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约翰举起半杯红酒,“有的人会说,唉,可惜只剩半杯了。有的人会说,哈哈,还有半杯是满的。”他呷一口酒,鼓起腮帮子让红酒的美味溢满口腔,然后缓缓地吞掉,接着说,“我属于后者,乐观主义者。”
红酒带来的小麻烦
一杯红酒,又一杯红酒,这是约翰每餐必不可少的,不论是吃山珍海味,抑或一碗面条。不过,即使对乐天的他来说,红酒有时也会带来麻烦。
一次,约翰去新街口的一家餐厅吃饭,他点了一款标价20元500毫升装的红酒。几分钟后,酒盛在一个敞口容器里上桌了。约翰看了一眼那瓶明显不超过300毫升的酒,问服务员:“500毫升?不!” “就是这么多。”服务员一口咬定。约翰皱起了眉头。服务员赶紧说,“我去问下经理。”
问过经理后,服务员的答案是:“菜谱印错了,20元钱本来就是这么多,你或者要,或者退掉。”听到这话,约翰生气地嘟囔了起来。于是服务员又去“问了一下经理”,过了大概一刻钟,服务员终于带着另外200毫升红酒来了。
约翰喝了一口,然后耸耸肩膀:“味道很糟糕,但是我一定要喝完,因为这是努力争取来的。”
大巴里的义务禁烟员
今年7月,约翰趁暑假去敦煌旅游。在兰州附近,约翰坐上了一辆大巴车。车厢里贴着明显的禁烟标志,可还是有两位先生在吞云吐雾,狭小的车厢里乌烟瘴气。约翰走到两位先生跟前,把禁烟标志指给他们看,一位先生赶紧道歉,然后把烟头掐灭了。另一位先生似乎没明白约翰的意思,仍旧自顾陶醉在烟雾里,约翰于是毫不客气夺下他手里的烟,然后再次把禁烟标志指给他看。
没错,约翰有时候的确像个“刺儿头”,不过,周围的朋友都说,这样的“刺儿头”如果再多一些就更好了。
来到南京脱下了红舞鞋
上世纪90年代,约翰曾经来南京旅游过两次。他很喜欢这个宁静的城市。2004年2月,他终于如愿以偿,来南京外国语学校做了一名教师。
现在,约翰每天早晨坐校车去仙林给学生上课,如果下课早,他干脆就坐公交车回来。乘坐如此方便快捷的公交车上下班,这种事他以前在墨尔本连想都不敢想。
在墨尔本,约翰的时间表永远排得爆满,就和那里的公路一样。在这条拥挤的公路上行进了大半个世纪,约翰突然发现自己就像穿上了那双永不停歇的红舞鞋,而到了南京,约翰立刻觉得自己穿上了一双绿色的宁静之鞋。
天气第二好的地方
约翰始终不解,为什么南京人总抱怨南京的天气太糟。在南京,三月中旬约翰就脱掉毛衣,穿起短袖享受阳光;而在短暂的冬季,南京又总是少不了雪的美丽踪影。去过许多地方的约翰觉得,如果一定要找个比南京气候还好的地方,那只有昆明了。
不错的气候带来一个副产品———蚊子,约翰却怎么也喜欢不起来。“墨尔本的蚊子在咬人之前都要大张旗鼓地哼哼,你很容易发现,南京的蚊子都很斯文,往往是看到腿上的红包,才知道它已经光临过了。”
因此,苦恼的约翰即使在大夏天也决不光脚,我印象深刻的是有次7月见到他,他居然穿着一双长及膝盖的棉袜。
你猜那个7月,有没有蚊子光临过约翰的腿?答案是:“来过了,南京的蚊子穿透了我的袜子。”快报记者 白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