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去法国时，口语差得要命，只好求助一起租房的李老兄，请他带我和法国人多接触。他那时爱上一位当地姑娘，带我出去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扫墓。

　　那天气温很高，但为不失礼仪，我们仍然西装革履。姑娘头天已经回去准备了，只是电话通知我们，她祖母葬在墓地的几号几排几区。

　　只记得那是一块乡村墓地，四周绿树成荫，芳草萋萋，环境好得赛过公园。我们好不容易找到女孩所说的墓地，墓主却是个男人。这让老李很生气，打电话给那女孩，没人接，正是葬礼时间，法国人一般都自觉关机。不过爱情的力量驱使老李在一片十字架中穿梭，但一个多小时的辛苦带给我的全是花体字的美丽，带给老李的满是失望。

　　这时，我们看到一支送葬队伍从旁经过，几乎是下意识地，我们跟了过去，可那些人老李一个都不认识，别人反倒把我们当成了衣冠楚楚的乞丐，甚至还施舍我们几张钞票。

　　当我们疲惫地出现在姑娘面前时，我们已步行了近4小时，老李的诚意赢得姑娘全家人的好感。可怜我语言不通，当了几小时电灯泡兼窃听器后，一共才听懂了两个词———“可怜的”和“我爱你”。苏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