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盲人的听力和记忆力都十分惊人。医学证明,当一个人的左肾被摘除后,右肾的功能会变得异常强大。
埃伦告诉我们这不是什么奇迹,而是一种生理本能,当身体某一部分出现了病变,另一部分的潜力就会被激发出来。她在《生命的另一种可能》中开宗明义:信仰与期望能有力地推动身体机能朝更好的方向转变。一旦病魔降临,我们不要盲目地将自己托付给现代医疗,更要相信自己才是疗愈的主人,通过改变思维来改善身体,用一种不同的眼光看待疾病,哪怕只是做出小小的改变,心态就可能积极,健康就可能增进。
不少癌症患者都曾被医生告知,就一年半载的事了,可十年过去了,依然健在。诊断不是答案,只能算起点。如果百分之百相信诊断,很容易一蹶不振,宛若行尸走肉,那就彻底丧失希望了。个例的可能性总是微乎其微的,但我们通常不会去质疑那些已有的根深蒂固的观念。埃伦打破传统思维,提出了“可能心理学”:从不同的角度去挖掘和解释,排除实验误差,只要有一个被试表现出了某种效应,就可以下定论是可能的。她也给出了恰当的姿态和方式:从一个假设开始,以目标为出发点,迎接“不可能”,不忘拥抱“可能”。
医学所征服的每种疾病都曾被认为不可控,正是因为某些人把它看作“不确定”的,而非“不可控”的,才找到了征服它的方法。当问题被具体化后,解决的办法也常会随之出现。譬如说,自主神经系统是自主的,无法控制的,可心理学家尼尔·米勒在生物反馈方面做了研究,证明它也可以像训练随意神经系统那样来训练。埃伦重新审视了当今高度社会化和标签化的医疗体制,从一定程度上说,优越的医疗环境也有消极作用,比如病人一切依赖于医生和护士,主观能动性就不能得到很好的发挥。
史铁生如果没有顽强的信念,根本无法对抗因残疾和病痛随时产生的崩溃想法,相信他断腿之后,也活不了这么长久,更不可能在文学领域开创出一片天地来。“信念”听起来很高大上,其实就是一种念想,一种执著。当然它的内涵比较宽泛,埃伦着重讲了“专念”,这也是她的创新,即积极地留意新事物,发现长期以来被忽视的事情。当全身心投入一件事的时候,就会有专念的感觉。
埃伦就是用专念将非物质的心灵与物质的身体紧密联系在了一起。她进一步解释,专念是疗愈的首要步骤,它的本质是留意变化,用心时刻关注,激发专念状态。专念不仅不会耗神,还会提神,令人充满活力和朝气,以避免与社会的节奏脱节。不管是否处于疾病状态,增加专念度都是有益无害的。
生老病死,迟早会遇到,如果能有意识地运用大脑,那么我们的身体所遭受的许多貌似不可逆转的损伤,或许可以得到逆转或缓解。至此,不得不承认文化的魅力,常说文化是一种软实力,这并不是一句口号,而优秀文学作品的感染力更不容小觑。江泽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