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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年12月12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3 上一篇 >>现代快报网
刘美琴去文身,应付即将到来的痴呆
  张巍 著
  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友情提供

  [内容简介]

  弟弟移民后,照顾母亲的责任落在了中学语文老师顾晓蒙身上,生活习惯不同造成母亲和丈夫冲突不断,工作上的问题也因此纷至沓来。孩子降临后,还没来得及体验初为人母的喜悦,母亲就罹患老年痴呆症。顾晓蒙被生活逼到了墙角,母亲因为不想影响子女,选择离开……顾晓蒙该何去何从,她是否能达成所愿平衡各方面关系,成为好妻子、好女儿、好老师?让每个女人战无不胜的,唯有爱和希望。

  [上期回顾]

  顾晓蒙把妈妈生病的事告诉了晓松。另外,顾晓蒙还设计介入了张朵朵的“早恋”。

  下午放学的时候,顾晓蒙感到肚子有点难受,在厕所里看到了期待已久的月经,只是感觉颜色有点怪异。恰好张朵朵来找她说明自己不想负责写串词了。晓蒙就让她帮自己买了包卫生巾。但肚子越来越疼,看血的颜色也不太对,自己不会是先兆流产或者宫外孕了吧?从厕所里出来后,晓蒙就拦了一辆出租车。张朵朵对晓蒙说带自己一段去搭地铁。顾晓蒙答应了,到地铁口把她放了下来。张朵朵听顾晓蒙说去医院就觉得怪怪的,后来坐地铁跟去了医院。这才发现顾晓蒙走进了妇产科。看到许多大肚子孕妇,张朵朵反应过来:顾老师怀孕了!

  医生给顾晓蒙做了B超,最后问她孩子要么,顾晓蒙脱口而出“不要”。医生叹了口气,准备做流产手术的事宜。顾晓蒙一下子慌了,说自己想等一段时间再决定。

  顾晓蒙浑浑噩噩地被张朵朵塞进出租车。张朵朵刚才凑在门外,都听见了:“顾老师,你真的不想生吗?因为我们,把自己的孩子打掉。”“不是因为你们,还有很多事,我没准备好。”

  第二天,张朵朵交给她一份晚会串词设计方案,顾晓蒙有些意外。张朵朵说:“算了吧,我不为难孕妇,你安心请假吧,晚会的事儿包在我身上。”

  在顾晓蒙准备去打胎的那个周末,张总提着礼物到家里来做客了,进门就对吕翔说:“恭喜恭喜,要不是我女儿陪顾老师去做了检查,我压根就不知道你有小孩了。”吕翔一听就傻了:孩子?我怎么不知道?顾晓蒙心虚地说:“朵朵听错了。”张总特别意外:“听错了!不能吧。”

  刘美琴赶紧走过来问晓蒙:“怀孕了?这么快,太好了,你想吃什么,妈给你做。”吕翔激动地说:“张总谢谢您通知我要当爹了!”张总感觉出这家的气氛有点不对,放下东西就走了。

  晓蒙当着父母的面,不便多跟吕翔解释,晚上两人进了房,晓蒙才说了实话,她觉得现在不是生孩子的时机,加上有先兆流产的症状,她想把孩子打了。吕翔当即表示反对:“如果不是张总来了,你是不是准备做了手术再跟我说?你是为你妈考虑了,你有没有为我考虑过?”“我怕你知道了伤心。”“别再找借口了,我不同意。你要坚持打掉孩子,我对你就彻底失望了!”“你倒是轻巧,将来谁养啊!”“你就管生,生下来你都不用管,我全管。”“哪有那么简单啊,我是孩子妈,闹心的永远是我们女的,不是你们。”吕翔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你是因为你妈不想生孩子,想熬到你妈走之后,对不起,我没那么好心,马上通知你弟把你妈带走。”顾晓蒙也放下一句狠话:“那是我妈我没法选,丈夫孩子我可以选。”

