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B9版:副刊·他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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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 年 11 月 4 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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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从未对你讲起
毛雪梅
  楠楠是我爱上的第一个男孩。我想我有点早熟,在我16岁时我已经知道了情感,并且学会了爱。

  那时的楠楠14岁,高高的个子,帅气的脸,清澈的微笑,我第一眼就喜欢了他,他就好像是漫画里面的男主角。

  楠楠对于我来说,永远停留在他的14岁。在家人、老师和同学的眼里,我是个无可挑剔的乖孩子、好学生,根本不会和早恋相联系。但是我不想隐瞒我的情感,而且这件事情并没有影响我的生活和学习。所以别人都看不出来。

  我们的地利是源于我和楠楠住在一个大院里,周末我们约会,或者装作补课。楠楠是个小混混,成绩很差,但是名声在外面传得很响。我们彼此的喜欢很单纯,那时,我每天看见他出门上学,都觉得这是一种幸福。

  我从来不想其他。我以为,我爱的,一定也爱我。但是他渐渐地不来找我。

  后来,我听说,楠楠喜欢上了别的女生,大概长得漂亮的男生,都会花心吧。我没有去追究,那不是我的风格。只是我后来再也没有理过他,见面就像陌路。但是我常常会在静静的深夜发狠地撕过去的日记,想烧掉,又舍不得,关于楠楠,我写了6本日记,没人知道我有多喜欢他,他自己也不知道。

  我恢复了往日的生活。继续我的乖孩子、好学生的面貌,直至考上外地大学。

  楠楠的消息我已经很难知道。但是放假回家,在院子里偶尔会看见有漂亮的女生出入他的家门,我想,他终究还是这样。他都没有一个解释给我,我当是一场年少的梦。

  再后来,我封存了那6本日记,其实已经残缺不全,被我撕得七零八碎,可是它们代表我一段过去,我并不想真正忘记。

  楠楠,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在我14岁、15岁、16岁,最单纯、最真挚的年代,我最初的感情毫无保留地给了你,时至今日,我仍无法释怀。

  你的不言语的离开,给我造成的伤害。那个时候,是1996年。

  可是就在昨天,我梦见你,你是在向我做最后的告别吗?在梦里,我归乡,你在人群中寻觅我,我惊喜地喊你,你朝我微笑,一如当年。楠楠,当我看见你的时候,我的心还是会疼。你说等我离开的时候去送我。

  再一个画面,已是站台。

  你和一个女生一起陪我走进那清冷的站台,我想,那女生一定是你的女朋友,即使是梦,我也明白我们的关系不能再回复从前。但是没关系,我希望我们能坦然相处,而不是现实的视而不见。上车前,你转向我,高高的,帅帅的,就像我当初第一眼看见你时一样,你深深俯下,在我的脸颊轻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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