
成才苦笑,有许三多在,他出不了头的,但他有勇气去做大逆不道的事情。
钢七连在连绵的山峦中安营扎寨,军区的参谋们总是年复一年在寻找着更为恶劣的场地,因为没有战争,他们只好把想象中的战场环境搞得更为艰难。
又是战前动员,又是首长做作战决心表示,钢七连的傲气一如既往———从整个集团军也只选出了九支像他们这样的连队参战。担任攻方指挥的团长心里却略有些不安,听说这次演习动用了专业蓝军部队,所谓的专业蓝军是每个军区仅有一支的部队,他们的主要业务就是研究友军的弱点,在演习中予以致命打击。
随着第一发绿色信号弹升起,演习于凌晨开始,钢七连作为先头部队发起冲击,这支侦察连的任务是以最快机动速度抢占最靠近蓝军的山头建立阵地,如果可能的话,对敌纵深进行火力侦察。
可信号弹还没落下,几架直升机从潜伏的山峦中贴地爬升,用比步战车快了整整七倍的速度将至少一个排的人马“撒”进了钢七连的目标山头,气得高城拍着装甲大叫不公平。
钢七连第一个陷入了苦战,被那群根本搞不清身份的兵摧毁了三辆战车后,高城断然决定弃车作战。已经损失了三分之一的钢七连摸不透丛林里那些鬼魅般的身影到底是些什么人,枪声古怪,有时根本没有枪声,而且对方打的都是单发或点射。
伍六一摸上了对方设下的饵雷,翻出了代表阵亡的黄牌。成才的班中了狙击手的伏击,一个班被零打碎敲得只剩下成才和另一个战友,被作为残兵收编进了三班。
三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那名狙击手包围在绝壁之下,又付出三人被击中的代价一步步逼近。狙击手打算从树丛中逃之夭夭,却被成才发现,以狙击对狙击,成才却被打得也翻出了身上的黄牌,逃路被堵死了,那名“敌人”索性回身徒手攀上了身后的绝壁。
许三多气急了,他可记得成才说过没有突出表现就要转连队的话,玩命地追赶。许三多终于第一次与自己的敌人打了照面:一个被油彩抹得根本看不清脸的人,穿着他从没见过的丛林作战服,背着一支许三多不认识型号的无托式狙击步枪,此外还有各种莫名其妙的装备和三支不知用途的长短枪械。许三多吓呆了,他来不及去想这到底是哪个国家的军队就被对方下了枪械,距离太近,长枪不好用,短枪来不及掏,许三多第一次真真正正地展开格斗。三班包抄上来,那名“敌人”终于放开许三多,也不知道用了身上的哪种装备,猿猴一样地攀上悬崖。许三多不管不顾地跟着往上爬,到了半途终于进退不得,但他死活总算捞住了对手一只脚,那就再也不会放开了。
史今等费了大力把两个打红了眼的救下来———这就算抓了个舌头,全班惊诧不已地看着这个干掉了半个三班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