  第二天,吕翔就给小舅子打电话,把所有情况都告诉晓松了。顾晓松也是个敞亮人:“姐夫你放心,加拿大政府我搞不定,我姐我还是能搞定的,我负责劝她。”顾晓松声色俱厉地把顾晓蒙批评了一顿,但并没有劝服晓蒙,他垂头丧气地给吕翔打了电话。

  这边,吕志高、刘美琴这对老战友在家想破了头皮。刘美琴依稀还记得吕翔和小马那档子事,觉得是这事儿闹的。吕志高想刘美琴都要“痴呆”了,还记得这事儿,那肯定是出了大事儿。吕志高决定私下里好好教育一下自己的混蛋儿子。

  可不等老吕运筹帷幄,局势又发生了转变。午饭时间,吕翔和晓蒙又吵了起来,吵着吵着,晓蒙怕吕翔把妈的事说出来,急忙制止道:“吕翔!咱俩的事儿是咱俩的事儿,跟我妈没关系,你要是……我就把孩子打了。”吕翔心灰意冷了,冲所有人吼起来:“行,都是我的错,行了吧!走!我陪你打去!”吕志高使出了杀手锏:“晓蒙啊,吕翔也是初犯,看在他死去的妈的面子上,你就……”晓蒙又急又难过:“爸,您就别跟着掺和了,吕翔没事,你们就别管了。”

  吕翔眼睛都气红了:“爸,别说看我妈的面,我妈就是再气活过来,这个孩子她也要打。什么小马,都扯淡呢!就是因为她妈得了老年痴呆症。”刘美琴震惊了。

  吕翔搬出了家,刘美琴不断向女儿求证答案。顾晓蒙眼中带泪,笑着跟母亲说:“妈,你别听吕翔胡说,他就是不能接受打孩子的事儿。我不想生这个孩子,因为意外怀孕没什么准备,胎儿的情况也不是太好。”然后就去上班了。刘美琴独自去了医院,医生明白无误地告诉了她:是的,中了。

  晚上,晓蒙回到家,母亲不在家,她飞快地跑到公公住的出租房,问公公有没有见过母亲。吕志高跟吕翔深谈了几个钟头,听说亲家又跑没影了,吕志高赶紧把因为过度伤心喝醉了酒睡下的儿子喊了起来,三个人开始找刘美琴。

  此时的刘美琴,躺在街边的文身店里,在一众小青年怪异的目光里,要求文身师把女儿的电话号码等,文在她脚背上。想来想去这个地方是最妥当的,每天早起穿袜子,总能看到。

  吕翔开着车,带着吕志高和晓蒙一路找刘美琴。突然发现晓蒙脸色惨白,赶紧开车去了医院。在医院里,医生告诉他们小孩暂时没问题,但大人要多卧床。晓蒙还是坚持要流产,吕翔说:“丈母娘的事儿我会想办法的,之前的事儿都是我错了,我给你跪下行不行?”晓蒙比吕翔难受一万倍,她终于吐露了实情:“我怕我们太草率,之前你也没戒烟戒酒,我也没注意锻炼,其间扁桃体发炎好像还吃过药。万一孩子是兔唇怎么办,万一……”吕翔说不管生出来的孩子有没有问题,自己都会养一辈子。“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呢?要是孩子真有什么问题,我怎么对得起孩子?”

  吕翔气冲冲地载着妻子和即将逝去的孩子,开进无边的夜色里。两人疲惫地回到家,刘美琴早已回来了,哼着歌在收拾老母鸡。半晌,刘美琴开腔了:“当年你爸死,我一个人带你们两个,我都没把你弟掐死,把你扔河里。我外孙子万一有个什么事儿,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晓蒙眼睛一下子湿了:“妈,我害怕保不住这个孩子。”“保不住也是命,但你要保……可不敢把屎盆子往你妈我脑袋上扣,你要因为我把我外孙打了,我当场就死给你看……就算我明天早晨突然啥也不知道了,你就当你生的双胞胎呗,我一个,外孙一个……”那天晚上,母女俩谈了很多,晓蒙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第二天早晨,刘美琴被脚上的伤口疼醒了,她意外地发现了文身,吓了一跳。但她还记着一件事:给晓松打电话,尽早去加拿大,住敬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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