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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年9月19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3 上一篇 >>现代快报网
大三结束,我要工作而凌一尧想考研
  李海波 著
  江苏文艺出版社友情提供

  [内容简介]

  今年年初,江苏南通人李海波在豆瓣上发表直播帖——“与我长跑十年的女朋友就要嫁人了”,火爆网络。这份3万多字的长帖以男主角吕钦扬的口吻讲述了与“女神”凌一尧十年间的爱情长跑故事。这一由青春、奋斗、丈母娘、磨难组成的真实爱情获得网友的强烈共鸣,先后吸引8000多万粉丝转载评论。

  如今,本书在网络原帖的基础上又扩充了12万多字,比原帖更细腻、更感人,挑战你对爱情的更极致想象。

  [上期回顾]

  我没考上本科,但凌一尧还是和我恋爱了。大一时,我们在南京边恋爱边打工,还摆了个卖爆米花的摊位。

  她考研,而我决定工作

  凌一尧对勤工俭学的计划耿耿于怀,固执地认为没有打工经历便不算真正上大学,四处寻觅兼职信息。为了消除她内心的怨念,我张罗着给她找到一份兼职工作,周末去给几个小孩子辅导功课,督促他们写作业。家长开的酬劳相当靠谱,但据知情人士透露,那几个小孩子十分难缠,之前几位家教都以一句“另请高明”结束短暂的师生关系。

  凌一尧准备得相当充分,不但向学姐借了一套正装,而且琢磨出一种被她命名为“不怒自威”的表情,专门用来吓不听话的孩子。她屏住呼吸,面容冷峻,目光像电压不稳的白炽灯似的明暗不定,而后问道:“我这表情是不是很可怕?”我极力忍住内心想要大笑的冲动,点头说:“嗯,冷汗都出来了。”

  她这才欣慰地出发了。

  当天傍晚,她打电话过来,得瑟地说:“那几个小孩子很听话呀,哪有你说得那么恶劣?他们还叫我凌老师,毕恭毕敬的,写作业时都不敢抬头。”

  我不禁会心一笑:小孩子当属最擅长“以貌取人”的物种了。

  凌一尧当家教的那段时间,我在学校附近打零工,或是给英语辅导班拉生源,或是给快餐店跑腿,甚至在超市干过装卸。尽管如此,我们仍然与大多数校园情侣一样,小日子过得很拮据,把赚来的每一分钱都小心翼翼地存着。因为,凌一尧想存够盘缠,和我一起去大连或者厦门看海。

  有时我会特别羡慕寝室里的一个哥们儿。他和他的女朋友外出旅行的难度,如同我和凌一尧去看一场电影。他们会在个人主页里发布旅程中的照片,万尺高空的云海,精美丰盛的食物,波澜壮阔的峰峦,以及风格各异的建筑,而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因为他有一个好爸爸。

  还好,凌一尧不在乎这些。我们在南京城照样玩得风生水起,夫子庙,中山陵,总统府,紫金山,那些地方都留下我们的足迹,一天逛下来的花费有时尚不足一百元。

  就这样一直到了大三学年末,我和凌一尧面临分道扬镳的危险。她还要一年才本科毕业,以后还要考研,而我已经面临实习。

  她提议道:“要不,你去考专升本吧?”我考虑好几天,最后还是决定毕业,我说:“你乖乖上学,以后还要读研,我先出去闯世界,等你毕业了我刚好娶你过门!”当时我以为自己将未来想得又理智又清晰:我提前进入社会工作赚钱,等四年后凌一尧研究生毕业,我刚好积累相对坚实的物质基础,给她筑造一个安定温暖的小家。

  我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否正确。

  第一份工作月薪一千四

  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监理公司当资料员,试用期工资八百元,转正后一千四百元。

  白天,我忙得团团转,抱着电脑处理各种文件。有时监理们忙着打牌,随口丢一句“你去现场看看”,我就得临时客串现场监理员。工作一天下来,身心俱疲。

  晚上凌一尧打电话过来和我聊天,我已经累得只想闷头大睡。凌一尧的心情却相当美妙,她和室友去附近刚开的游泳馆玩,偌大的水池竟然只有几个人,她折腾两个多小时才爬上来。“那个池子特别干净,听说水是昨天刚换的,非常清澈。”她兴致盎然地描述着。若是以往,她的每一个发音都让我觉得可爱至极,此时却显得有些喋喋不休。

  我趴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说:“游什么泳,我连澡都没洗。”她顿时惊诧起来:“你居然大夏天不洗澡?臭死了!真脏!”

  我该怎么解释呢?我说我已经累得不想动弹,连手指抬一下都要耗费七成内力,我的一半思维已经跨在周公家的门槛上,现在正和她通电话的不是我的肉体,而是我的灵魂?她还在学校里,不会理解这种劳累到透支的滋味,她只会认为催我去洗澡是对我好。我打断道:“我先睡了,明天再聊吧,你也早点休息。”

  凌一尧愣了一下,声音陡然冷了下去,说:“你这是烦我了?”

  我说:“我就是很累了。”

  她呵呵冷笑一下,把电话挂断,我的耳根终于清静下来,却怎么也睡不着,再回想刚才的对话与她的“呵呵”,一下子将自己吓醒了:交往三年以来,这是我第一次如此大逆不道!我忐忑不安地回拨过去,态度虔诚地道歉:“我有罪,我自首,我恳求组织对我宽大处理。”“不是累了么?早点睡吧。”她的语气非常平淡,显然记仇了。

  凌一尧的性格很犟,她不轻易翻脸,但只要翻了脸,那就真是很难弥补了。她掀起的冷战足足持续一个礼拜,电话照接不误,但就是很冷淡,冷淡得让人觉得她一夜之间移情别恋了。这种水深火热的痛苦,让我备受煎熬,每天早问好晚跪安,尽力重塑“快乐工作,快乐生活”的阳光形象。幸好,她自己琢磨着惩罚得差不多了,便打电话过来问:“你知道自己错了吗?”

  我说:“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那你以后还会再犯么?”

  我赶紧对天发誓,这辈子都不敢再敷衍她这个小佛爷,她才大发慈悲地放我一条生路。

  过了几天,我和凌一尧闲逛到南京新街口。经过一家婚纱店的外面,她把小脸贴在临街玻璃橱窗上,万分艳羡地打量一件修长典雅的婚纱,说:“这个可真漂亮!以后咱俩结婚,就租这件婚纱去走一下红地毯,怎么样?多漂亮!”

  我得瑟地说:“租什么租,直接买下来收藏就是了!多大点事儿!”

  凌一尧瞄了瞄标价牌,低声说:“这事儿还真不小……”

  我也蹲下来看了一眼,“3”开头,后面排着五位数。我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叹,老脸也随之羞红,不是因为我低估婚纱的价格,而是因为我高估自己的能力。

  “还是租着算了,买下来太不划算,只能穿一次而已,又费钞票又占空间,傻子才会那样干呢。”她咬着手指酸溜溜地嘀咕。但我扭头看她,分明看见她的食指在橱窗玻璃上轻轻地敲着,目光贪婪且艳羡地看着婚纱上的每一处细节,就像孩子垂涎欲滴地看着一只红苹果。

  于是,我有了一个梦想,若是我们结婚了,一定要买下她看中的那件婚纱,挂在家中精致的壁橱里,无论岁月如何蹉跎,时光怎样荏苒,都可以随时与她一起追忆当年的青葱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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