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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上一篇 2011年6月17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旬旬完全不知她和池澄三年前就见过

  [内容简介]

  赵旬旬想要的婚姻,是一座围城,哪怕没有激情,却有她最渴望的安稳。但她没想到,自从遇到池澄,曾一心一意皈依的人间烟火不过是泡影,幻城摇摇欲坠。带着爱与恨归来,池澄绞尽脑汁地算计,让赵旬旬失去了所有的退路,只是因为,那条唯一的退路,就在他的怀中。他是带给她毁灭的风浪,也是她无法抗拒的青春狂澜。当失去了最后一滴水,沙漠里的浮城,是否也能成为最终的归宿?

  [上期回顾]

  旬旬从前夫谢凭宁那里得知,池澄和邵佳荃认识才一个多月,并且刚认识那会可能还看到旬旬和谢凭宁的结婚照。而晚上,喝醉的妹妹曾毓也认出了池澄是谁,但没有来得及说明就昏睡了过去。

  一路上,旬旬的脑海里全是疑问。“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池澄,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说的爱到底从何而来,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明明说过,从我第一次看到你开始,怎么,你不信?”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让旬旬满意,“你第一次看到我是什么时候?”

  他不怀好意地笑道:“一次性知道答案多没意思,要不这样,你每天可以问我一个问题,我一定会好好回答你。否则,你要摸清我的底细,就只能自己伸手来‘摸’。”“摸你个头。”

  池澄见她虽没好脸色,但已不复之前的疏离。见她低着头,他便借了阅读灯的光线,飞快地拔掉了她头顶上的一根白发。“嘶……”旬旬朝他怒目而视。他看了一眼那头发,笑着说:“是黑色的,我看错了。”旬旬从十几岁开始,头顶偶尔会长出几根白发,每当思虑过甚的时期尤其如此。她知道池澄说拔错了只是哄她开心,从他手里抢过来,扔到车窗外,说道:“拔什么?说不定过不了多少年我就满头花白了。”池澄满不在乎地说:“那我就慢慢拔,冒一根,拔一根,直到把你变成秃头老太太,日子长着呢。”旬旬不说话了。竟然真有那么一刹那,她仿佛看到了他描述的黄昏,禁不住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第二天,池澄拉旬旬去谷阳山森林公园玩,正巧旬旬很郁闷,本来她良心发现,觉得快过年了,想问问艳丽姐要不要一起吃个年夜饭,但无意中得知,艳丽姐居然背着她跟池澄借了5万块钱做投资去了,旬旬觉得艳丽姐完全是在利用自己骗吃骗喝,两个人又闹得不欢而散。于是就跟着池澄一起出来散散心。

  谷阳山森林公园坐落在市区一百八十公里外,是本地小有名气的风景胜地。自从主峰顶上修建了一座设施奢华齐备的养生度假山庄,山上的路也随之开通,观光客才逐渐多了起来。山上会有什么,旬旬浑然不知,不过她能够确定的是,她若是不答应,池澄的死缠滥打绝不会休止。而且,对于他始终未松口的那个谜,她也将继续蒙在鼓里。她和池澄到了这一步,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他们经历九转十八弯终于到达目的地。他们下榻的明灯山庄正是谷阳山顶那座庞大养生会所的主建筑。办理手续时,旬旬毫不意外地在池澄一点儿都不诚恳的抱歉中,被告知山庄里仅剩一间客房。

  山庄里的暖气让人得以缓口气,旬旬放下行李,打量着这个双人标间。她有些明白为什么周瑞生临时为他们订到了客房,结果还是挨了池澄一顿狠批——如果按照池澄的主观愿望,只怕恨不得这里只有一张仅容两个人挤在一起的小床。池澄笑够了,把她拉起来,说道:“吃饭时间还早,陪我出去走走。”

  下午时分,山庄外虽然暂时停了雨,但天空阴沉依旧,灰蒙蒙的云压在满目的苍翠之上,空气寒冽,人却总觉得喘不过气来。他们走到一个碧幽幽的水潭前,潭上架着一座窄窄的双木桥,上面覆盖着绿色苔藓。他们过了桥,很快来到一个植物迷宫,玩心大起的池澄要和旬旬比赛谁先找到出口。

