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凯悦珠宝店遭到抢劫,员工肖依被枪杀。此案轰动一时,悬红的奖金高达30万。水晶店女老板左小青看到新闻后,忽然对此案产生兴趣。周铁是一名刑警,是左小青丈夫的发小,他告诉左小青,肖依被枪杀前嘴巴动了动,谁能读懂她的唇语呢……
连载 低温 7月19日见报
戴头套的歹徒逃了
“昨晚,天刚擦黑,红军路街边一家小卖铺的店主就报了案,说有一个小伙子去买烟,和通缉令上嫌犯的摹拟画像一模一样。接报后,刑侦上的弟兄们就出动了,挨家挨户地摸排。谁也没料到,那两个家伙居然开了枪,一名上门调查的刑警当场倒下了。”周铁抽抽鼻子,金丝边的眼镜一耸一耸,目光也惊颤着,“枪响后,刑警们迅速围住了那个院子,局里也调来了特警支队、防暴支队和武警四支队的神枪手,本想瓮中捉鳖,活捉他们。两个歹徒清楚自己犯下了死罪,负隅顽抗,谈判专家上去喊话时,他们又开了枪,嚣张一时。后来,只能放出警犬上去,但也栽了跟头。”
左小青骇然,忙问:“结果呢?”
“当场击毙。”周铁胳膊一挥,做了个劈杀的动作,干净利索,“妈的,等冲进房子里时,他们早咽了气,浑身被打成了蜂窝煤。从新凯悦抢劫的一部分珠宝钻石藏在抽屉里,人赃俱获。虽说是两具死尸,但也算案子破了。”
“应该是三个人。”左小青道。
“对!可房间里只有两名歹徒,还是死尸,问不出线索来,其他线索也查不出来,怕是漏网跑了。”周铁好多了,洋溢着陶醉感,“后来,经过法医和专家比对,又叫珠宝店的员工来辨认,确定死者就是作案的两名歹徒———他们当时没伪装,明目张胆的,这下为自己的罪孽付出了代价。”
左小青聪明地说:“你意思是,戴头套的那个歹徒跑了?”
“是。”
“那死掉的一定是跛子和左撇子了?”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也检查不出来,现在被冻在殡仪馆,要是没有家属去认领,就等着结案后烧掉。”周铁道。
左小青喃喃地说:“哦,戴头套的跑了。戴头套的那家伙劫持了新凯悦的肖依。肖依当时说了什么,你们请专家来读唇……什么来着,究竟有没有效果,现在?”
“唇语!是唇语!”
这当口,悬在钢索上的车舱蓦地停下,甩来甩去,抓手随时要脱钩一般。出了故障?还是夏季用电高峰时,突然跳了闸?车舱晃荡着,慢慢停稳了,但门上的插销却鬼使神差地脱落掉,门被甩开了,车舱一下子没了遮蔽。左小青忽地蹲下去,抱住脑袋,浑身瑟缩起来。
周铁上前拽了一把,将她揽在膝前。左小青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死死掐住他的腿。好在故障很快就被排除了。三分钟后,他们踏实地站在了山顶上。但左小青的玩兴却荡然无存了。
这天晚上,她站在家里,望了望原媛的窗口,一袭纱帘鼓荡着,飘出半截来,灯光雪亮。左小青生疑地想,她家里一准又支起了场子,正玩得起兴呢。一念至此,左小青心绪败坏地进了家,随便吃了几口冰箱里的速食,冲完凉,就蒙上被子大睡特睡起来。
半夜,左小青突然惊醒,原媛的电话响了。
“小青姐,快来,我要死了。”
“咋了?”左小青顿时坐起,跳下床,拉开窗帘,目光焊在了对过c座的顶层上。与傍晚时观察到的没两样,也不知原媛撒什么疯。
“……家里进来个陌生男人,对我下流了一阵,现在举着刀,”原媛求救说,牙齿打着架,咔吧咔吧地哆嗦不止,“小青姐,他举着刀,在切自己的腕子。”
左小青问:“你咋样?没被卡住脖子吧?”
“没!我现在躲进阳台里,插了插销。”
“等我!”左小青脚下丝毫不敢怠慢,挂断线,给110报了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