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介绍了一个普通的小孩张艮在国内和英国受教育的经历。张艮在国内上了两年小学后,到英国的公立学校上小学和初中,后来获得奖学金,进入温切斯特公学(Winchester College)这所有六百多年历史的学校上高中。到目前为止,他大概是温切斯特公学唯一的一个获得该奖学金的中国内地小孩。毕业时,张艮考进了剑桥大学。
国际象棋选拔赛
张艮在国内时,从电视节目中学了一点国际象棋,刚刚起步,谈不上什么棋艺,只是会摆棋而已。我不会下国际象棋,但会下中国象棋。他到英国后,教我怎样下国际象棋,然后我们就在家里下。开始时,他下国际象棋的棋艺并不怎样,我总是赢他总是输,但他的棋艺逐步提高,而我的棋艺没有什么进展。到后来,我赢的机会越来越少,而他赢的机会越来越多。
每年春季,曼思桥小学在学校内开展国际象棋选拔赛。前五名代表学校到外校参加比赛。一天下午放学后,他没有回家,在学校看同学下棋。那时他的英文已经比较好了,一会儿他就开始评论哪一步棋走得好,哪一步棋走得不好。同学知道他会下棋后,就邀请他一起下棋。那时,他已错过国际象棋选拔赛的报名时间,不能正式参加选拔赛,只能下着玩。通过下棋,他结识了许多其他班、年级的同学,下午放学后他经常在学校下棋,有时同学也到家来下棋。
第二年学校国际象棋选拔赛一开始,他就报名参加了选拔赛。他告诉我们他报名参加了学校的国际象棋选拔赛时,我们没有太在意,认为多参加课外活动可以多认识同学,也不错。过了几周,他告诉我们他进入了前八名,只要再赢几次,他就可以进入学校棋队,到外面与其他学校比赛。学校的棋队有五名队员,他只有进入前五名,才能进入棋队。知道他有可能参加学校棋队后,我们也很兴奋,每天放学后总是打听学校棋赛的情况。慢慢的,他的成绩由第八名升为第七名,又由第七名升为第六名。当他的成绩升为第五名进入了棋队后,我们好好地为他庆贺了一下。没有想到他的成绩还在继续上升,成绩又由第五名升为第四名,又由第四名升为第三名。离放假还有一个月的时候,学校的国际象棋选拔赛结束了,张艮的成绩是第一名,成为学校的第一号选手与外校的棋队比赛。
放暑假前,学校开大会,表彰优秀学生,张艮也在其中。因为他是那一年他们学校的国际象棋冠军,所以他也受到表彰,奖品是从奖品商店买的硬木雕刻的奖牌。
英国的小学,一个班上的活动,甚至怎样上课,与班主任和任课老师有很大的关系。学校有很具体的规定不能干什么,但没有具体的规定能干什么。如果老师有能力、有精力,班上的同学就活跃一些,班上的活动就会多一些。
五年级时,哈利博先生是他们的班主任。哈利博先生当时四十多岁,是副校长,也教他们的数学。他很有能力,精力也充沛,所以他们班经常组织活动,包括多次到伦敦参观博物馆和外出旅游。哈利博先生认为通过这些活动可以增加学生们的知识,也锻炼他们的生活能力。
在曼思桥小学的有一年夏天,张艮参加了哈利博先生组织的一次旅游。他们没有去大城市,而是去郊外旅行,到一个很偏远的小地方住了一个星期,自己带行李和换洗的衣服,住在当地一个学校里。他们白天举行各种活动,包括负重行军,到树林里采集各种标本,半夜里起来观察星座等等。晚上他们回到学校吃大锅饭,睡在教室里,大通铺,有点下农村锻炼的意思。
英国的学校花了很大的人力、物力,让小孩接触社会。英国人和中国人一样,信奉“百闻不如一见”和“实践出真知”。在英国,到处可见刚在学步的小孩,步履蹒跚跟在家长后面。家长在前面大步行走,一点不在意小孩在后面摔跤。他们认为,学什么事情都要实践,都要付出代价,学走路会摔跤,是天经地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