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选登

  感受“永动机”马国忠医生

  去年初秋，我的腰莫名地疼了起来，而且病情不断加重。我不得不中止了羽毛球运动。忽然，有一天早晨，我竟然起不了床。最后在爱人的搀扶下，扶着墙壁，算是站起来了，但身体框架好像一下子分崩离析。这时，我才意识到：疼痛是生命的黑夜，慢性病、退行性病变正在悄悄走向我，和我的生活、我的生命紧紧纠缠在一起。

  第二天，病情还在加重。我在家人陪伴下，向着我心中的方向前去。两年前，我在北京卫视《养生堂》看到江苏省人民医院医学康复中心主任励建安作为特邀嘉宾在做医学康复节目，我想这是因为江苏省人民医院在医学康复学科领先全国、业绩斐然的缘故吧！我又兴奋，又自豪，就记住了“省人民医院医学康复中心”这个名字，也记住了励建安这位专家，现在复活的记忆正引导我走向那里。在中心走廊上我碰巧遇到熟人戴玲医生，听了我的病情，她说：“我推荐我们中心的按摩专家马国忠为你诊疗，他是一位副主任医师，熟悉本科常见疾病的评估与诊断，擅长颈肩腰腿痛中国传统康复治疗。我们这里都叫他‘永动机’，这可是对他独特的褒奖。”

  一见马主任，他热情、干练、坚毅、精力充沛的形象让我顿生好感。他立即对病情进行诊断，以一种显而易见的果决指出：你腰椎间盘突出，坐骨神经痛是腰椎间盘压迫、反射所致。做了CT，结论与马主任诊断完全一致。

  经过不长的一段时间的治疗，腰椎间盘突出引起的疼痛和坐骨神经疼都治好了。我喜出望外，我曾经想念的自己回来了。

  马主任给我的治疗，是刻骨铭心的，感受自然深深留在记忆中。首先，第一次按摩结束以后，不知为什么我竟然就把马主任给我做的按摩同《琵琶行》中的诗句联系在一起：“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这多像马主任为我治疗的手法，是不是他用的推、拿、按、摩、滚、揉、扳、掐、点、压和拍击等手法和琵琶的弹奏技法有相通相似之处？是不是和白居易写《琵琶行》时，以感情传达出弹者内心深处波涛般起伏不平的情感一样，马主任也把真诚、设身处地和强烈地驱赶病魔的意志抒发到按摩意境的创造、手法指向的情状之中？或低回掩抑，或舒缓平和，或高昂明快，或铁骑交锋。特别是按摩结束，我从如醉如痴、如梦初醒的恍惚状态中走出，我感到我的病痛再不是云遮雾罩不见月，有如“换了人间”的感觉。其次，让我感到神奇的是对腰部最疼点的强刺激，疼得我全身流汗、几乎要大声喊出来，我甚至担心这强刺激的余疼不知要持续多久。可就这么神奇，按摩结束了，我感到那个要命的疼好像被他的手压碎了，消失了。我问马主任奥秘在哪里？马主任说：“擒贼先擒王，对疼点，我视为重中之重，刺激要强烈，但没超过某个点，而且在强刺激之后，我对它进行了平衡调整。”第三，马主任是位精力充沛、充满激情的医生，这就决定了他手法力量的特点具有可持续性，从一个穴位转换到另一个穴位，从一条经络转换到另一条经络，他的力量都会本能地推动他一丝不苟地直达终点。他一天要治疗十几二十几个患者，在不同的时间段、不同的患者身上，他使用力量的强度达到了无差别境界。大概这就是人们把他称为“永动机”的缘由吧。世上并没有一种不消耗任何能量而永远做功的“永动机”。人们这样赞许他，其实是在赞许他求真求实的对患者的尊重和负责精神，是在赞美他的力量。在治疗期间，我有多少次在康复中心的长廊里穿行，一次次欣喜地看到各个科室的医生们都感情充沛地忙碌着，认真负责地回应着患者疼痛的努力，他们不都是一台台不知疲倦地转动着的“永动机”吗？

  作者 冉占彩 整理 成运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