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上班穿过那条小巷时,我都要在一个卖煎饼的小摊子那里吃早饭,照例是一个不加鸡蛋的煎饼和一碗稀饭。时间长了,摊煎饼的老太太只要听到我喊她一声“大妈”,就立马招呼她老伴给我端上一碗稀饭,煎饼也随后而来。
说实在的,我只晓得每天一进小巷便能远远地听见老太太那有力的“叫卖声”,只晓得她是个很精明的小贩,除此之外,我从来没有仔细地打量过她和她的老伴。
那晚,陪一位无锡过来的朋友喝多了,第二天起来时,头还有点晕,匆忙地刷牙洗把脸,便去了煎饼摊,大口地吃完煎饼,又一口气喝完稀饭,就急着往公司赶。可就在我等红绿灯准备过马路时,心中陡然一沉———包还在那个煎饼摊上!
我气喘吁吁地跑到那个煎饼摊前,还没有开口,老太太便韶开了:“包丢了,阿是啊?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我忙问包还在不在。她笑着说:“怎么会不在呢,就算你不回来,我们也知道你明天还会来拿的,阿对啊?”边说边把包递给我,随即又忙开了。
这一回,我才开始仔细地打量她。咦?她怎么摸着去抓葱和香菜呢?
老太太并不忌讳地对我说:“你没发现我眼上有一层薄膜一样的东西啊?其实,我是个瞎子,只能看见个人影而已。”
我大奇,问:“那你每天怎么知道是我来了呢?而且又能做这么好吃的煎饼?”
“你阿知道瞎子的耳朵和鼻子是很灵的,虽然我的眼睛瞎了,但我的心并没瞎啊。”
那一刻我的心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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