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 徐冬梅
小黑一岁半,我觉得它的智力跟两三岁的孩子差不多。
疫情期间,不用外出了,每天早晨来“上班”,它要么趴在平台上,要么躺在自己的小垫子上等我们。我们一到,它便兴奋得吱吱叫,然后倚在身边,期待爱抚。
每次工作间歇,我一说“走”,它立即起身,高兴得直摇尾巴,快速地窜出去,和我们一起去散步。它似乎最喜欢这个时光。我偶尔会在会议间隙来看看它,它以为我有空,立即转身就走,然后两步一回头,希望我跟着它出去。我不动,或者走几步就回来,它便悻悻地躺回自己的小垫子上。
最近,神奇的是,它的伙伴们都不见了。小黑又成了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偶尔,它的男朋友,那只帅气的大黄狗还会出现。前几天,我带小黑去散步。刚拐到小路上,大黄狗站在那儿。它大概没想到我们会突然出现,我跟小黑比谁跑得快,走得也有点急。大黄狗吓了一跳,对着我,“汪汪”叫了几声。没想到小黑跑过去,用右前爪“啪啪啪”,打了它三下,奇怪的是,又高又大的帅黄并没有还手。我很感动。没白疼小黑,帅黄也算有情有义。
每天都要经历一场离别。这么多天的熏陶,我们下班关灯、锁门,对小黑摇手说“拜拜”,它已经懂了。萌宠、骄纵的它,立即低眉垂首,耷拉着尾巴,顺着墙根,一眼也不看我们,往前,往门外走去。千般不忍,又能怎么办呢?不希望它成为一个宠物,我们也没有照顾好一个宠物的条件,还是让它做大自然中一个自由的生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