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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年9月22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3 上一篇 >>现代快报网
南京的一个公子哥开始追求凌一尧
  李海波 著
  江苏文艺出版社友情提供

  [内容简介]

  今年年初,江苏南通人李海波在豆瓣上发表直播帖——“与我长跑十年的女朋友就要嫁人了”,火爆网络。这份3万多字的长帖以男主角吕钦扬的口吻讲述了与“女神”凌一尧十年间的爱情长跑故事。这一由青春、奋斗、丈母娘、磨难组成的真实爱情获得网友的强烈共鸣,先后吸引8000多万粉丝转载评论。

  如今,本书在网络原帖的基础上又扩充了12万多字,比原帖更细腻、更感人,挑战你对爱情的更极致想象。

  [上期回顾]

  凌一尧对她爸妈撒谎,说我月薪八千。为了更接近这个标准,我接受了一份在南通的新工作。

  我在南通的工作很艰苦

  我要去的不是海滨度假胜地,而是位于黄海滩涂的工地,条件当然比较艰苦。但我只猜对了一半,因为这里不是比较艰苦,而是非常艰苦,苦不堪言,言语所不能表。

  这里的气候非常恶劣,紫外线强度高,海风像刀子一样,脚下的土地看似坚实,但踩十秒就能踩出一个吃人的陷阱。我们住在活动板房里,外面的风雨敲大鼓,里面的风雨唱小调。我们面对整片大海,饮水却是很大的问题,钻井打出来的都是黄褐色的咸水,无法饮用或者洗漱,只能从十几公里之外的小镇运水。

  而无论在哪个环境,新人都不得不在工作能力和人际关系上接受考验。我现在就是这样的新人。

  老刘是项目部的经理,老冯是总工,而我所挂的职务不过是小小的技术员。尽管如此,每次项目部在镇上搞吃喝宴请,都会把我带上,因为一场酒席都是一场战斗,我在这场战斗中充当老刘的贴身警卫员。倒酒,分酒,敬酒,劝酒,扛酒,罚酒,灌酒,这些都是学校学不来,但可能比高等数学有用得多的技能。这一喝,便是一顿接一顿,有时上顿的酒还没醒,下一顿的酒又开始了。

  那天为了报价的事情,我们又请客吃饭,觥筹交错的时候凌一尧突然打电话来,我赶紧走出包厢接听。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低声地说:“我肚子疼得厉害。”

  “怎么了,来例假了?”我问。

  “不是,就是疼。”

  “会不会是急性肠炎阑尾炎之类的?蒋倩倩不是在南京么,要不我打电话给她,拜托她送你去医院查一下?”凌一尧拒绝了。“那你多喝点开水,好好照顾自己。我晚上到住处再给你电话。”除了这些,我已经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了。

  此时,里面的人在喊我主持那圈酒的喝法,我返回包厢继续喝酒。又是喝得酩酊大醉。坐车回海边工地,一路停了四次下来呕吐,吐得魂都要丢了。老冯摇下车窗,幸灾乐祸地问道:“你行不行?酒量还欠练啊!”我逞强地骂道:“这种酱香型的酒太他妈不适应了,否则今天早就撂倒他们了。”

  任何时候我都不能在任何方面向任何人示弱,哪怕只是喝酒,否则我会失去很多机会。

  回到工地的宿舍,我原本打算躺到床上休息一会儿,等这天旋地转的感觉缓过去再给凌一尧打电话,谁知这一躺就是八个小时,再睁眼时已经是日上三竿。我想起凌一尧腹痛的事情,酒一下醒了,赶紧打电话过去慰问:“肚子还疼吗?昨天夜里怎样过的?”

  她说:“夜里在抽屉里翻出一些药,止疼片、消炎药什么的吃了。现在好多了,就是有点虚,只想躺着。你不是说回去以后打电话给我么,怎么没有打?”

  “昨天喝醉了,回去以后就睡着了。”这样的解释让我羞愧难当。“你等我了?”

  “没有,”她依然冷冷地矢口否认。两人在电话两头沉默许久。我很想向她道歉,但道歉又有什么用?在她身心遭受痛楚的时候,我连给她递一杯热茶都做不到。

  这就是恋人分离的痛苦,你不知道她有多需要你,而她也不知道你有多心疼她,两个人都在各自的世界以为自己是被遗忘的那个人。

  凌一尧拒绝了公子哥

  凌一尧是一个十足的守财奴,即便她不缺钱,也不舍得在享受消费上花费过多。相处那么多年,她惦记过的名牌东西少之又少,我几乎可以数得过来。她曾经眼巴巴地惦记iPhone4,我曾经打算给她买一部,但她嫌贵不肯要,最后买了一只iPod。她一手举着iPod,一手举着那只被时代甩得老远的翻盖手机,说:“这两个加起来,就是iPhone啦,分工还很明确呢!”

  我问她:“你干吗那么节省?”

  她说:“怕把你花穷了,以后娶不起我。”

  我又逗她:“如果以后咱们俩不在一起,你不是亏大了吗?”

  她一边鼓捣着iPod,一边随口答道:“那更不能乱花了,万一别的女孩大手大脚的,你更娶不起了。我得给你攒着,不能让你打光棍。”她当时只顾着玩游戏,没有多想,可是睡觉睡到半夜,她突然一下子坐起来,把我吓了一跳。我一边安抚她,一边问道:“你怎么了?”她说:“刚才做梦,梦见你白天和我说的话,你为什么说以后咱们俩不在一起?”

  我无奈地解释:“我就随口说说而已。”她把被子往旁边一扯,睡到床的边缘,背对着我,嘀咕道:“以后不许说了,提都不能提。”

  当时我没有多想,甚至觉得她在“发神经”,直到有一天,我在南通海边工地的活动板房里梦见她离我而去,才终于明白她当时的恐慌。那段时间,南京的一个公子哥儿与她走得很近,互相加了微博和QQ,无论凌一尧发布什么,他都会第一时间评论。有时,言辞之谄媚,态度之暧昧,令我发指。

  “那个人是谁?”我问道。

  凌一尧不以为然地说:“一个学长,已经毕业出去了。”

  “那你们怎么认识的?”

  凌一尧这才反应过来,问道,“你干吗问这个?你想知道什么?你不能剥夺我交朋友的自由,我也没有约束你和什么人来往啊!”

  我顿时跳脚了,反驳道:“我在这个鬼地方能和什么人来往,难道跳进大海去龙宫勾搭妹子?我都快三个月没有见过一个四十岁以下的女性,别说女人了,看工地的那条小哈士奇发情小半年了,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患了绝症呢!”凌一尧在电话那头幸灾乐祸地笑。

  她这样一笑,我又冷静下来了,说:“抱歉,我不该那样发脾气。其实我很相信你,只是看到别的男人在微博上向你献媚,我就觉得特不自在。”

  凌一尧嘿嘿一笑,“反正裁判都是你的人,你还怕竞争?”

  “裁判?”我愣了一下,随即醒悟过来,“那裁判怎么说?”

  她嘿嘿一笑,说:“红牌罚下,永久禁赛。”

  凌一尧没有再与那个学长客气,删了微博和QQ,并且挑明断绝所有来往。她的社交圈极其简单,只有我和那几个屈指可数的闺中密友,几乎没有男性朋友,若有人发起追求,都被她这样一棍子打死。

  最有安全感的恋爱就是这样,无论第三者的条件多么优越,手段如何巧妙,都无法入心半分,因为只有我们身边的那个人,才与我们的爱情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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