  旬旬只得一路紧跟池澄左绕右转,当两人之间仅隔着一道灌木屏障,伸出手就能够到彼此时,池澄所在的位置离出口已不远,旬旬却还要绕几个大弯才能回到他身边。“搞什么?”池澄气急无奈。这时天空乌云密布,大雨眼看就要来临。那灌木丛高度在一米五左右,底下是青砖砌成的底座,旬旬犯愁地扶着树枝站在底座上翘首以望,困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她话都没有说完全,剩下的半截话变成了含糊的发音。池澄隔着树丛将她拉向自己,灌木丛的枝叶被撞落无数凌乱的水滴。旬旬经历了极其短暂的迷茫之后很快就踮起脚尖探出手环住了他的脖子,满脑子的空白。他们都没有尝试过这样的急切,不知道曾经的蹉跎是为了什么,仿佛之前所有的徘徊、找寻都只是为了这一刻的到来。他说出来的话或许有真的,也有假的,但她愿意用所有的理智来交换身边这触手可及的温暖。

  回去的过程在旬旬的记忆里被匆匆带过,她只记得他们奔跑着,赶在大雨倾盆之前回到了房间,记得她试图合拢又被池澄单手拉开的窗帘……她横着仰倒在靠近阳台的白色床上,看到整片天空,覆盖在她身体上的除了他的身体,还有峭壁上翻滚聚合的云层。她不知道自己是醒了,还是坠入了一个更深的梦境。

  旬旬醒过来是借助了一通电话,是曾毓打来的电话。接完电话后,旬旬愣愣地坐在床沿上,原本不确信的记忆在曾毓的电话里得到了求证。三年前的健身房……她早该知道的,世界上哪来毫无因由的爱与恨。

  这时,旬旬忽然发现自己之前睡过的枕头上多了一个钱夹,那是池澄常用的,她有些疑惑地将钱夹拿在手中。旬旬将它展开,里面现金和卡一应俱全,然而带走了她全部注意力的是正中的一张照片。站在机场人群前,双眼茫茫然看着前方的那个女人不是她又能是谁?她心慌意乱地抽出这张照片想要看个仔细,却发现照片背后另有玄机。藏在机场偷拍照后面的还有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人竟然还是她,只不过那时的面孔更为年轻,如果没有记错,这张免冠标准照应该来自于三年前。

  这时旬旬听到翻身的动静,一扭头,只见池澄面朝她躺在床上,半撑着头,颇有兴趣地看着她的行径。“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是什么时候吗?你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吗?”“在健身房?”

  “你终于想起我是谁了?但我还得说,答案错误!其实是健身房门口!那天太阳很大,我在当时周瑞生开的健身房门口给我爸打电话。这时有个女的从我身边走过,一直在回头看我。我以为她是花痴,谁知道她忽然朝我冲过来,一把推得我差点撞上了墙,还大叫‘危险’!我以为自己一定是快被路过的车撞死了,或者天上有坠落物砸下来什么的,结果屁都没有!搞了半天,那个人结结巴巴地对我说,站在井盖上打电话是很不安全的。

  “你从我身边走过去,傻乎乎地又回头看一眼,好像怕我又想不开继续回到井盖上寻死,没想到你自己脚底下也差点踩中一个,你吓得像袋鼠一样从上面跳了过去……我知道你是表舅健身房的会员,那天,我打扫卫生的时候你从更衣室里走出来,我朝你笑,你也朝我笑了。我还以为你记得我,可第二次打照面,你又像完全不认识一样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你不认识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那时根本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只不过我忽然发现,除了恨我爸爸和为我妈的病发愁,我还有愿意去想的人和事。你不知道我有多好笑,主动答应周瑞生在健身房守夜,翻了半个晚上的会员资料,才找到你的那一份。我知道了你叫什么,还把上面的照片揭了下来。”

  “就是钱夹里那张?”“你说呢?有半年的时间我们一周会见两次面,你一共对我说过两句话,第一次是说站在井盖上不安全,还有一次是我给你调器械,你说‘谢谢’。”

  “我不知道……对不起,我那时不知道这些。”旬旬在他叙述的过程中绞尽脑汁去回忆三年前健身房里发生过的事。那些细节都准确无误,她记得跟不上健身操的糗事,却不记得他。她对他仅有的记忆只限于那个一团糟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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