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8日，现代快报记者在中国执行信息公开网上查询发现，近日被列为失信被执行人的武汉斗鱼网络科技有限公司已经查询不到具体信息了。而根据斗鱼于27日的回应，这场“失信”风波本身就不成立。那么，风波是如何产生的？我们要从一个主播跳槽说起。

  现代快报+/ZAKER南京见习记者 江楠 侯天卉

  虎牙主播跳槽，斗鱼“背锅”？

  曾在虎牙红极一时的主播高磊（ID：游弋）的跳槽，让斗鱼被广州市番禺区人民法院列为失信被执行人。而斗鱼CEO陈少杰，也成为继王思聪之后第二位被“限高”的直播平台负责人。不过，11月27日，斗鱼在回应此事时称，这场纠纷本质上是虎牙跟主播之间的合同纠纷，跟斗鱼无关。

  这场纠纷要从2年前说起。

  2017年2月1日，虎牙公司与高磊签订《虎牙主播服务合作协议（月付）》。协议显示，即日起至2019年1月31日，虎牙是高磊直播的独家平台。若违规，高磊需赔偿虎牙45万元或已获得收益的5倍（以较高者为准）。两个月之后，协议中的45万违约金变更为200万元。同时，虎牙承诺将为高磊提供价值100万元的包装推广。

  不过，仅过了1个月，高磊就跳槽到虎牙的“老对手”斗鱼平台。虎牙将高磊告上法庭，要求他支付208.5万元的违约金。无力支付的高磊被列为失信被执行人。

  2019年1月16日，广州市番禺区人民法院对虎牙的申请立案执行。然而这次，还债人却变成了斗鱼。今年4月，法院曾让斗鱼冻结并提取高磊在公司的收入220万元。然而，斗鱼在向法院提交的《情况说明》中称，高磊的收入不在斗鱼，因此可冻结财产为零。不过，相关数据显示，高磊在被列为失信人期间一直在斗鱼直播，并且有不少观众给他刷礼物，收入可观。法院认为斗鱼在撒谎，并以“涉嫌提交虚假情况说明”，罚处斗鱼100万元，但斗鱼一直没交罚款。

  11月23日被列为失信被执行人后，27日，斗鱼回应称，高磊只是在斗鱼平台直播，他的收益由其加入的公会跟他算账。此外，斗鱼还提到，公司已于今年8月23日向法院递交了执行异议材料，11月26日收到的法院传票显示，该案件将于12月18日进行听证。

  业内人士：主播跳槽对平台方影响不太大

  从表面上看，这件事的受害方是“背锅”的直播平台。但实际上，头部主播跳槽最大的受害方是主播自身。

  曾经的斗鱼主播秦先生告诉现代快报记者，主播有了名气跳槽很常见，但主播跳槽对平台方的影响其实并不太大。秦先生说，直播平台会用高昂的违约金制约主播跳槽。而主播一旦跳槽，平台方是可以收获一大笔违约金的。比如，虎牙曾用1个亿的“彩礼”，挖走斗鱼平台炉石传说的头部主播会长和板娘。不过秦先生也表示，对于没人愿意“接盘”的主播来说，高额违约金就很要命了。

  记者梳理发现，2018年下半年，短短4个月内就有三名头部主播被索赔“天价”违约金。2018年9月，“吃鸡一哥”曹海（ID：蛇哥colin）的违约金高达1.46亿，这被称为“史上最贵分手费”。11月15日，被称为“王者荣耀第一人”的主播“嗨氏”也因为违约从虎牙跳槽至斗鱼，被判赔4900万元。由于没有平台愿意帮他还债，自身经济实力也不够，“嗨氏”被列为失信被执行人。2019年1月，熊猫直播也公开表示，主播刘万鑫（ID：刘杀鸡）违约，要求赔偿3000万元。

  秦先生还提到，有的主播在转去其他平台时，会带走百万流量。不过，由于主播不具有明星般的粉丝黏性，不少粉丝还是会在原来的平台上看直播。一段时间后，在新平台达不到原有流量的主播，会选择回到老东家。但此时，不论是流量，还是平台资源的倾斜，跳槽主播的待遇都大不如前。

  而对于平台来说，头部主播的转会确实会带走部分流量，但重新捧红一个同类型主播并非难事。由于观众的偏好不会轻易改变，所以很容易就会被再次引流回来。因此平台的损失只会持续一段时间，总体影响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