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萤
方华
夜深了,关上窗,但似乎仍挡不住生活的喧嚣。熄灯以后,突然发现窗户玻璃上有豆粒大的一点亮光闪动,起身走到窗前仔细一看,居然是只萤火虫。那已经仲秋的天气,即便是在乡下,萤火虫也是很稀少了。萤火虫在窗外的几盆花草上起起落落,在黑暗的背景中划出一道道轻盈而亮丽的弧线。
萤火虫的生命据说只有十几天的时间。这只小精灵在如此短暂而宝贵的生命历程里,却穿越阑珊的灯火,在秋凉如水的深夜飞临我的窗前,难道不是生命中的一种缘?不是大自然施予我的一份特殊的馈赠吗?那么一点萤光的闪烁,突然把我的心空照亮了。
红薯宴
王琴
冬季将到,作为吃货的我,最先惦记的就是红薯。利用假期,直奔父母家。果不其然,朝黄土岭上望去,垄垄裂缝很大,红薯若隐若现。那泥巴裂缝如同它们喘气的呼吸道,只有畅通无阻呼吸,才能自由生长。父亲拿锹挖,我和母亲各拎着筐,抢着往各自筐里放。为让我及时解馋,母亲先带着一些红薯回家了。当我和父亲推着一大车挖好的红薯往家赶时,老远就闻到红薯特有的香气。到得厨房,母亲已做好了红薯宴——烤整红薯、烤红薯片和红薯肉汤。烤红薯焦黄甜绵,吃在嘴里,醇香滋润。待红薯在喉咙里堵得上气不接下气时,赶紧听从父母指导,喝碗红薯肉汤,喉管瞬间畅通。
这顿红薯宴的目标就是:放开肚皮吃,就像儿时那样吃得走不动路。
丝巾妖娆
刘丽华
电影《逃之夭夭》里,安东尼坐在火车上,颈上系着一条红白相间图案的丝巾,衬着深色紧身衫,风雅妖娆,让坐对面的男人看一眼,又看一眼。《泡沫之夏》一剧里,因欧辰送了一条绿蕾丝给尹夏沫绑头发,剧外,立刻卷起一股“绿蕾丝风”。奥黛莉·赫本说:“当我戴上丝巾的时候,我从没有那样明确地感受到我是一个女人,美丽的女人。”
丝巾平展,薄如蝉翼;丝巾系卷,一团流云。一方丝巾,就是一方风情,一方情愫。早上等车的片刻,一位女子看过来,我也看过去,相视一笑,因为我们颈上的丝巾。她说我很文艺,我说她很江南。再次相遇,是她加我微信。然后成了闺蜜,然后一起逛街,看丝巾。原来,丝巾可让女人走得很近,近得只剩下薄薄丝巾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