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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年9月23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3 上一篇 >>现代快报网
我遭遇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群殴事件
  李海波 著
  江苏文艺出版社友情提供

  [内容简介]

  今年年初,江苏南通人李海波在豆瓣上发表直播帖——“与我十年长跑的女友明天要嫁人了”,火爆网络。这份3万多字的长帖以男主角吕钦扬的口吻讲述了与“女神”凌一尧十年间的爱情长跑故事。这一由青春、奋斗、丈母娘、磨难组成的真实爱情获得网友的强烈共鸣,先后吸引8000万粉丝转载评论。

  如今,本书在网络原帖的基础上又扩充了12万多字,比原帖更细腻、更感人,挑战你对爱情的更极致想象。

  [上期回顾]

  我在南通的工作很艰苦,同时凌一尧在南京生病却无人照顾。即便如此,她仍然拒绝了一个公子哥的追求。

  工地来了帮地痞流氓

  凌一尧在南京到处找工作,她将姿态摆得很低,却还是屡屡碰壁。有的单位觉得她的学历过高,生怕她呆得不长久,于是不录用;有的则完全将她视为一个普通的劳力,开出的待遇很低;甚至有人觊觎她的年轻漂亮,作出一些暗示。

  “早知道读研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大学毕业直接去工作算了!我还去招聘会了,人山人海的,我鞋子都差点弄丢了。要是你在我身边就好了……”她委屈地说。

  但那段时间,我的日子也不好过。按照合同规定,业主的一个便道工程也交给我们,这只是一个小工程,但它作为一个外快已经相当丰厚。为了争取这块肥肉,我趴在路边吐出来的东西都快能凑一桌菜了。

  但是,当地有一帮痞子,喜欢趁着滩涂开发的东风专门在海边抢工程,他们抢到以后并不会自己干,而是转手让给别人,空手套白狼地从中赚取差价。他们最喜欢抢的就是铺便道,因为工程的技术要求很低,油水却不少。他们派了两个人过来交涉,老刘当然不肯答应。于是,我遭遇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群殴事件。

  地痞们开来四辆渣土车堵住工地唯一的出入要道,手里提着木棍、钢管,甚至砍刀,嚣张地声称包揽不到工程就封路。他们没有吹牛,整整一天一夜,连给我们运水送菜的面包车都没进得来。厨子想出去给上大学的儿子寄生活费,还被扇了一耳光。

  我们火冒三丈,拿了煤锹柄之类的工具一起冲向路口。若是在城市里遇到那帮飞扬跋扈的家伙,我们也许都会躲得远远的,不去招惹,但这次不一样。我要生活,我要赚钱,我要像野狗一样咬死所有抢我饭碗的同类。双方的参与者至少四十多人,推搡几下便演变为一场群殴。对面都是当地的地痞流氓,而我们这边都是朴实的工人,局面很快处于一面倒的状况。

  小孟比较瘦弱,他被一个流氓掐住脖子按在地上,像溺水者似的绝望地扑腾着,怎么也爬不起来。我冲上去一脚踹在那个流氓的身上,暂时给小孟解围,但手里的煤锹柄却迟迟没有落下。只是这片刻的迟疑,其他流氓从后面扑上来,狠狠地击打我的后脑勺,并夺走我的武器。如果这是正儿八经的战场,我们便是被屠戮的一方。

  小孟很快又被其他对手围攻,寡不敌众,满脸鲜血。他平时性格比较温和,内心却藏着一个火药桶。他怒吼着爬上一台轮式挖掘机,油门猛地一加,挖斗朝着一辆渣土车拍去,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渣土车驾驶室深深地凹进去了,挡风玻璃的碎片四处飞溅。

  “这家伙疯了!地痞们一边高呼着,一边四下逃散。小孟确实疯了。我们拿棍子和拳头打架,基本不会出太大的事,即便打出骨折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拿挖掘机来打架就是另一回事了。但小孟已经红了眼,不管不顾。再这样下去,小孟即便不犯命案也会被起诉谋杀未遂。情急之下我张开双臂挡在挖掘机前面,厉声呵斥道:“滚下来!”

  小孟这才停止前进,被老刘趁机爬上去拔了钥匙。不过也正是因为小孟这样一个近乎疯狂的举动,才终于镇住那帮飞扬跋扈的地痞,也保住了我们的便道工程。这个世界有很多恶人,他们拥有的不是力量,也不是胆量,而是无所顾忌,但是他们也忌惮一种人———豁出自己性命的人,譬如失态的小孟。

  凌一尧被变态男人尾随

  凌一尧终于找到一份算得上满意的工作。初入职场,所有的生活方式都突然改变,一个人吃饭坐车睡觉,一个人上班下班加班。她经常躺在床上娇嗔地哭诉:“工作好累啊,人为什么一定要工作了才有饭吃?”

  “我以后努力赚钱养你,你就不用工作了嘛。”我安慰道。

  “那和你养的小猫有什么分别?万一哪天你把我丢了,我连流浪的资格都没有。”我笑道:“我哪有资格把你丢了?”

  “你现在不就把我丢在南京!”

  我辩解道:“我这不是出来钓鱼逮老鼠嘛。”

  “老鼠留给你自己啃吧!”她在电话那头笑。

  这样的气氛虽然和睦,但它如同攀行于悬崖陡壁,必须小心翼翼地维持,高空袭来的一阵风都会让它摇摇欲坠。

  有一天,她加班到深夜十一点,独自回家,结果半路遭到一个男人的尾随,无论她走得多快,对方都紧随不舍。

  她给我打电话,却总是无法接通,而那个男人的脚步越来越近。

  情急之下,柔弱的她向路边一辆出租车求助,幸好司机大叔是一个好心人,他打开远光灯照那个变态,并且大声叱责,那个变态的男人才吓得落荒而逃。凌一尧受到很大的惊吓,反反复复地检查门窗,只要有一点动静便风声鹤唳,彻夜都不敢合眼。她抱腿窝在沙发里给我打电话,问道:“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我给出的答案与以往一样,干完工程便立即回去。她不依不饶,两人开始争吵起来。最后,她说了一句狠话:“今天晚上我要是被那个变态强奸了,你从海边带一百万回来又能怎样?你口口声声说赚钱是为了娶我,我看你是为了你自己,这样的恋爱谈了还有什么用?有你没你都是一样,不如早点分掉算了!”

  那天我在滩涂上亲自测量放点,不慎陷进一个淤泥潭,差点丢了小命,被工人们救援上来时腰部以下几乎麻木。我怕她担心,只能将所有的委屈咽入腹中,现在被她这样一说,也忍不住光火了:“分就分!当初嫌我没出息的是你,现在埋怨我不在身边的又是你,你以为我愿意在这个鬼地方卖命?你去找一个富二代公子哥儿算了,不愁没钱,只要拔一根毫毛就能把你娶走!”

  她被我这样一吼,顿时被呛住了,沉默许久后才低声地说:“吕钦扬,你以前不是说过么?我是你辛辛苦苦追来的,几千双眼睛见证的……”说到这里,她带着哭腔挂了电话。

  而我一下子醒悟过来——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我曾经说过,“你是我辛辛苦苦追来的,几千双眼睛见证的,以后只有你甩我,没有我甩你。即使你哪天说了分手,我也不会答应。”原来她一直都记在心里。

  那天我也彻夜未眠,东方露白时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对不起。”

  仅仅半分钟之后,她的短信便跳了进来,同样三个字:“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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