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刚
小坐,“随便坐坐,稍坐片刻”,听来便格外喜欢。寻一间茶社,最好有僻静的小院,石板铺路、荷舞竹斜。清丽、舒缓、闲逸、素静,偷得浮生半日闲。
常爱一人爬山、远足。累了,便随意小坐一会儿。爱小坐于山巅,看眼下群山莽莽,征服之感、登临之乐油然而生,任大汗淋漓,自畅然其中。身处闹市,我愿在周末的午后,小坐于街头棋牌摊儿前,看一群中年人因一步棋争得面红耳赤,看一帮老伙计慢条斯理地将一把扑克牌在手里捏来捻去。回到故乡,我愿小坐在村中的老街巷,碰触那斑驳的老墙、光滑的石碾,仰望那高高的老槐树,风过槐花飘洒,抖落出无数的童年往事;我愿小坐在门前的石阶上,看父母上上下下踏过,更想起我们兄弟几人在台阶上走过的成长时光。
在俗事纠缠中,是极需辟出一段时光,用于小坐的。小坐,是生活的必需,也是必需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